原来如此
“没什么。”神仙儿摇了摇头,若有所思道,“就是……昨夜,景将军您念的咒是真的有点效果,我什么时候睡的都不知道。”
“将军您这咒是怎么学的?”神仙儿困惑道。
一个常年驻守在边关地带的将领,怎么会楼兰古国的咒?
景川钎故作玄虚地笑道:“这是秘密。不过……”
“……不过,昨日之事,你若应下了,我倒可以悄悄告诉你这个秘密。”景川钎直勾勾地看着神仙儿,又卖了个关子。
他一脸轻松,好似拿定神仙儿不会如何,环在胸膛前的双臂一横,那双修长漂亮的手倒藏在衣袖底下,略显慌乱地搅了搅。
神仙儿耳垂红得笑红玛瑙,她挑眉,看着景川钎一副淡定轻松的模样,好似拿定了她,她一个不服,毫不犹豫道:“可以啊,我答应了。”
“景将军这回可以告诉我秘密了吗?”神仙儿双臂环胸,一脸饶有兴致的样子,就差没立即盘腿坐下,拿点零嘴儿,等秘密揭开了。
“……啊?”这下,反倒是景川钎惊了。
景川钎瞪了瞪眼,深邃的眸子微微一颤,他连连往后退了两步。
神仙儿见状,笑了笑,难道景川钎在逗自己?
不像呐?
景川钎妖孽般的面孔上出现了少见的不可置信,他问道:“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件事吗?”
“不就是给我自己当嫂夫人嘛。”神仙儿勾唇一笑,站了起来,直视上景川钎狭长勾人的眸子,道,“我没会错意吧,景将军?”
“噢,不。我的弟妹。”神仙儿笑着说出这番话。
落在景川钎眼里,她说得轻松,但是,恐怕只有神仙儿自己知道自己讲出这番话是真的在心里反复确认过的。
景川钎是风,冬往春去的冷风,冷风看似懒懒的,但实则带刺。可是,这阵风是春夏秋冬四季中唯一能让她安心的风。
若她站在冬日的寒天里,只有景川钎能有可能,也只有他可能回冬一趟。
景川钎俊美无边的脸上挂满了难以置信,他缓了好久,神仙儿见状,凑上前,笑着拍了拍他的袖子,“难道景将军在逗我?”
景川钎眼尾的震撼敛了敛,他笑道:“你不是在逗我就好。”
神仙儿摊了摊手,好似打了一场胜仗,占了上风,她眉眼弯弯道:“秘密。”
“……嗯。”景川钎脑袋空空,整个脑海里全是眼前的姑娘,他道,“反正我母亲给我念过这咒,我聪颖,便记得住。”
景川钎说着,话锋一转,道:“不过,我母亲曾说过,这咒得念给心上人听。”
“如此看来,真是天赐良缘。”景川钎笑了,带动着剑眉星目一颤,他扬了扬袖子,眸中尽是狡黠之姿,“来,葫芦,抱抱。”
神仙儿愣了,不知如何回应,这眼前人跟被夺舍了般,与半刻钟前的俊美将军判若两人……
难道,这就是嫂夫人的待遇?
景川钎这性情真是捉摸不透。
景川钎双臂一张,神仙儿也没多作犹豫,下意识的,摊着的手没缩,笑着揽着景川钎的劲腰。
景川钎比起神仙儿来,还要高出好多,多日来的男子装扮倒还显现不出什么,如今女子扮相,倒是显得格外娇俏。
景川钎一环,手腕倚在神仙儿的背上,轻轻拍了两下。
神仙儿原本还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心脏这下松弛了不少,她感受着景川钎那腕如白莲,心上又不经意地一颤。
神仙儿轻声道:“将军。”
景川钎松开神仙儿,如白莲般的手腕一翻,勾住神仙儿的手心,道:“走吧,我们下山。”
神仙儿任由景川钎拉着自己,随着她往下一阶一阶地迈台阶,神仙儿耳垂长挂着的金凤凰耳坠如有灵性,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神仙儿侧头,望着景川钎那副棱角分明,如雕塑般俊美无双的容颜,出声道:“将军,若按千寿节的习俗,我们下山后要干什么?”
景川钎嘴角没压下去,高挺的鼻梁挡住了他一半的笑意,他挑眉道:“干嘛?”
“成婚去。”景川钎悠悠讲着,在这山谷之间持久地传荡开来,懒懒的,格外的悦耳。
神仙儿啪的一下,左脚绊到右脚,差点往前摔去,幸好右手被景川钎勾着,没真摔成。
景川钎凝眸,纵目看去,道:“瞧你乐的。”
“景将军!”神仙儿无奈地喊了一声,耳垂又偷偷染上了晚霞的色彩,“成婚?这究竟是……”
景川钎笑着解释道:“是双王成婚。”
景川钎:“百姓乐意看,年年月月都会来一场双王成婚。”
皇伯和皇婶的成婚?
也是,他们需要的。
神仙儿眼眸朝近处的野花瞧去,又慢慢收了回来。
景川钎在她耳侧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