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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青御在网吧打了很晚的游戏才回家，走廊里一片漆黑，他摸黑走到自家门前，鞋尖触碰到了东西。

他后侧一步，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他看清楚了，自家门前坐着一个人。

他打开手机照亮了那个人，是柳风。柳风穿着黑色羽绒服，小脸被竖起的衣领裹住，闭着眼睛人畜无害的样子。

杨青御却觉得她像个神经病。

“大姐”他蹲下叫唤她。

柳风睡得沉，根本听不见他的轻声叫唤。

天气这么凉，她睡地板上会感冒的，杨青御不情不愿地把她拖进了自己沙发上，当柳风陷进柔软的沙发里，她睁开了眼：“你回来了啊，我好饿我要吃饭”

杨青御愣住，现在是凌晨一点，“大姐，你这么大人，还要等别人回来给你做饭吗？”

“你不是答应我包我的饭吗，那我怎么可能自己做”

杨青御汗颜，嘀咕着：“饿死活该”

他脱掉厚外套进了厨房，柳风见他里面穿着校服，“你一放学就玩到现在？”

柳风观察多日，发现杨青御总是早出晚归，比打工人还能熬。

“嗯”

柳风：“去哪玩了？”

“网吧”

杨青御耳朵一阵疼，柳风狠狠揪着他：“在网吧玩到现在？你还上不上学了！”

杨清御吃痛地说：“放手”

她松开手，双手叉腰如同大姐大：“等我吃饱了再收拾你，赶紧做饭”

杨青御发呆几秒，继续切手里的青椒，耳朵发着红，痛意还没有消散，但他似乎有点舍不得这残留的痛意。

他只煮了一道菜，青椒炒牛肉，两人面对面，只有柳风在吃饭，“你在外面吃饱了？”

“嗯”

“吃什么了”

“泡面”他在网吧吃的。

柳风嘴里塞着他做的菜，嘴是一点没软地训斥他：“你小小年纪不学好，你以为拍电视剧呢，逃课打架泡网吧”

杨青御脸色没什么变化，他也不辩解，而是反问她：“你是我谁，管这么多”

这就是叛逆期的孩子的经典疑问，你怎么管这么多，你凭什么管我，柳风：“我是在替你姑姑管你”

“我姑姑没你那么唠叨”

“嫌我唠叨是吧，好，那我走”她拍下筷子站起身，此刻指针指向两点三十分。

柳风也吃完了，现在找借口走正好不用洗碗。

她挺着吃撑的小肚子美滋滋地打开房门。“我听说……”

柳风手握着门把柄，入目即是漆黑的走廊。

她疑惑：“听说什么”

杨青御不怀好意地勾起嘴角：“你租的那套房之前死过人，这个点会不会有鬼呢？”

柳风才不信什么鬼不鬼的，她坚定地迈出房门，突然觉得腿凉飕飕的，她又缩回来，一脸倔强：“你看看你不好好学习，唯物主义听说过吗，这世界上根本没鬼”

杨青御坐在饭桌前一动不动，说：“嗯，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毕竟死过人的房子，很晦气”

听见关门声和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杨青御得逞地笑了。

柳风敲敲桌面，“我觉得你家没个大人挺不安全的，今晚我留在这陪你吧”

不知是不是天气太冷了，柳风总觉得四周都阴森森的。

“那你把碗洗了吧”杨青御朝着卧室走去。

柳风眼疾手快，双手虔诚地握住他的手腕：“你要去哪里？”

“洗澡”杨青御扫过那只被她紧握住的手腕，柳风的手心冰凉，而他的脉搏在滚烫跳动。

“不要，不要扔下我一个人！”柳风祈求。

他：“你很害怕吗？”

“当然不是”柳风弹开。

“那快去洗碗”他走了。

这碗柳风是一点都不敢洗，特别是这屋内的灯光特别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