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骨
天的,花子衿的额头已经有了冷汗,她只当做看不懂,如同一座巍然不动的大山,就定在了那般。
“等过个两日,婶子就带那吕少爷过来,你好再相看相看……”
“好好好……都挺婶子的,都听婶子的……”
花子衿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实在有些绷不住了,对着那三婶嘴里就是连连应好,那态度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客气。
听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三婶子脸上也有了笑,她看着花子衿就像是看行走的二十两银子。
“行,那就说好了,等过个两日,那吕家少爷得了空,婶子就找机会带你见见人。”
三婶说着,转身间脚步已经开始挪动,花子衿心里暗暗嘘了一口气,刚要放下提着的心,那料三婶又突然转过了身,花子衿一口凉气吸到肚子里,顺势又挡在了三婶的眼跟前。
“婶子还有什么事吗!”
花子衿佯装热情的说着。
“也没什么事,就是最近村子里有些不太平……”
“你平日里若是无事就不要乱跑啊!”
“我听小翠她娘说,这几天村子里进来了不少面生的人,就在大街上晃悠不知在探些什么!”
“你若是遇着了,千万记得早早回家。”
三婶子也算是语重心长的安顿着花子衿。
花子衿瞟了一眼自家被推倒在地的木门,心里已经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唉,就住在村口的王二狗,他媳妇都快生了,他却是两日都不见人!”
“也不知人跑哪去了!”
“王二狗别被村子里那伙生人捋了去,不过他们捋个男人做什么。”
三婶子自顾自的说着,压根没注意到花子衿脸上一闪而过异样。
王二狗现在就在她家雪堆里埋着呢。
“婶子安顿的我都醒的呢!”
“多谢婶子费心了!”
花子衿客客气气的将人送了送了出去,等看着三婶子走的没影了这提起来的心才是松快了下来。
也顾不得别的,低头杵在那就看她的门。
她这院子没有大门那啥秘密都藏不住。
索性这小木门还有救,可她哪会修门啊,这还得找村里的木匠呢。
真是晦气。
修这门,还不如进城直接买处院子算了。花子衿皱着眉头暗暗思忖着。
这村里是越发的不太平,而且三婶还说村子里进了些生人,花子衿默默扭头看向了她的正屋。
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这是跟里面的那个小傻子肯定脱不了干系。
想起当日小傻子那浑身是伤的模样,花子衿皱巴着脸。
在前日小傻子救她那次,她就已经将人放在自己人的位置上了,所以,无论如何,她不会让任何人将他带走那般的折磨。
勉强的扶起木门凑合的将门堵住,又弄来了着木桩子将门堵住,花子衿已经累的一脑门的汗。
她决定不等了过完年了,明儿,明儿她就进城看院子。只要有合适的地儿,她就直接买了搬进去。
到时候她关起门过她自己的小日子,她还不信还会有些奇奇怪怪的人过来。
回了正屋,阿风率先听见了花子衿的脚步,快速的掖起了那个留着缝的被角,而早就将他动作尽收眼底的花子衿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将被子掀开,让人露出了脸。
“姐姐……”
软软的一声,因为蒙在被子里而蒙红的脸,他的眼底一片真挚,甚至于,他袒露着全然的信任。
花子衿下意识抬手扯了扯人的脸,“乖……”
“你就在床上躺着休息会儿吧……”姐姐去处理些事情……
花子衿没有说后面的话,只在阿风好奇的眼睛里将正屋的两个柜子翻了个底朝天,最后拿出了一只巴掌大的深蓝色瓷瓶。
再没看小傻子一眼,花子衿又出了院子。
蚀骨虫。
这玩意儿原本是记载在爷爷的古医书之上,她原本还以为是假的呢,但是她在进山时却偶然碰见了,就生在那人参五十寸的地方。
她记得古书上面记载,蚀骨虫本身是一味极为霸道的药材,它遇善则至善,可活死人专治决绝之症,可它若是遇恶便又会成为一味阴毒的至极无药可医的毒药。
她用蚀骨虫的毒液研制出的化骨散已经很久了,现在可不就是个机会吗。
用扫把将雪堆扫开,王二狗的尸体就在石榴树下躺着,他后脑勺的血迹已经冻成了冰块,没有一点犹豫,花子衿手里的化骨散就撒了上去。
撒的非常匀称,从头到脚没有一个地儿放过。
就听着“滋啦”的声响,先是从王二狗的脸开始,淡淡的绿烟飘起,王二狗的血肉就被腐蚀成了一滩脓液。
花子衿双手抱臂,嘴角带着嘲讽,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