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之事忽又起,不知何由平忧绪
亲自过目览阅。”
“你什么意思?”
不知为何,越往深处,韩晖越感到不安。
暻阳忽地放下书,身子往前倾了倾,直直看着他,道:“意思就是父皇从玉暻成年之前的几年便开始着眼于为她遴选一个文武双全的驸马。”这句之后,他又往后靠去,继续道,“从前大家只以为是父皇在为钰安选个好驸马。现在想来,父皇一心记挂的,只玉暻一人而已。”
闻言,韩晖不禁紧了紧拳头,却略略觉察到自己手心竟不知何时沁了些汗水。他缓缓后退了两步,忽然撞了木椅一侧的扶手。顺着那光滑的扶手,他又退了两步才安稳坐下。
暻阳也没管他这模样,只自顾自地继续说着:“三四年前,父皇专门发了旨意召许星河入京。当时京中一片哗然,我也略有耳闻。当年其父许兰山高中探花,听说其人面若冠玉,俊美非凡。淑平姑母一眼便相中了他,可他却以故乡已有佳人为由直接拒绝了姑母。后来在父皇当面赐婚时,他也依旧以此由拒之。父皇一气之下,将其一个三甲探花直接放逐到老家做了一个里长之类的小官。前几年,父皇却全然不顾当年的放逐之怒,亲旨召回其子许星河。虽然后来并未有任何后话,可却将许兰山升了官。此事一出,更是引起一片议论之声。姑母当时听闻,还跑到父皇面前闹了一通,可父皇恍如未闻般,只依旧行事。”
说了这一大片,暻阳都有些累了,可一看到韩晖那张愁色不展又有些呆愣的脸,他便又来了兴头。
“后来呢?”
韩晖的声音越发的平淡,似是在想些什么,又似是被什么给激到了一般。比之他刚进来时的冲劲,倒多了几分颓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