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色妃
与此同时,在京城项家外宅院子里,周霁与好友项远照相聚于此,有琴师在不远处奏琴。
项远照是项丞相项公仪的小儿子,几年前曾与周霁相识并结为知心好友。
他性格活泼好谈,素来厌弃权贵以势压人。
项远照生得五官丰俊,今日一身黛色绸衫,发束金环,衣饰华贵,难掩贵气风流。
今日一聚,好友项远照得知周霁不再驻守边境怕他初入内朝不了解里面的纵横交错的家世根枝,好心提醒周霁:
“周霁,你在朝堂上可要小心谢荣长,那可是只狡猾的老狐狸,诡计多端、爱记仇得很,靠着自己的女儿在后宫受宠,天天尽干些肮脏事。”
周霁疑惑发问:“他是干了何事?”
项远照见周霁发问,他便顾不得听曲,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整日不做实事,以权欺人!就知道巴结讨好陛下,你猜陛下每年不停的从全国各地寻美人入宫是谁提的?”
项远照抛出了疑问,但还未等周霁给出回答,就紧接着说:
“他自知陛下好美人便提出了在国内寻各色佳人,还陛提议下弄了门在大宣国内设了个寻姝的机构,得知陛下寻长生之法特寻了块风水宝地,以炼仙丹。
“要不是靠着谢德妃他哪能得个二品官职。去年他看上个歌女,人女儿家不想委身于他,他倒生生把人逼死了,闹出不小动静,惹人笑话。”
周霁听后面带无奈之色:“君王寻美人,为皇家开枝散叶无可指责,但万事都要讲各度啊。倒是这谢荣长无辜迫害百姓,他倒是不把王法看在眼里。”说完,轻呵一声。
“在朝内,谢荣长与陈松等人,自成一派,势力大得很,万不能轻易招惹,那是狗皮膏,粘人得很,若惹上定是要你吃亏才肯放过你。”
说到这,项远照顿了一下,似想起了什么事,问:“我听说,你去接莱州那名女子进京了?陛下这些年找了许多民间女子,听闻只有极少数人留宫。”
项远照虽是重臣之子,但因家中早以有多位聪颖的孩子,故对他的教育较为宽松,又因小时长得讨人喜欢,被一堆姨娘围在身侧,养成了偏爱听他人的风流□□、深宫秘事,坊间传闻的习惯。
周霁不愿再回想那些事情,越想起那双眼睛就越是难以忘记,只留个扰人心乱之外再无其他。
再者说,虽他对她怀有好意,但除此之外没别的意思,他回:“顺道。”
项远照听闻,顿时来了好奇心,调整坐姿,看了周霁一眼,急切地问:“容貌如何?”
周霁思沉了一会儿,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回:
“有画难描雅态,无花可比芳容。”
项远照不可思议地问道:“她果真如此好看?”
周霁垂眸看向手中的茶杯,不愿露出更多的情绪,简短地回了两个字:“果真。”
答完,他拿起手中的茶一饮而尽,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想到正好今日小聚还有一好友未到,抬眸看了项远照一眼,岔开话题:“相颐还未到,难得见到他迟来。”
“可能有事一时半会脱不开身。”项远照回。
两人刚闲聊不久,就见家仆引着宋相颐前来。
项远照见好友到,拿起石板上的茶壶,倒上一杯,递着宋相颐说道:“相颐,今日一聚,你来迟了,该罚一杯。”
周霁在一旁看热闹,哈哈哈笑了几声之后,对项远照说:“你又在打趣相颐。”
项远照未理睬周霁的话,将倒好的茶杯递给宋相颐。
宋相颐拂了拂衣领上的雪,双手接过好友递来的茶,笑声回道:“该罚该罚,我今日有事倒是来晚了。”说完便仰头一饮而尽。
周霁见他俩聊得有趣,突来雅兴,拿起桌子上的温酒,倒向酒杯,慢慢细品了起来。
“你素来不是好品茶吗?今日怎将它放于一边不理睬,倒是喝起这酒来了?是有何烦恼不成?”宋相颐见状不解地问道。
项远照听到宋相颐这么问,饶有趣地在一旁打趣:“怕不是有什么心事,恐是看了那进宫的娘子,想起了那旧相好。你如今已二十也早有功名才气傍身,何苦深陷因一段未果的情缘。”
听到好友如此说道,周霁连忙打住,解释道:“都与你说过了,我与她无缘,即是无缘则当断就断,为自己着想。你莫要胡说她,然后不知情的人听了去,误解了些什么,坏她名声。
“好了好了,儿女情长之事,何足以放在心上。”
说完,宋相颐与项远照便将朝内各党派的主要人员和朝中之事告于周霁。
烦闷的日子总是过得极慢,这一个月来,香撄宁每日一早便去学习礼仪之外,还要与宣云朗在云梦殿听曲赏舞,看戏玩乐。
入宫一月不到,待香撄宁学好宫中的一切规矩礼仪之后,宣云朗寻了个时机便册封了她为六品妃子,赐住云镜宫,封号:香宝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