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跌入怀
有些微微泛痒。
“我寻了两处院子扫洒干净,最迟后日两位表姑娘便能搬进去了。不知对于院子,弟妹可有想法?”崔氏到底接下这事,看着面前站着的柳氏问道。
目的已达成,柳氏自是拉着南栖二人亲亲热热道谢。
不曾想,今日这事这般容易就成了。
转出暖阁她甩了甩沾了姜汁的绸缎帕子,要让巧儿给她换个新的去。
看向跟着她的二人道:“姑娘家爱俏,这梅园落雪寒梅一年难得见一回,姨母就不跟着你们折腾了。自去寻个好玩的伴吃酒赏梅去吧。”
好不容易出来了,叶湘怡看着园子中心丫鬟捧着的托盘上头摆着精致糕点,一壶一壶溜青玉酒壶。
心高气傲便去了贵女聚着赏梅赋诗之地。
她们这等身份自是无法融入临安的贵女圈子,南栖带着绿墨便入了幽深梅园里头转悠。
雪不下了,静静落在艳色逼人的梅花瓣上,微黄的蕊迎着风颤颤巍巍。
南栖从锦缎氅衣中伸出柔夷,青葱指尖轻轻拨落小小繁簇梅花上的雪,藏着氅衣中的娇靥不含任何杂念纯粹地笑了起来。
国色天香,媚态天成也比不过如许容颜。
窝在静僻处喝闷酒的萧铎听见细微踩雪声,偏过头来正巧见到如斯美景。
天上人间处,佳人难再得。
又是一年新年将至,压在他上头的二位兄长无时无刻逼得他喘不上气来,就连三哥萧衡再不济也是二房唯一嫡出子。
雪夜深幽,如此妩媚佳人不去同相熟贵女赏雪吟诗,想必也是被排挤吧。
无端端,因着际遇相同萧铎更对这位容颜艳极的女娘子生出好感。
他被酒意熏腾迷糊不甚清的脑子没认出这是湖边亭子见过的那表姑娘,他扶着廊柱起身就要走下来。
落满雪的青丝衬的酒色入心,略有绯红的眼角有些癫狂。
“姑娘为何雪夜到此处赏梅?”声音清彻出尘脑子却不太好,梅园不就是在下雪的时候赏梅吗。
南栖暗自腹诽,瞧着此人衣着华贵,一袭白衣落拓应当不是普通人。
对方瞧着明显是醉了,此地无人出了什么事倒霉就是她,南栖退到远处虚福一礼道:“赏梅无意惊扰公子,这便离去。”
拉着绿墨脚步不停小跑着出了这处僻静园子,正巧跑到一处结成冰面的湖边要喘口气却遇上怒气冲冲的叶湘怡。
面上黑一块白一块神色精彩的很,眼底满是憋屈愤懑,如今瞧到南栖肚中一团火似是有了发泄之处。
想来,在临安贵女那没有讨得好。
“叶南栖,你死哪去了,你是不是躲在一旁看我笑话?”思及刚刚不如在大同县,每逢宴会她都是众星拱月之人,反倒被临安的贵女左一句穷酸,右一句攀高枝的变着法嘲讽。
她好歹也是兰陵萧氏的表小姐,那些人怎么敢这般羞辱她。
转头一看向来本分老实大话不敢说的妹妹没了人影,想起她狐媚子一样的脸就知道她叶湘怡是被贵女误会了。
穷酸,攀高枝的是叶南栖。
若能知道对方的想法,南栖也想叹一句脑回路清奇。
如今看着“嫡姐”咄咄逼人,南栖正想露出本来的面目嘲讽不理会她,无意间瞥见湖边岸丛处上来的人。
隐约听闻细碎沙沙声,执着宫灯的奴婢唤他二公子。
不带旁的姓氏,那只能是兰陵萧氏的二公子了。
南栖捏着指尖泛红的冻疮红肿,快要好的皮肉肿胀被一捏,十指连心,痛的她婆娑的眼尾处盈盈泛着些泪花。
她低下头柔声道:“姐姐冤枉我了,我与绿墨一直在里头那处梅园赏花,没有出来过。”
叶湘怡却是听不得她说什么,心头的受的气急需找到发泄之地。
往日在叶府,她有不如意之处只要告诉娘,就能让叶南栖在院子里头跪四个时辰,告诉爹便能让叶南栖关禁闭。
如今来了表姨母这没人替她惩罚人,便要自己来。扭头看见廊下石桌上摆着一壶珐琅酒盏,她快步走过去端起酒盏就要往南栖身上泼。
行走之间南栖在叶湘怡走过来一瞬默默伸出绣花鞋,凉彻的酒水避开脸颊尽数泼在她微松开的氅衣里头。
翠绿的上襦濡湿紧紧贴在饱满/圆润上,愈发显得不可明说之处傲人。
丫鬟绿墨看见主子被欺负尖声叫了起来,盖过崴了脚的叶湘怡惨痛的嚎叫。
气极的人留了狠话撞开她被丫鬟搀扶着往外走去。
被大哥邀请去观月楼赏雪的萧衍主仆二人从湖边下的亭子里拾级而上正巧瞧见美人垂泪,衣襟半湿,好不可怜。
小女子的把戏瞒不过他,虽是被泼了酒,但萧衍却看清了那水红裙衫下伸出绊人的玉足。
佛头青素面杭绸鹤氅上落着点点飘雪,男子有力的指节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