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岁
你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泄了口气,整一个失意体前屈。
正好与宫远徵头对头,面对面。
“气消了?”
你轻声问道。
宫远徵则哼哼唧唧,“我有什么资格生气么?”
你哑然,“怎么没有资格生气了?”
就见他腮帮微鼓,不忿道,“你们一个二个,都说我未成年!”
你软语劝哄,“不过就两年。”
却听他斩钉截铁道,“没有两年!”
你一愣,“嗯?”
就见未成年吭哧吭哧道,“是,是一年七个月零十二天。”
你:“……”
你顿时失笑,“怎么还有零有整……的?”
说着你便察出端倪,心道不对!
——————这未成年该不会天天掰着指头算吧?!
你被他可爱到了,脸埋塌上,笑得花枝乱颤,好半天才抬起头。
“你,你……”
你憋不住乐,面颊都透出芙蓉玉色。
就见宫远徵猛地别过脸去,不肯看你,而其耳垂却红欲滴血,透着任人采撷的气息。
你眉眼一弯,忽地倾身而上,乘其不备,一吻落他嘴角上头。
这一吻,又软又柔,似花瓣轻落,好不真实。
宫远徵蓦地睁大眼睛,半晌才回首望你,羽睫颤颤,似春雨打枝,“你……你……”
你其实也有些羞的,只是他瞧着竟比你还无措,那你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狠狠拿捏住钓系姐姐的范儿,你红唇轻启,含着笑说道。
“下一次,再有人言你未及弱冠,借此唱衰你我婚事,你大可同他说————”
“你我……已有‘肌肤之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