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寒论瓜蒂散
唐树贵在郑好耳边低声说:“她没有动啊!”
郑好急了:“这怎么可能,刚才明明在喘气,在咳嗽,并且呼噜,现在棺材打开,为什么就一动也不动了呢?难道自己听错了,对方真的死了”?
想及此处,身上的汗哗一下就流出来了。刚才所有行动都是基于对方没有死亡做出的,倘若真正死了,自己砸棺打人,这番折腾后果就真的很严重了。
郑好自言自语说:“我应该没有听错啊,她应该活着啊!” 唐树贵对郑好说:“人都死挺了,哪里还活着,兄弟,这事你真给我惹大了!”
郑好说:“不可能,我明明听到声音了,不行,我仔细看看。”他回身,想贴近棺材再看个究竟。死者亲属潮水般冲了过来。
唐树贵一把拽住他说:“还看个鸟啊,再不跑,明年今日就是我们弟兄忌日。”对方这回分出两波人,一波把棺材护住,另一波则冲他们杀来。
此刻,郑好知道已经不可能再靠近棺材了。事情都这样了,逃跑是唯一办法,任何解释都没有用,郑好与唐树贵一起向人群外冲。
郑好力量大,凡是挡在前面的,被他随手一拨,呼啦啦躺倒一片。尽管如此,他们依然被扔过来的砖头瓦块砸的鼻青脸肿。
跑了很久,翻过一条大沟,后面听不到有人追了,两人才停下来。
郑好回头看,说:“还好,没有人来追。”听到这话,唐树贵一屁股坐地下。捂着胸口,大口喘气,他的脸色很难看。
郑好关切问:“树贵哥,你没事吧?”唐树贵喘的不能说话。右手哆嗦着指着自己上衣衣兜。
郑好从他兜里掏出一小瓷瓶,唐树贵从瓶里倒出几粒药,塞进嘴里,而后仰天躺倒。
郑好不放心地问:“树贵哥,要不要去找大夫。”唐树贵说:“不用,休息休息就可以了。”
郑好担心地望着唐树贵,见用药后唐树贵面色慢慢恢复正常,喘气也逐渐均匀,心才慢慢放下来。
十多分钟后,唐树贵坐起来,叹口气说:“郑好,你真是能折腾,今天差点就死在这里了。”
郑好很是惭愧,说:“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个样子。树贵哥你在这里等着,我回去看看秋燕他们,顺便把咱们的喇叭拿回来”。
唐树贵一把拉住郑好说:“不要命了,把人家棺材板都掀了,还想回去拿东西?”
郑好说:“喇叭丢了,以后怎样干活?”唐树贵垂头丧气说:“出了这样的事,以后农村红白喜事谁还敢再来找我们啊。”
郑好心中着实愧疚,没想到今天自己不顾后果的行为,把唐树贵的饭碗都给砸了。想说对不起,可是感觉这也太苍白无力了。
正寻思间,唐树贵突然爬起来拉住郑好说:“不好,他们又追来了。我们还得跑。”郑好回头看见后面影影绰绰过来几人。
“树贵,郑好。”来人喊,却是老严与秋燕他们的声音。郑好说:“好像是秋燕他们。”唐树贵仔细观瞧,果然是水生他们几个。
转眼间几个人已经走到他们近前。老严说:“你们跑得可真够快的,撵都撵不上。”
唐树贵说:“把人家棺材板都掀了,闯这么大的祸,慢一些我弟兄就陪葬了”。
小段哑着嗓子说:“没事了,好事。”
唐树贵瞪着眼问:“什么没事了,什么好事?”老严说:“郑好现在成了办丧事人家的救命恩人,人家要感谢郑好与我们呢。”
唐树贵满头雾水问:“怎么回事?”秋燕说话利索,说:“刚刚郑好把棺材板掀开后,棺材里的死人活了。”
唐树贵瞪大眼睛,半信半疑问:“真有这么回事?”秋燕说:“这还有假吗,千真万确。”水生旁边连连点头。老严说:“我们回去吧,这家人应该设宴款待我们。”
唐树贵愣了许久,突然高兴地拍了郑好一把,接着又哎吆一声,原来替郑好挡扁担,他的手已经肿得像个馒头。
郑好他们再次返回,老太太已经被人从棺材里抱出来。嗓子里呀玾有声,发出呼噜噜响声,白眼不停上翻,口唇青紫。
旁边有人喊:“哎呀,老太太又要不行了,赶快打120,叫救护车,晚了,老太太就被嗓子里的痰给噎死了。”
这时候穿着孝服胖胖的一个中年人,手忙脚乱的摸出手机,慌里慌张的的拨120 。
白亮亮粘稠浑浊的液体从老太太鼻子里口里向外涌。老太太面部肌肉扭曲,唇周青紫,双手在胸口不停乱抓。
旁边有人喊,老太太不行了,被痰堵住,这回恐怕真的是活不成了。郑好挤开人群冲进去。
唐树贵看到郑好进去,大急,喊道:“郑好,你进去干什么,你又不是大夫,我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说至此处,他双手捂住胸口。面色惨白。今天郑好这一顿折腾,他的心脏快承受不住了。老严、水生与小段及时扶住唐树贵。秋燕则从唐树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