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绕来绕去

唐棠糖及时提醒：“一根红线效力有限，不在外面待太久。”

姜职员被晕晕乎乎拉回来，整只鬼还处于难以置信的状态，片刻才能组织语言：“你们知道吗，我刚刚好像饿了五百年终于能吃饭，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吃饱，不对，应该是喝了第一口水……”她语无伦次地比划试图表达自己的感觉。

附身在5号6号的另外两个女生吃下红线，也露出难以形容的奇异神情。

女生：“……好的。”

张漾照顾剩下几个女生，看见姜职员等鬼大吃特吃的场景，仍旧有些担心：“棠糖，之的男办公室鬼也吃过红线，他们却没能找到高层，我们这次可以吗？”

“我们是不的。”唐棠糖靠墙壁，声音明确。

男职员鬼怪在上一场游戏中与玩家自相残杀，本来就已经所剩无几。但女生办公室这里却还未经折损，数量庞大的新生厉鬼虎视眈眈，否则也不会让高层龟缩到现在都不敢面。

“我还有一件事没弄懂。”张漾走到她身边，她刚刚心细如发地捕捉到唐棠糖话语里的一些信息，在脑海整合过后提出疑问：“如果说红线是副本形成后被创造出来的，但这些玩家的尸体却是实打实在很久以前就被学校保留，会有利用的机会，对吗？”

——那这个公司到底变态到什么程度，会在将职员折磨致死后，还存储她们的尸体，异化她们的血肉，榨取她们的力量？

并且，如果校方真的能独立创造出“红线”这种阴毒至极的东西，说是被游戏偏爱都不为过，怎么会对应副本中力量更弱的那一方？

唐棠糖毫不意外张漾会想到这一点，笑笑回答：“谁说这些红线，一定是在游戏里被创造出来的？”

张漾：“你的意思是……”

如果红线不是在游戏内大家都变成鬼之后出现的, 那难道在这之前就已经——

唐棠糖：“一个仅仅是为骗钱的皮包公司，会把所有玩家都弄死在公司里，从没改过公司地址，还能不受影响地一届一届招收新员工吗？”

就算欺骗再多玩家, 能赚多少加起来能有多少钱？压榨所有职员的剩余价值能力, 要承担囚禁杀死她后接踵而来的一系列曝光和刑事危险——而如果真有这种手眼通天的能力, 根本不需要靠搞皮包公司来赚钱。

张漾眉头越皱越紧，最后近乎悚然道：“副本给我们的背景信息不完整！”

“我们最初看到的大多信息, 都是来自职员的视角, 自然不完整，而且一旦形成思维定式，就很容易忽略里面的违和之处。”

唐棠糖冷笑：“游戏降临，为什么偏偏是这所公司被选中成为了副本？它和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些副本有什么共同之处？”

张漾陷入思索，就在姜职员几人将分好的红线份额吃完的一瞬, 她眸光一亮：“在成为副本前，这栋办公室楼就已经有鬼的存在了！”

她们一直忙于对抗高层埋下的陷阱，鲜少有时间思考这个副本的全貌, 甚至忽视一点：姜职员等鬼魂，并不是在黑雾吞噬办公室楼, 副本形成后才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