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

B007趴在地上，后脑门上插着一块锐利的玻璃碎片，他死了，“不要搞笑了啊！这样死是很衰的啊！”路明非的声音颤抖。

他想起身看B007，但身旁梵老师咳出一滩血，他手忙脚乱用衣服擦梵音嘴上的血：“老师，你怎么了？”

梵音从包里拿出瓶子，吃下一颗药：“没事”

“那只“班尼路”的纸袋不见了！”她直起身说。

路明非：合着是冲纸袋来的。

越过11个时区，美国卡塞尔学院本部，深夜，风纪委员会主任，卡塞尔学院教授曼施坦因正躺在床上，对嘛电视屏幕上是他最喜欢的《辛普森一家》。这时候电话铃响了。曼施坦因拿起话筒，咳嗽了一声。

“出事了。”施耐德教授的第一句话，简明扼要，开门见山。

“我立刻到。”曼施坦因挂断电话，起身下床。暑假期间他是值班教授，应对临时突发性事件，而这个事件无疑非同一般，施耐德教授所以从学术研究转为执行部负责人，是他的确在执行上有天赋。对于施耐德这种人，不是严重到一定程度的事情，不足以称为“出事了”。

曼施坦因西装革履快步走进控制室的时候，古德里安教授和施耐德教授已经在了，古德里安应该是从梦里醒来，衣服是穿好了，可戴着一顶小红花的锥形睡帽，满脸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茫然。

“怎么回事？”曼施坦因问。

“梵音教授来电有份秘密资料在中国遗失了，是同族袭击，专员雷蒙德死亡迄今为止还不知道下落。”施耐德说。

时间不够我们派出调查团了吧？”曼施坦因说。

“没有调查团，直接派人夺还资料。校董会给的时限是当地时间今夜19:00前。”施耐德看了一眼腕表，“还有大约八个小时。”

“人选呢？”曼施坦因说，“谁距离近？就近派人。”

施耐德举起手机：“梵音说已经通知校董会了，她带领，行动专员路明非，楚子航协助。”

封在防水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楚子航手机从不离手，即便是在淋浴。

“有任务交给你”是梵教授的声音

“我在听。”楚子航迅速擦干身上的水。

“紧急任务，评级“SS”，今天19：00之前夺回一份重要资料。详细的任务说明诺玛己经发邮件给你。”

“诺玛为你和路明非定了今晚直飞芝加哥的UA836次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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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菲拉德披萨馆，梵音吃着披萨，旁边是明非的马桶圈。穿了条水洗蓝的牛仔长裤，一件白色的T恤，全身上下简简单单，斜挎着黑色的网球包的少年进来了

梵音朝楚子航挥手：“子航，这里。”

楚子航在她对面坐下，“梵教授，现在不赶紧出任务吗？”

“不急，吃饭没，先吃点，明菲在里面参加同学聚会，结束咱去。”

楚子航点点头。

梵音问：“药吃的怎么样？”

楚子航回答：“这段时间好多了，黄金瞳平时不会显现，暴血的后遗症也好多了。”

“教授，这种药....."

梵音朝他做出嘘的手势：“所以子航要替老师保密哦。”

她结束最后一口披萨，“走，去叫明非。”

刚走到包厢门口就听见服务员说卡是假的

路明非满头冷汗，把那张象征他无与伦比的“S”级地位、从不离身的黑卡在POS机上划来划去，一次又一次被拒绝的提示，好像那个远在北美的强大组织已经抛弃了他。

不知是谁带头笑了一声，包间里的冷笑声此起彼伏。

“付现金好了。”有人淡淡地说。

门开了，空气流动起来，像是揭开一个陶罐的泥封，让微凉的风透进去。进来的男生把几张大钞夹在插账单的黑色皮夹里，递还给服务员，“不用找了。”

“楚子航，大家都是校友。”男生摘下墨镜晃了一下又重新戴上。

这次所有人一齐石化。

对仕兰中学上三届下三届的人来说，“楚子航”是个符号，始终远在天边。

这时大家也注意到楚子航身后的女生，双环编发，垂到臀部，中式旗袍长裙，其间水墨图点缀，下部鱼尾摆恰到好处。

最让人难忘的是那张脸，像是造物者最满意的作品，说不上来的完美。

梵音接话：“老大，车在外面等着呢。”她拉开车门，比了个“请”的手势。

坐上车的路明非依旧没反应过来呆呆出口：”今天这装大了。“老师可以理解，虽然是老师，但本身是个搞笑女，也不在意身份，但连会长大人也这样。

梵音哈哈大笑：“怎么样，明非，论装逼老师熟。”

“对了，咱有任务，你是专员，楚子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