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处
“唔……”
床上的男子眼睫微动,抬了下手臂竟觉身上凉飕飕的。昭云赶紧看向自己——场面甚是火爆:白色里衣半褪,露出如玉般的肌肤,上面还有道道红痕,惹人遐想。
迅速整好里衣,昭云觉得脖子有些痛,抬手摸了摸,赫然一个牙印。
自己昨晚到底干了什么?
好像是被人下了药,然后夜冥雨要帮忙解毒,再然后,一个麻袋被罩走了?
昭云已经想到了最不可能的可能——不会吧……
僵硬的将目光转向塌上,一双狭长的眼睛赫然睁大。
女,女女女人,还还还是果的。
长得还那么丑。
自己眼光会那么差?就算再不清醒也不可能选这样一头……肥猪吧。
可怜的老板娘还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悠悠醒转眼前竟站着一名容貌倾国的女子。
再看清楚——这不是花魁昭云吗?怎么会到自己屋里?莫非是与丈夫偷情?她哪里晓得自己丈夫自昨晚压根没回来过。
越看昭云越来气,长得好看有何用,不过是一身媚骨。瞅瞅那眼睛,活脱脱狐狸精一个;再看看那总是微微上挑的嘴角,怕是勾引那些官人勾引惯了罢。表面上光风霁月,内里怕也只是个靠男人的贱蹄子吧?
这样想着,老板娘气怒,甩起手边的玉簪就要射向昭云。
昭云正在屋内查看痕迹,他已猜出昨日之人必不是这肥婆,怕是与带走自己的是同一人。正沉思着,脸边一阵凉风拂过,他看也没看,稳稳的抓住那柄玉簪。
“贱人!”
昭云刚要将玉簪甩回去,听到这话倒是顿了顿,一脸兴味道:“我怎的贱了?”
“你这狐狸精半夜来勾搭我家相公。哼,卖艺不卖身,说的好听,内地里不知被多少人枕过了!”
“噗,哈哈哈哈。”昭云觉得自己快笑死了,要万一这女人晓得自己是个男的,怕是会活生生气晕吧。
“狐狸精,你笑什么?”老板娘本以为自己一语成谶会戳到这贱人的痛处,如今被他这么一笑竟笑的有些心慌。
“哼,狐狸精?勾搭你相公?”昭云眼眸微冷,“看清楚你自己的样子,再看看你家相公到底在不在这里。”
老板娘这才发觉自己身上的衣衫凌乱的很,自己相公并不在这,而这里也不是她的屋子。
正懵着时,颈间感到一阵冰凉的刺痛,她慌了,肥胖的身子扭动着。
“这是何处?”昭云阴恻恻的问。
“这这,这是我家客栈的一间房。”
“原本在这里住的是何人?”
“是,是一个穿着黑衣的女人。”
“暂且睡一觉罢。”腕间一使力,正击老板娘后颈处,滚圆的身子一歪便倒在了床上。
“穿黑衣的,女人。”昭云一边低念一边拿出一绢雪白的手帕擦拭自己碰了老板娘的手指,擦完了便也不要那手绢了,轻飘飘的丢在原地。
“楚香宫,你给我等着。”
丞相府里传来一个喷嚏声。楚香宫正歪歪倚在塌上。
“姐,会不会是昭云骂我?”
身边一个着红衣的女子注视他片刻道:“差不多。”
“我最后还不是大发慈悲送给他解药了?”
“你扔解药扔的那么不靠谱,若是毒没解呢?”
“怎么会?本少爷可是大面积撒的。”
皇宫里的夜冥雨泪了,被撒了一身的药粉,还有两颗精亮的旗子莹着光嘲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