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的来历
遇见苏菲舞者的事告诉了他。
“而且我发现,这种舞可以清理能量场。当一种轻度运动,也很不错。”
“真的吗?”他感了一点兴趣,“我听说过他们。我有点想去看着你说的那个老人的能量场和灵体,看他是不是真的神秘修行者。”
争强好胜的想法帮了他,他愿意出去走走了。
但是第二天没有遇到苏菲舞者。在上次市场上转了好几圈,沃里斯捂着鼻子,跟着我们从“骆驼不息”的集市上穿行。
“这里真有苏菲舞者?”他有些不相信地问。
“是真的。”我把老人送的项链给沃里斯看,给他指当初吃塔吉和看老人跳舞的地方,“上次弗拉维奥说过,当地人也并不是每天都能遇到。”
他拿项链,把香球放在鼻下:“不错,比骆驼味好闻多了。”
后来两天,他都没再出去。我把项链送给他,他很高兴,说自己好多了,那个香味有疗愈作用。
我从心理上分析,是不是他对香味的接纳,也变相改变了他的心态。
第四天上午,弗拉维奥来找我们,他骑了双轮摩托,外表也特意收拾过。虽然仍是短袖军装,但是衣服是熨过的,领子平整有形。头发有几缕搭在额前,看似随意,但细瞧会发现并不凌乱,而是打理出来的,是要达到一种“精心修饰的漫不经心”的效果。
“今天我打定主意了,绝对不带雷德。”他说,甩了甩头。
“恐怕不行。”我说。今天我说服沃里斯去海边,雷德当然同去。
弗拉维奥大为兴奋。让我们等着他,启动摩托一阵风离开了。不一会带来了一大篮杏、无花果,还有一瓶酒。
“今天我们联队刚到的新鲜水果,还有意大利皮埃蒙特地区的葡萄酒。”
意大利军队的伙食还真丰富。
坐上车,弗拉维奥小心地跟沃里斯打招呼:“您也愿意出去了吗?”
沃里斯漠然看了他一眼,点了头。
海因里希在台阶上看着我们离开,向沃里斯道了别。
“中队长不去吗?我从来没见他到外面放松过。”
“他每天都钉在指挥部听消息。”我说。有时候他也接到一些希拇|莱的指令电报,也会匆匆赶去给前线发电报。我竟不知考察队有这样大的权限。
“没有生活的男人。”弗拉维奥耸肩,一副不理解的样子,仿佛这不是战争时期,而是不容浪费的假期。
雷德把水果篮放在后备箱,把一个水壶递进车里,还有两个铝制饭盒。
弗拉维奥把东西接过来,放在自己脚边:“为什么要带这个?里面是什么?”指着饭盒。
我说沃里斯还不能吃外面的饭,怕不干净,饭盒里是我们做的三明治。
弗拉维奥从前面转过来看了我好一会,“美丽的公主,你的关怀,让伤得多重的人也会拒绝天堂、留恋生命的。”
他的语气十分真诚,眼里闪着感动,好像受照顾的人是他。沃里斯翻了翻白眼,显然不认可自己是“伤得多重”的人。
到了海边,铺上布单,把水果篮和三明治摆出来,到也颇有野餐的趣味。无花果已经大熟,一捏就软,入口即化。只是没来得及洗,沃里斯拿着慢慢地剥皮吃。其他人直接啃。
我们旁边也有一家意大利人在野餐。丈夫是意大利军官,和弗拉维奥聊了起来。他们把野餐布拉得靠近我们,军官夫人则让我吃她准备的葡萄,我送了些无花果给她。她细长的手指捏着无花果打量。
弗拉维奥跟她道歉,装了一碗无花果要去洗。那位夫人阻止了他,叫上一直立在她身后的小男仆。那是个当地的小男孩,大约11、2岁,穿着仆从的衣服。他抱着碗远去了。
“他知道哪里可以洗。”那夫人对我说,她也会一些德语。
不一会,小男孩捧着木碗跑回来了。军官夫人看了看碗,皱着眉质问他,男孩摇头,她丈夫一边责备,一边用一根木棍戳了他几下。那男孩低头不语。
弗拉维奥对我说:“他们怀疑他偷吃了,但他说是跑太快,掉在路上了。怕脏,就没有捡。”
后来意大利夫妻二人安静下来,把木碗放在我们中间。
小男孩盯了我一眼,眼神中充满了不知名的情绪,随即垂下了头。
“沙衣坦!”他恨恨地说。
我听不懂他说的话,但能感觉到他的敌意,他大约认为是我们的无花果使他受责罚的。
当然,说“我们的无花果”是不准确的。这归根结底是这里的无花果,是“他们”的。
后来我们提前离开了,因为既没有找到吃饭地方,又碰上了海滩军事管制。
原本是弗拉维奥要买一些炸海鲜给我们吃,但是他看好的几家饭馆都没有东西可吃,因为昨天起就不能出海,而且其他食材也很少,才刚刚被军队采购光了。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