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 章：散步念怀玉

到了晚上，关晴儿无事，正想出去走走，顺便去看看绿子。刚开门，却见李朗站在门口，欲言又止的模样。

关晴儿于是提议道：

“出去走走？”

“好！”

夜市已经开始，两人漫无目的的走着，一时沉默。最后还是李朗自己说道：

“宁心如是柳阿姨的一个远亲，过来投奔阿姨，留在烟雨楼。有一天我与绿子争执，喝了些酒，犯了浑事，将她当成了绿子，所以……”

后面的不说，关晴儿也明白了，这女人果然看着是个心机深的。在烟雨楼，又是柳飘飘的远亲，真要拒绝，李朗还能强得了？怕是自己故意设计也不一定。关晴儿的直觉向来准确，不过看她方才模样，也算是个识位的女人，李远李朗两父子都是人精，让她进门自也不差的。

“师妹如何说？”

“绿子知道后，非要我娶了宁心如。后来我一气之下，这不就把宁心如纳了妾。”

“你呀，唉！”

关晴儿摇摇头，这一弄，她和绿子怕更是没戏。

“在我心中，只有绿子才是我李朗的妻子，其他任何人都代替不了。而且我发誓，自那次之后，我便再没碰过宁心如了！”

关晴儿也不想再揪着宁心如多谈，想起李怀玉便向李郎问道：

“今日吃饭没见着怀玉妹妹，怀玉妹妹出嫁了吧？”

关晴儿知道这山下女子，长到十五六岁便要出嫁了。算算年纪，李怀玉应该已经出嫁了，只是不知夫家如何？方才初见李朗忘了问，后来在饭席上才想起来。但出嫁的女儿，自己突然冒失的问，若是好倒罢，若是不好，岂不是唐突？是以一直隐口没问。

此时两人独处，关晴儿自是不会略过这一节。

没想到李朗听到李怀玉，突然停下脚步，即使夜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关晴儿也感觉到了，他身上发出冷灰的气息。过了许久，李朗才哽咽的说道：

“她……”

声音一出，才发现已经干哑，李朗清了下声音，继续说道：

“妹妹已经过逝了！”

关晴儿从方才李朗的状态，预感到应该不算太好，却没想到竟然去逝了。一时惊得半天说不上话。关晴儿知李朗素来疼爱这个妹妹。平息片刻，此时虽想知道原因，但也不忍再问，只看着李朗。

没想到李朗自己却悠悠的说起来：

“我这个傻妹妹，在你走后第二年便入了宫！当初父亲与我都是执意不肯，她却不知为何，一定要入宫，甚至在家绝食，也要去。若说是因为喜欢那个皇帝，打死我也不信。最后父亲没法，一番安排下入了宫。妹妹自来单纯，又如何应付得了宫中的尔虞我诈。”

关晴儿心突然凉了半截，立时猜出李怀玉入宫的原由。没想到自己唯一在山下显摆，教授的法术，却是间接害了李怀玉的性命。关晴儿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李朗继续说道：

“方才与你说的，我在朝中买了个官，便是因为这个原因。若不是我太过无用，对妹妹关照太少，妹妹想必也不会那么轻易被人害了去。”

“是谁害的知道了么？”

“皇后！”

“皇后？”

“宫中争斗向来不休，妹妹不是一个好争的人，也还是被牵连其中。在那件事中还有一批宫人，以及皇后也被打入冷宫。妹妹临死前托人送出一封书信，说是安顿与她一起从李府出去的丫头。又说云妃帮了她很多，让李家帮她报恩。而这封信也是前不久，才辗转被人送来，足足迟到了两年。

看到书信时，起先也觉得可疑，但那字迹的确是妹妹的。妹妹出事那会，我也曾找过那丫头了解了些情况。而那丫头遵照妹妹临终前的嘱咐，跟了那个云妃。不知谁送出的这封书信，想再去找那丫头询问，却是再不见踪影。

虽然已经查明事件事情的原因，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很难解释。首先妹妹为何要入宫，那云妃是敌是友？是如妹妹说的，她一直在宫中帮妹妹，还是另有乾坤？唉！到现在还查不出个所以然。”

“你说的云妃，是那时候绿子身边的那个丫鬟么？”

李朗点点头，说道：

“是她，我总感觉这丫头邪门的很，很早就因为她，曾与绿子闹过一次不愉快。后来这人涉及到妹妹，我就更是不能就此放过，去问绿子，她却什么也不说。明显就是有意隐瞒我，为此我和她大吵了一架，宁心如也是那时候纳进李府的。”

李朗开始没说，但并不想对关晴儿隐瞒。说到此处时，便也将前面宁心如的事，一并再作解释了。

关晴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问道：

“那绿子现在如何？”

嘴上问着绿子，关晴儿的心思，却还在李怀玉入宫的事上，内心懊悔之极。

“她近年变得很奇怪，天天拿了个小本子在那练功。以前还常去赤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