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交代

计律笑着弯腰瞄准球，他忽然说出两个字：“10秒。”

黑球“哐啷”入洞。

一丝恼意在叶司莲眼中裂开。

计律这人简直莫名其妙！

“咔嗒！”

门锁转动，何铁英打开房门。

“啪嗒！”

何铁英踩进屋内，关上门。

她背靠上门，随即呼吸一吐肩膀一卸。

窗外灯光照进昏暗的房间，她提着两条腿走向沙发，面朝着沙发倒下。

窗户轮廓被斜拉在地上、墙上，装入遥远的光亮；堆在墙角的木雕，各种人像…、动物待在晦暗中寂静地看着她。

好半天，她坐起身，站起来走到门口边，按下墙上开关。

天花板上灯亮起，瞬间吞没了地上、墙上的影和光。

她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

哗啦啦——

冷水喷洒而下，一下子淋湿她的头发和衣裳，她一个激灵连忙躲开，头脑已被刺醒。

热水器前天就坏了，她和房东大婶约在下周二的下午维修，而今天是周日。

走出浴室，何铁英来到阳台边的灶台处，拿起烧水壶接水。

拧开水龙头，水柱冲刷向壶底，水声响如潮水，汹涌激荡，而后潮声渐弱，水位渐长。

一股酸痒突袭鼻腔。

“啊嚏！”

汗毛推顶着布料，冷意苏醒，爬上她的肩背，爬进她的脑海。

水龙头被她快速关掉，壶里的水差点溢出来。

何铁英把多余的水倒进漱口杯和水瓢里，将水壶放在炉架上，然后点燃了火。

火焰一点一点温烫，泡沫充盈了口腔。

何铁英刷着牙，往阳台外的天空望去，夜幕深广，只有几颗星星闪烁，她的方向，不见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