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屋,再反手关了门,问她住哪个房间。
温舒月掏出钥匙开门,寻着记忆啪地一下按开了灯,一瞬间的光亮让她不适应紧闭上眼。
这不大不小的房间,还算收拾地整齐,如果忽略掉床上还摆着一套换下来的睡衣,以及穿过未来得及清洗地内衣的话。
显然,适应了光亮的温舒月也看见了床上的内衣,脸色瞬间变红。
温舒月本想上前一步销毁衣物,没想到她猛地一动,被磕到的地方就特别痛。
“磕到腰了?”
她的姿势实在是怪异,这样扭捏着,也并不难猜。
周司程让她坐下,转身把门推过去,却没有关上。
“我看着你简单洗漱了再走。”
温舒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这莫不是怕她喝醉了连床也不认直接睡厕所里是吧。
这样小的房间,处处透露出她的气息,刚刚压下去的燥热,又慢慢窜上来。
不该抱她的。
“如果不想丢失Chanel这次的机会,我最后说一次,赶紧洗漱。”
温舒月被周司程的严肃吓到,而且用钱途威胁她,她感觉此刻的自己无比清醒。
周司程一直站在她卧房门口,没有再踏进一步。
去厕所洗脸刷牙也站在厕所门口看着她,除了她说她想上厕所,才关上了门。
洗好后,周司程说:“大概给我指一下你刚刚磕到的位置。”
温舒月指着右腰侧的位置,在胯骨的正上方。
“行了,你睡觉吧。明天醒来记得给闻溪发个消息。”
她几乎没过脑子就问:“为什么给闻溪发?”
周司程一时无话,他大约是想着,告诉了闻溪就等于告诉了他。
“我会让闻溪明天给你买药,你今天撞的那里明天会青紫,得尽快消下去。”
“哦。”,温舒月点点头。
但又觉得好像这不是她要的答案,“不给你也发吗?”
她好像小孩子,丝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欲望,坐在床侧就那么直直地仰头看着他。
这次他们离得有些距离,不太好看别处,以至于他喉咙发紧,说话时差点被自己的声音吓到。
“可以发。”
“好的好的。”
温舒月得到满意的回答,又高兴起来,特别乖地躺上床休息。
周司程给她关上灯,再关好门。
出了楼,他没有第一时间上车,而是从裤子里拿出一盒烟。
今晚他是火大了,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所以刚刚在她家也是。
温舒月在他眼里,一直都是小孩子,像六年前,她乖乖地坐在教室里听他讲课。
她聪明、善良、求学、好问,也并非死板的人,乐观开朗,六年前他离开时,也真心祝福过她,学有所成,不负每一天。
只是当他下次路过上海去探望老师时,便被告知温舒月辍学了。
老师很是可惜地告诉他,温舒月家庭情况困难,她自愿选择放弃学业,老师也是无奈地摇头,说是可惜了一个好苗子。
“我本来想,她应该会是下一个你。”
“我当年可没她那样的朝气。”
“可不,你当年半小时做完试卷,啪地一下交上来,拦你你还说做完了还有不让人交卷的道理?拽得我想抽死你。”
说起桀骜不驯的过往,周司程不想接话。
“舒月就太可爱了,笑起来甜甜地,又会说话,又聪明,要不是我儿子结婚了,我还想让她当我儿媳妇。”
周司程终于忍不住了:“注意师德。”
也许缘分就断了,有些人一辈子就见这么一次,对于他一个商人,重要的是钱,他可惜归可惜,但也没有别的意思了。
那个时候他也从未想过,如果温舒月换个身份再次出现在他眼前,是个什么样子。
至少他在一堆简历中,一眼就看见了她。
样貌未变多少,只是瘦了些,却又正好符合现下的审美。
在家庭关系一栏上,却写了无,颇有孑然一身的洒脱,但他却知道这其中的代价。
剩下的职业经历,都是一些服务行业,也有公司的文职,不过公司太小,他从未听过。
闻溪已经不记得了,但周司程却记得,那天的所有简历中,别的他一概没看,只让人事部自行决定,唯独温舒月,依照她的资历是不够的,但他留了下来。
连着在月色里抽了两根,才终于压下心里的火,回到车上。
叮嘱闻溪明天查看温舒月的消息,如果12点后还没有消息,就每隔一个小时问一次醒了没。
人醒后,再买点药,温舒月撞到了腰,淤青要尽快消掉,还有再买点感冒药,刚刚吹了冷风,难免不会感冒。
闻溪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