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拜
少妇们自是附和。
一旁的温若婉,却是毫不遮掩的翻了个大白眼,心里骂道:一群墙头草。
谢滢摇着团扇,悠悠道:“郡主这点评也太客气了些,我本以为王家姑娘伶牙俐齿的,没有学富五车,也当有个三车,谁料,是我高看了。”
话落,那王家姑娘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的,连忙将头低下。
宜成郡主见谢滢揪着王家姑娘不放,打圆场道:“咱们女子又不用考状元,做诗,本就是图个乐子。”
待宜成郡主说完,王家姑娘感激般的看了宜成郡主一眼。
谢滢闻言,望着宜成郡主,出声道:“郡主这话说得不错,图个乐子罢了,这王家姑娘被你夸上一句,还真以为自己是满腹经纶的才女了,竟不自量力的,攀扯着旁人比试。”
谢滢说完,水榭内瞬间安静下来。
在场的明眼人都听明白了,谢滢是借着王家姑娘来讽说宜成郡主的。
温若婉则是一脸崇拜的看着谢滢,云淡风轻,三言两语的,就能把人气的说不出话来,真是高。
叶宣则是有些糊涂,谢滢明明与她不对付,现在不与旁人一般,看她的笑话,怎还帮起她来。
宜成郡主听罢,脸色也有些难看,随后挤出笑容说道:“表嫂说的有理。”
宜成郡主唤谢滢‘表嫂’,便是想提醒她,她们两个可是实在的亲戚,况且,她也听说了谢滢不满叶宣嫁给谢珩的事情,今日为何反过来,帮助叶宣,让她下不来台。
谢滢却好似不懂宜成郡主的好意提醒,笑道:“郡主方才一口一个‘首辅夫人’,未免太客气见外了些。若论起辈分关系来,表妹还得随着我,唤我三婶一声婶母呢。”
温若婉听到此处,“噗嗤”笑出了声来。而后,连忙清了清嗓子,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而叶宣的嘴角也浮起一丝笑意,谢滢的口才,她可是领教过得。
宜成郡主闻言,嘴角一僵。
这么多人看着,她总得拿出郡主的气度派头来。
随即,宜成郡主大脑飞快运转,而后摇着团扇,笑着道:“表嫂提醒的是。”接着,又望向叶宣,言道:“婶母坐了半晌儿,定然有些乏累了,不若我们来一局投壶,松快松快筋骨,如何?”
话落,看热闹的闺秀们便明白,宜成郡主今日摆的是鸿门宴,非要和叶宣一较高下了。
叶宣闻言,嘴角带着温和的笑,出声道:“好。”
坐在叶宣身后的温若婉跟着说道:“即是投壶,有彩头才有意思。”
温若婉此言一出,谢滢跟着笑道:“温家妹妹说的不错。”
话落,宜成郡主从头上取下一支金累丝玉叶发簪,交给身旁的侍女,作为彩头。
叶宣对上宜成郡主的视线,也抬起手来,将头上的镂空兰花珠钗取下,放在漆木托盘上,作为彩头。
少顷,襄王府的侍女便将铜壶与羽箭搬上来,闺秀们自觉的起身,腾出一片空地来。
每人八只羽箭,相替而投掷,投中较多者而胜。
当叶宣与宜成郡主站在同一条水平线上时,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一道尖细的声音传出来,“郡主可是一等一的投壶高手,首辅夫人这回怕是要输首饰了。”
话音刚落,便有人笑着接话,“输了首饰是小,输了面子才是……”
不等那女子说完,温若婉寻声,冷眼瞪过去,那女子连忙将头低下,用团扇挡住了嘴。
另一个声音尖细的女子见状,讪讪的笑了笑。
水榭内鸦雀无声,只有一阵微风拂过,吹的湖中亭亭玉立的荷花轻轻摇曳。
温若婉将凌厉的视线收回,看向叶宣时,换成了柔和的目光。
这场投壶的主持着非谢滢莫属,待谢滢出声询问谁先来时,宜成郡主抬了抬下巴,自信满满的应声。
一旁的叶宣面上依旧是沉稳,静静地看着宜成郡主。
只见宜成郡主从面前的箭筒中,抽出一支羽箭,拿在手中,弹指间,一支羽箭飞快的从空中窜出去,“啪嗒”一声,不偏不倚的落在铜壶之中。
宜成郡主嘴角扯出一抹得意的笑来,紧接着,围观们的闺秀们便开始了接二连三的夸捧。
叶宣从容的拿起一支羽箭,在众人的夸捧声中,将羽箭掷出,“啪嗒”一声,稳稳的落在铜壶中。
水榭中,顿时安静下来,宜成郡主扬起的嘴角僵了僵,随后又恢复如常。
不过是投中了一支而已。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投壶比试已然结束。叶宣投掷八支羽箭,中七支。宜成郡主投掷八支羽箭,中五支。
谁输谁赢,再清楚不过了。
宜成郡主看了身旁的侍女一眼,那侍女端着漆木托盘走过去,将金累丝玉叶发簪呈上。
她虽然没有想过,自己会输,但她堂堂的郡主,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