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露馅了!
司姚推向四个丫鬟,主仆几个又差点摔倒。
“如果公主还想让二哥继续做驸马,就最好不要对我动手动脚,否则……他会跟你拼命!”桃叶撂下这句话,转身往小厨房去了。
司姚咬牙切齿,却没敢继续去纠缠桃叶。
如春抿着鼻血,问:“公主,还要整她吗?”
司姚看着桃叶的背影,岂能甘心?她思索片刻,交待如春:“她不是要送饭吗?你去给饭菜里加点泻药!我看王敬以后还敢不敢吃!”
“啊?她亲手做饭,亲自送过去,奴婢……奴婢哪好有机会下药?”如春似乎有点怕桃叶。
司姚瞪了如春一眼。
如春忙应声:“奴婢……奴婢这就去!”
如春悄悄来到小厨房门外,探头往里看,只见桃叶拿着大勺子在锅里随意地搅拌着,还哼着歌曲,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
小厨房里再没有别的人。
如春恍惚觉得,那锅的底下似乎并没有生火,心中感到一阵纳闷。
她又垫着脚,仔细地看,仿佛觉得锅里也是空的。
过了一会儿,桃叶左顾右盼,如春忙缩回了脑袋。
很快,如春听到了盘子、碗磕碰的声音,她又探头去看,只见桃叶将空盘、空碗放进了食盒,又盖上了空锅,然后桃叶便提着食盒往外走。
如春没太想明白,但也不及多想,她赶紧又躲到了门外一旁黑暗角落里。
桃叶走出小厨房,在经过那棵已经掉光了叶子的古树下时,将食盒放在地上,抿了一下头发,再次将食盒拎起,往王敬房中走去。
如春跟在桃叶身后不远处,东躲西藏,好奇心使她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了什么事情。
一直跟到王敬房门外,如春藏在一个水缸后,仍是悄悄探着头。
桃叶拎着食盒进入王敬房间,与王敬相视而笑,她打开食盒,很自然地将饭菜一一拿出,放在桌上。
如春看着满盘的鱼肉菜肴、米饭汤羹,只觉得胆都要被吓破了,她害怕极了,早已忘记了公主交待的下药之事,双腿打颤着就向公主卧房跑去。
司姚公主正坐在房中生闷气,丫鬟如夏在门外守门,如秋、如冬将前面大厨房送来的饭菜摆在茶几上,可司姚一点胃口也没有。
如春跌跌撞撞地跑回,差点撞在如夏身上。
如夏见如春像丢了魂一样,忙扶住问:“你是怎么了?是不是公主交待的事没办好?”
“不是……不是……”如春摇着头,还带着一头冷汗:“有鬼!有鬼!”
“有鬼?”如夏不解。
司姚在里面,听到了如春的声音,只是没听清,高喊着:“事情办好了吗?还不赶紧进来回话?”
如春双腿瘫软,行走困难,如夏扶着她一起走进屋。
如春禀报道:“公主,满姑娘……满姑娘根本没做饭,可是……可是饭菜却满满的……有鬼,一定是有鬼!”
司姚听得一头雾水,根本没听出逻辑:“什么没做饭却饭菜满满?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就是……就是奴婢亲眼看到,满姑娘没生火、锅里也是空的,最后只把些空盘空碗放进食盒!可等她走到驸马房中打开食盒,所有盘碗都是满满的饭菜!”
司姚这次听懂了,却有点不太相信:“你会不会看错了?或者……食盒中间有没有被掉包过?”
如春十分肯定地摇摇头:“没有!那么大个食盒,哪好掉包看错?那些饭菜,根本是无中生有啊!”
司姚和另外几个丫鬟听了,都有些头皮发麻。
如夏道:“满姑娘……满姑娘肯定有问题……”
如秋道:“上个月,奴婢曾听见两个守门的议论,说满姑娘离开王家又返回的时候,是带着一具死尸的,那死尸就是她的陪嫁丫鬟双双!据说当时双双脸上、身上早已毫无血色,样子十分吓人,可满姑娘竟敢在夜半无人的街上背着走,胆量绝非一般人!”
如冬问:“难不成,就像如春说的,满姑娘不是人,而是……鬼?”
司姚皱着眉,越听越瘆得慌:“别说了!别说了!我汗毛都竖起来了!她……她在王家八年,还生了一个女儿,怎么可能是鬼呢?”
如春想了一会儿,向司姚建议道:“公主,奴婢听说,黑狗血能辟邪,能使邪魅现出原形!上次,公主说等太夫人病好了就摆个团圆宴,后来太夫人已经好了,团圆宴却还没摆,不如明日张罗摆家宴,再提前准备一盆黑狗血,等满姑娘到了宴席之后……”
司姚已经听明白了其中用意,遂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