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架
在新闻发布会时候,竟然有病人跳楼,而且是当着市内大小领导,还有这么多的省市记者的面。
院长哗一下淌了一身冷汗。他他问身旁的大小主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主任们纷纷摇头,均说不知道。
很快十六楼烧伤科一个护士急匆匆跑来,汇报说是天宇工厂叫闫波的烧伤病人跳楼了。
院长一下子就蒙了,以手捂头说:“难道是那个被挽救回来的重度烧伤病人?”
护士说:“没有错。”院长骂道:“你们这是怎么搞的,为什么没有看好病人,知道吗,这个病人对于我们医院烧伤技术提升,提高我院烧伤知名度,有着多么重要作用?”
护士委屈道:“他愿意跳楼,谁又能阻拦他,我们总不能二十四小时盯着他吧!”
当脸色苍白的颜晓雪看着弟弟被盖上白布拉进太平间那一刹那,发出撕心裂肺一声呼喊:“闫波,我的好弟弟!”
郑好紧紧抱住摇摇欲倒的颜晓雪,他的泪也止不住的留下来。闫波,他们的弟弟,曾经是个那么热爱生活,奋发向上的青年。可是老天爷不睁眼,给了他毁灭性打击,郑好能够想象他爬上窗台后那份绝望与痛苦。
那个意气风发,那个充满理想的青年走了,从此再也没有人同他讨论李嘉诚还有比尔盖茨的成功励志故事了。
不知道天堂里还有没有哪些励志的企业家,或许有,他或许与那些人在一起了,或许有来世,他会成为一个成功企业家,一位成功好青年,毕竟,他是那么的热爱生活,渴望成功。
连续两天,颜晓雪的泪都流干了,她自责,一遍又一遍地对郑好说:“是我没有照顾好他,我对不起妈妈,更对不起九泉之下的爸爸。”
郑好捧起颜晓雪的脸,安慰说:“你是天下最好的姐姐了,你已经尽你最大努力了,真的,我们都看见了。爸爸地下有知他肯定不会埋怨你的。
现在什么都过去了!闫波他已经死了,我们这些活的人还要活下去,总不能每天活在痛苦里不能自拔,我们还要面对生活。我想,这也是弟弟希望的,他一定希望他的姐姐能够健康快乐的活着。”
回到煤城,丁丁被郑好送回龙山,他终于见到了他的亲生妈妈程培英。程培英看到失散多年手上残疾的儿子,又是高兴又是心酸。丁丁年龄还小,被送入龙山小学学习。
闫波的骨灰和他的爸爸老闫埋在了一起。在坟前,想到从前在一起的幸福时光,颜晓雪不免又是痛哭一场。
回到家里,见到妈妈,强忍着内心悲痛,以及要掉下来的泪水,强颜欢笑地告诉她,“闫波在南州打工,他过的很好。”
在说到闫波过得很好时候,颜晓雪的泪还是没能忍住,从眼里再次“哗”一下子流出来。她迅速转过脸,避开妈妈。
妈妈点点头,什么也没有说。从此以后妈妈再也没有问过他们一句关于闫波的任何情况。
但是,从那以后妈妈总是在半夜坐起来,她的眼里总是含满了泪水,看到颜晓雪过来,她说:“我见风流眼泪的毛病越来越厉害了。”
花了很多钱,找了很多医生,可是妈妈的病总是不好。郑好对颜晓雪说:“妈妈得的是心病。”颜晓雪说:“妈妈已经知道弟弟没有了,可她就是不说。”
从此以后妈妈的眼睛越来越不好了,半年后两眼全部失明了,她看不见任何东西,可却还是不停地经常流泪。
终于有一天颜晓雪忍不住了,她对妈妈说:“妈妈,你要哭你就哭吧,你这样我们更难受啊!”
妈妈说:“唉,他那么有抱负的一个孩子怎么说走就走了呢,一定是你爸爸想他了,他可是你爸爸的心肝宝贝?”
颜晓雪一把抱住妈妈,哭道:“妈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妈妈流着泪,一遍遍地说:“你爸爸想他了……”
夏天到了,在他们住的地方,出现了很多传言,说是天华集团要在煤城投资建设一个能源基地。他们住的煤城北郊这块地被选中了,马上就要动工拆迁。
这个传闻有很长时间了。但这次很快民间传闻变成了事实,他们住的整个小区贴出了许多通知。拆迁竟然是真的。煤城电视台也紧跟着做了通报。
大部分人很高兴,他们说:“天华集团是世界五百强企业,这样大型企业,不同于地方小企业,拆迁肯定不会让老百姓吃亏的。”
抱着这样的心理,颜晓雪她们住的小区就很快变成了一个大工地。
很多爱贪便宜的居民,不放过自己家的任何一块空地,加班加夜的盖屋,没有空地的就加盖楼房,希望因此能够多得补偿。
城管汽车开过来了,禁止再做任何建设。但是这阻挡不了人们的热情,他们晚上备料,夜间干活,往往一个房子一夜之间就可以盖好几层。
郑好他们住的附近俨然成了一处大工地,到处是水泥,到处堆着水泥与砖头。
这天郑好与颜晓雪一同出去买东西,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