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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江梨花考完驾照,也没见赤井秀一搬出公寓,她有点奇怪,既然不准备搬走,为什么几乎没有回来留宿过呢。
涉及到对方隐私,江梨花没有多问。
能开车之后通勤时间减少,一天就变得充裕起来,如果早上没课的话,她们随时可以出去兜风,江梨花喜欢这样自由的生活。
在学校有幸拜得一位著名钢琴家为师之后,江梨花就更开心了,那几天基本上走路都是飘的,托这位大师的福,江梨花跟在他后面欣赏到不少巡演,那些巡演都是一票难求的级别,大三时,更是有幸登上巡演舞台演奏。
景光把在日本关于她的报道发给她看,上面称她是日本新生的天才钢琴少女。
虽然日本媒体用词总是略显浮夸,但并不影响江梨花兴奋的心情。
“感觉好像在做梦啊。”放下手机,看着面前的琴谱,江梨花喃喃道。
她正在学校的个人琴房练琴,夕阳透过窗户垂落在钢琴上,反射出温柔的暖光,门外有她的同学敲门,祝贺她的演出成功。
一切都顺利的不可思议。
晚上跟降谷零打电话的时候,江梨花笑着要夸奖,还说:“等下次再登台,我就邀请你来听。”
“……”降谷零却沉默了一会儿。
“怎么了zero?信号不好吗?”江梨花奇怪的看了眼手机屏幕。
不过很快,降谷零就回道:“梨花,真不愧是你啊,现在已经开始发光了。”语气很浮夸。
而江梨花显然受用极了,立刻谦虚道:“hiro也跟我说你比赛获奖的事情了,看来你也有成为更好的自己呢。”顿了顿,又问,“不过zero,你最近有发生什么事情吗?景光说你变沉默了呢。”
“……”降谷零没有否认,“等你回来再说吧,不用为我担心,我过得很好。”
…这种语气才更令人担心吧。
江梨花想了又想,觉得只可能是他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她声音轻了下来:“好的呀,我马上就回来了,zero,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在呢。”
电话那头的降谷零坐在学校的天台上,晚上的风很猛烈,把他的头发吹得凌乱,降谷零抬头,望见满天星空,轻轻的应了一声好。
他想起过去无数的日子,和江梨花一起看星星的时候。
“妈妈跟我说,天上的星星都是地上的人,人是不会死的,他们只会变成星星。”小小的江梨花晃着她的双脚,一本正经的跟降谷零说。
“那天上的星星都是人的眼睛吗?听上去真可怕。”他当时这样回道。
“你真讨厌zero,难道你妈妈没有跟你说过星星的故事吗?”江梨花气鼓鼓的说。
妈妈…
小降谷零摇摇头:“我妈妈好像没跟我说过话。”
江梨花吃惊地看着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去牵他的手:“对不起zero,也许只有我妈妈会跟我说这个故事。”她又指了指天上的星星,“我妈妈还跟我说,如果有想说的话就说给星星听,星星听见了,你想说话的人也一定可以听见的。”
旷野的风吹过来,黑暗中的星星朝他眨着眼睛。
降谷零的母亲是什么时候没有再出现的,他自己也记不清了,记忆中的影子实在是模糊,父亲只是跟他说,母亲永远不会再回来。
那么母亲到底去了哪里呢。
她会知道星星的故事吗?
她可以听见我说的话吗?
现在的降谷零早就不是小孩子了,他慢慢、慢慢的意识到,母亲的确永远不会回来了。
决定成为一名警察后,父亲问他: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做好奉献一切的准备了吗?
包括,最珍贵的人吗?
挂了电话后,江梨花沉思许久,她与降谷零已经不再是以前朝夕相处的状态,因此对于他身上的变化很难及时察觉到,她只是突然有种感觉,自己的风筝,要断线了。
江梨花没能如约回日本,老师准备带着她去世界巡演,这是一次异常珍贵的学习机会。
“所以你跟我一起嘛,我们正好来一次浪漫的世界旅行啊。”江梨花乍一听到这个消息还怪激动的,兴奋地跟降谷零说着。
“…抱歉梨花,”降谷零的声音有些哑,“我爸爸住院了,我得在医院照顾他。”
“你爸爸住院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严不严重?”江梨花一听都惊了。
“没什么大事,只不过他一个人在医院我不放心。”降谷零轻笑道,他那边一直有凛冽的风声,“所以不能陪你一起去了,很抱歉。”
“不用感到抱歉啊zero,叔叔身体比较重要嘛,而且我们会有一站在日本,还是很快就能见面的。”江梨花说,她拨弄着自己的头发,开了个玩笑,“突然这么客气都不像你了啊zero,我们之间,从来不用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