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面对林深声疑惑的神情,羽泽仙官知道她的疑惑,也不解释,其实确实是带她来给天君看看。
……
“天君,深声我也带来了,她不能在此久留,我该带她回去了。”
天君沉默片刻:“我通过阎王那老头的法术,看到她原来的样子,很像她母亲。”
“长这么大了……罢了,带她回去吧,记住,要保她安全。”
“是。”羽泽仙官应声退下。
……
承桑仙官准备去营里前,看到了坐在宫墙上的如亭,她还是和以前一样,一难过就跑来坐在这宫墙上,这个秘密,还是当年那人告诉他的。
承桑飞身过去,站在她旁边,低头看她。
如亭仙官看着这战靴,也知道是谁,她默不作声。
“如亭,这么久过去了,该放下了。”他说。
如亭仙官笑了一下,一颗眼泪落在她粉色的衣袖上:“放下?谈何容易,你又不是我?你凭什么劝我放下?还是说?”
如亭站起来,看着他,一字一句开口:“你看那仙子像她?怕我发难于她?我还没这么小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愿意你一直困在过去。”承桑说。
如亭英气的脸庞早已布满泪水:“我如何不恨?她曾经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呢!她又是怎么对我的!”
承桑觉得完全劝不住她,于是作罢,递给她一丝手帕:“别哭了,等我回来,带你去人间散散心。”
如亭仙官拿过他的手帕,擦了擦眼泪,道:“每次说到她,你都岔开我话题。罢了,我跟你争论又有什么意思。”如亭又化烟走了。
“承桑,怎么了?”
承桑看到下面的人,化身到他身边,行礼:“师父,无事,是如亭又在感伤罢了。”
凌丰仙官问:“刚刚如亭又说起那人了?谁和她很像?”
承桑回答道:“并无此事,只是羽泽仙官今日有一客人来访,如亭与司鹊仙官闹了点口舌罢了。”
凌丰仙官抬手捋一捋胡子:“你还要去营里,快些去吧。”
承桑行礼告退:“是,师父。”
……
回去的路上,林深声摸索着引神索问羽泽仙官:“羽泽仙官,这个像灯盏一样的法器,要怎么用啊?”
羽泽回答道:“只要带你去当日何妖道打伤你的地方,引出他残留在你身上的元气,以元气为燃料施法将灯盏点燃,燃出的灯烟便会寻找此元气的主人了。”
林深声似懂非懂,这些法术什么的她在地府可从没学过,因为基本上用不着,不过简单地施法点个火还是会的。
“那我们快去吧。”林深声说。
羽泽仙官笑道:“不急,我们先去地府,让牛头马面带上捆仙绳一起去。”
林深声想,羽泽仙官应该是在天上法力较低的,不然怎么上次抓一个妖道还让对方跑了,那这次抓人估计也不会很轻松,谁知道那何妖道有没有帮手。她这么想的,于是就这么说了:“羽泽仙官,你是不是和我一样很不能打啊?”
羽泽看她一脸认真又担忧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我确实法力不高,但是,你别担心,我会护着你的。”
林深声匆忙摇摇手:“不不不,我是怕你帮地府抓人要受伤。”
羽泽仙官却是认真对她说:“你不受伤就好了。”
忽然,羽泽仙官好像感受到了什么,神情开始变得凝重,他轻微皱起眉头,撩了一下帘子看外面:“有人在靠近我们。”
林深声:“啊?谁啊?是不是天宫的人要找你啊?”
羽泽仙官摇了摇头:“应该不是。”
“不是天宫的?”
“不,不是来找我的。”
说罢,似乎刮了一阵强风,吹得马车开始摇晃,林深声差点跌坐下来,她抓紧车窗,只见羽泽仙官开始施法稳住马车,天宫的马车全靠仙马引路,若有人施法掀翻马车,是轻而易举的事,所以,只有马车里的人施法稳住才能保证仙马继续赶路。
羽泽仙官对林深声说:“深声,抓好了。”
林深声都快被外面吹进来的风刮傻了:“嗯!”
羽泽施法稳住了马车,那人施法想要掀翻马车,现在两人一抵一倒是没啥动静了。羽泽刚要喘口气时,马车上方传来一阵压力。
不好!不止一人!
随即一道法力从车顶上劈了下来,林深声都吓傻了,这阵仗她哪见过?
羽泽仙官收法对抗上方的人,失去法力□□的马车开始剧烈摇晃,不一会就翻滚起来。林深声被晃得头昏脑涨,差点将来天宫吃的山珍海味给吐出来。混乱中,林深声感觉到羽泽仙官一手揽过她的腰抱着她跳离了那辆马车。
他们落到一处林地,林深声受不了了,蹲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