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选择
她,说话嘶嘶如毒蛇——凌虐欲让他变得极其富有攻击性。
“那种独属于小女孩的蠢……幼稚,任性,无论怎么笑都像在朝人撒娇,让人想拔掉你的舌头,撕下你的嘴唇——你被打过么?在小的时候,被人打到哭也哭不出声,打到连躲都没了力气,打到再也不敢犯同一个错误……”
从伊塔的微表情里得到了答案,飞坦很愉快:“呀,没有呢。”
“被人哄着长大的……真好呐。可惜,你缺少很重要的一种东西——”
“疼痛教育。”
“你不该踏进这个酒吧的。你怎么敢进来?这里面多的是让你生不如死的人,你就这么跑进来了,蠢得让人想笑——没人告诉过你吗?怎么,难道需要大人写一张纸条,塞在你的小口袋里,让你每隔一个小时就拿出来读一遍,你才会明白那句话的意思——‘不要去危险的地方’——这里就是危险的地方。真是个不听话的孩子。”
“不听话,是要受惩罚的。”
“惩罚的精髓,就在于疼痛——”
伊塔被他用力捏着脸,脸皮和牙床生疼生疼,无法张嘴,但这不妨碍她在心里呐喊:
滚啊!!!去尼玛的不听话!!!
她当然有底牌,但是现在还不能打出来。
飞坦说这番话不是寻求认同,而是他玩弄的一部分。他是个真正的施虐者,语言上的□□,身体上的疼痛,他都信手拈来,只是为了往可怜的羔羊背上一块块地累加石头。
伊塔知道不能让他说下去了,对这种人,如果你不去掌握主动权,会被一直压到死的,他可不在乎被虐者的想法——于是伊塔开始扒拉着他的手,艰难地从牙缝挤出两个字:
“……圈套。”
飞坦的手微微松了,这说明他有兴趣:“嗯?”
“是西索,”伊塔张开嘴的时候,整张脸都发疼,“他引我来的。你们在这里,也是他引来的。说明他想让你们抓住我——你知道这说明了什么吗?”
不知道飞坦听没听进去,他一直盯着伊塔说话时微微震动的喉管,盯着那层白皙的,颤抖的皮肤——等她说完了,他才斜着瞥过来一眼,扯出一个无所谓的冷笑。
……好吧,就知道你不会配合。
反而是芬克斯开口了,他早就喝完了酒,看起来十分无聊:“说明了什么?”
“说明西索想亲手杀了以撒。”
伊塔被飞坦压着,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是她有底牌,所以说话间也能带点强硬了——为了达到预期效果,她此刻必须要撑起气势,“如果西索看中了哪个猎物,你们根本毫无机会。他不会给你们任何机会的,西索远比你们要狡猾得多。”
飞坦动了一下。
伊塔被这突然的行为惊吓到,差点就要跑进里世界——但是飞坦没有生气,很奇怪,他神色晦暗不明,仿佛想到什么,半晌才笑了一声:“哈,”
他转头,对芬克斯说,“看……这孩子,只是欠缺教育而已。”
芬克斯撇撇嘴:“啧……只是你想打她吧。”
伊塔……伊塔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她从没能理解过变化系。无论是以撒,西索,还是飞坦,这群人的心思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他们的思考方式和她根本不在一个频道。
“嘁。”
飞坦似乎是默认了:“……也是,”他继续捏住伊塔的脸,“想做什么……做就是了。需要给自己找理由的,都是懦夫。”
虽然伊塔不明白飞坦的心思,但她听懂了这番话的逻辑。
飞坦想打她,而且飞坦打她不需要理由——不需要她不听话,也不需要她犯错,他不需要找出什么“是对方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是对方逼我的”一类的借口,哪怕伊塔做的全是对的,对到全世界的杠精都哑声了都杠不动了,飞坦也会打她。
因为他想打她,这就够了。
而且飞坦毫不迟疑地承认了这一点。
别问,问就是不要脸。
伊塔一时间无话可说。
……再见,我还是走吧。
话题逐渐危险,伊塔觉得自己还是从里世界直接离开比较好。她不想再和飞坦纠缠下去了,这根本没啥意义——可能是常年审讯的原因,飞坦在这方面特别厉害,伊塔从他那里套不出任何话——他不接你的牌,他才懒得玩你的游戏。他只想打你。
再和他多呆一会儿,伊塔可能就要被玩到失去一条命了——先是被以撒像护眼珠子一样护着,接着又跟着金闯荡,她这几个月甚至只在灾厄之洞里死过一次。
伊塔不像以前那么习惯去死了。
回忆是个奇妙的东西,它很容易就会牵扯出一连串的东西,伊塔几乎是瞬间就回忆了之前街上的传单小哥自爆的时候,明明知道她死不了还是用身体把她全部遮住的以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