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只若初相见,断袖篇里何人愿
步子,转身看向其后的将军,有些疑惑:“你平时行事都是如此严格吗?”
她的话再一次猝不及防,韩晖眸色一亮,一副吃惊之色。
“姑娘何出此言?”
“刚刚在门口,你已经赔过礼了,也没有多大的事,你不用如此记怀,更别谈以马来表达歉意了。你如此这般,难道不是平日里对自己过于严格的表现吗?”
闻言,韩晖会意地笑了笑,好像确实如此。平日里他就一直是这样的,也没有人提过,大概是大家也习惯了。第一次听人明白地提出来,倒还挺新鲜呢!不过他也只是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就这样,两人一直静静走着,一前一后,像是要把没有走过的路走完一般。
落日离得越来越远,将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像是放手就会消失一般。
翌日,将军正端坐在庭院里看书。只见二皇子一脸兴奋地直奔此处而来,像是有什么要紧事要立刻一吐为快的样子。
韩晖没有抬头便知来人,他缓缓托起一杯新茶递与他。暻栖十分熟练地接过一饮而尽,顺势坐下,一脸玩味地盯着他这位泰然自若到总无丝毫波澜的朋友。
面前的人虽察觉到异样,但没有说话,只是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手中的书。
等了好一会,见眼前的人丝毫没有要问他来意的样子,暻栖就摆起架势,站起身,开始自顾自地说起来:“吾今刚出府不久,便闻得一惊人消息,韩兄可是想知道是什么消息吗?”
暻栖突然停住话头,背对着那人,一手停在半空,闭着眼眸,故作神秘的模样。身后的人久久没有声响,他刚回头,直接开口道:“就是……”
他原地转了一圈,神色惊讶道:“哎,人呢?”
什么鬼!难道我刚刚一个人在这里兴致勃勃摆首弄姿了半天,就是对着这满院的山树花草吗?这个人真是怪得很,竟如此无端摆弄我!
如此一想,暻栖又是一身怨气地快步往那人的书房去了。
刚到书房门口,暻栖便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他,慢慢把书放回书架上。看见他这番悠然自若,毫不在意的样子,他就更是气从心来,直接上前,略略委屈地说道:“我好心来府上看你,你倒好,不吭一声,就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院子里!”
“有事快说,我可没你那么闲。”将军悠悠地回了一句,依旧把弄着架子上的书。
闻言,暻栖像是吸了口闷气一般,“哼”的一声坐在韩晖将要坐下的木椅上,那小脸微微往上一翘,鼻子顶得老高了。过了一会,见他依旧不在意的样子,只得认输,换了一副语调。
“昨日你很早就出了宫,听说不仅拒绝了钰安同游花园,还拒绝了她与你一同出宫的提议。请问兄台可是为何呀?”
一连串话下来,暻栖的语气,比之为妹妹寻公道的不满,更多的是戏谑朋友的乐趣。
韩晖拿起一本书翻起来,不动声色道:“公主与我不算熟识,一同游园或是出宫,都未免因尴尬而慢待公主,以此未曾同行。”他慢悠悠地开口,把事情整理得干干净净。
听了这话,暻栖装作理解的样子点了点头,但马上又像是抓住了什么尾巴一样立刻追问道:“可我听说某人出了宫之后与一白脸俊生同游马场,日落而归。兄台莫非……莫非有那断袖之癖!”
说到最后一个字之时,他还故意抬高了声音。
“闲来无事,初识一朋友,难得而已。怎么这样也不行?”
将军一改刚才的似答非答,语气也有些许波动。
“可以!当然可以!只是可怜了我那皇妹呀!从小相识,却被你说成不是熟识,转眼却与一初识之人久游马场。宁与陌生男子相交,也不愿搭理钰安。如此,我那皇妹实在甚是可怜,甚是可怜呐!”
二皇子那悲戚的模样,像是自己的妹妹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多么怜爱妹妹的兄长呢!
“利用自己的妹妹来挖苦我,你又能好到哪里去!”韩晖摇了摇头,为自己有这样的损友感到无奈。
见煽不动,刚刚还一脸悲戚戚的暻栖一下子恢复了正常姿态,可还是忍不住暗自嘟嘟囔囔吐槽朋友没劲。
“哎,你那什么朋友,有时间介绍我认识认识啊!”暻栖有一嘴没一口地随意提了一句。
“不行!”
韩晖斩钉截铁,声音平静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音色,似乎没有丝毫值得考虑的空间。他那坚决的语气倒是让二皇子有些始料未及。
哟!多大的事,你居然如此拂我的面!好像我会吃了你那朋友一般!那语气,那态度又在暻栖脑中自动过了一遍,惹得他原本调笑的心情瞬间消散殆尽。
“哟!一两年没见,你如何变得这般小气!”
那人只是静静听着暻栖的埋怨,慢慢擦拭着手中的宝剑,也不答话。
二皇子一脸怨气,觉得甚是无趣,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