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三)
是再无讯息。”
“或许这背后之人是想要引我出来,我便如他所愿,出来走一趟。”他沉吟。
“会不会是天泽阁?”阿尘问。
“若是天泽阁,不必绕这么大个圈子。我总感觉,缺了些东西。”
“是否要预备去兖州?”阿尘问。
江言越思索良久,说:“传信回去,让左护法去一趟,让他不要轻举妄动,观察报告即可。”他忽而偏头,问:“张束无之事有消息了吗?”
“少勤已在门前候着了。”
“让他进来吧。”
阿尘挥手,少勤便从门外跨进,单膝跪地抱拳说:“少主。”
言越轻颔首,少勤说:“张束无半年前接了一单护镖前往徐州泰山,一路上都很顺利,但是在回程的途中被人追杀,送镖的一行人都被就地击杀了,尸体都在泰山的一处密林里,只有张受重伤一人逃到白溪,搭一渔船离开,后来不知所踪,直到他和高臣樱同时出现在扬州口岸。”
“谁指的镖?”阿尘问。
“雇主不详,垂堂的人也不知道。那人飞鸽来信,只说花千金让他们送镖,东西就放在扬州远郊的青玄寺内,让他们严加看管送到徐州泰山。”
“送的是什么东西?”江问。
“一副棺材。”
“棺材?”阿尘惊道。
“是。垂堂的人到青玄寺的时候,寺内空无一人,棺材就摆在主殿之中。棺盖并没有上钉,所以垂堂的人都看见了,棺材里面的是青玄寺的住持圆慧方丈。”
阿尘疑惑道:“我记得这圆慧方丈……据说先帝二十年前微服私访时,曾到过青玄寺,还和圆慧方丈有过交谈。他们说了什么便不知道了,只知先帝回了皇宫之后,每天励精图治,像打了鸡血一般。”
“先帝最喜听道士的话。既然曾是先帝的座上宾,那为何如今会落得这般下场?”
“先帝否认他和圆慧方丈见过面,后来还把谣传这件事的人全都杀了。”阿尘仔细想,“细想起来,十分奇怪,左右一个谣言而已,先帝为何如此当真?”
江言越冷不丁道:“也许他算出了先帝无法做到的事情。”
“的确是先帝这番作为,没有人敢来青玄寺敬香火。久而久之,便渐渐落败了。”少勤说,“青玄寺在扬州地处边缘,规模比不过其他大寺。多年来香客稀少,近几年更是破败不堪,几乎没有香火。五年前圆寂方丈不顾弟子反对执意闭关,寺内弟子也渐渐离开,三年前已关了寺庙大门,扬州人便淡忘了这座寺庙和寺内法师。”
“没想到再开大门时殿内只有圆寂的尸体。”阿尘感叹道。
少勤继续说:“垂堂的人不敢轻举妄动,盖了棺便叫运镖的上路了。因东西奇异,到了目的地后他们按照信中指令,放下就离开了,只是在回程遭遇袭击,具体情况不详。”
许久未说话的江言越开口道:“徐州泰山是海珠宗的地盘,你接着查。另一件事有消息了吗?”
少勤面露愧色,说:“请少主恕罪,铜片和高臣樱都暂时没有消息。那条渔船自月余前送高臣樱一行人到扬州后便无踪迹,渡口的人也都对那撑船的渔夫没有印象。”
“意料之中。”江言越笑道。
“少主,还有一事。您让我们盯着高臣樱,她在七日前便离开垂堂,去了天泽阁。”
他挑眉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等等。”江言越朝他丢去一个瓷瓶,“一日搽一次,连续三日。”
少勤接住瓷瓶,面露感激,又心有懊悔,说:“多谢少主。少勤记住教训,必不会再犯错误,请少主放心。”
少勤走后,阿尘说:“少主,张束无徐州一行,处处透着奇怪。”
“就怕没有疑点。”江说。
“圆慧之死恐怕只是一个开头。有人故意匿名要运这死人镖到徐州泰山,垂堂安然无恙地送到后又被就地灭口,这过河拆桥的人心眼可真是够坏的。”
“至少我们知道出发和终点是何处。”
阿尘却叹息道,“圆慧方丈……真是唏嘘啊。当年他风光时,还曾经来庆贺宗主生辰,那时候还闹了不少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