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面
来打电话的声音,有人摸自己的额头……
阿遥奇异的感到心安,慢慢的睡着了……
陆离再进卧室,看到的就是安睡的阿遥:如果,如果自己现在掀开被子,拉下阿遥的外衣,是不是就能看见那颗长在肩胛骨上的小红痣?
理智立刻否认了这个想法,那颗痣在后背上,阿遥现在仰卧睡的安稳,翻过来会醒的,而且也不太礼貌,万一不是,要怎么收场?
不急,陆离在心里告诉自己,来日方长。
卧室的阳台上有一架晾衣杆,天色大亮的时候经常会有几只小鸟三三俩俩的站在上面,叽叽喳喳个不停,冬天小动物觅食太艰难,阿遥搬过来以后,隔天就会在窗台上撒一把小米给他们吃。
太过疲累,阿遥一夜好眠,醒来的时候看见那几只来觅食的鸟儿,心情格外的好。
陆离应该走了吧?阿遥起身去厨房拿小米,意外的看见陆离窝在了自己的沙发上,没走?
想起那个慌乱的早上,自己也是这样端详着看他,还感叹这个男人处处长在自己的审美上。
现在,再看,他真的是那种耐看的类型:北方冬季有供暖,室内并不冷,陆离把他的大衣搭在脚上,白衬衫被他穿的皱皱巴巴,下摆也从裤子里跑出来,头发不复昨晚的严肃,睡的凌乱,越发趁的他眉目疏朗,轮廓分明,不同于那天晚上穿休闲装乖觉的陆离,着正装的陆离,即使睡着了,也表现出一种强大和沉稳,这样的形象,好像更符合他公司主事者的气场。
现在看来,他那天晚上真的是着了别人的道儿,不然绝不会有那样的神情反应,现在的陆离才是正常的。
“怎么样?我这张脸符合你的审美吗?”陆离睁开眼,就看见阿遥站在沙发旁边打量自己,好笑的问。
阿遥被抓了个现行,有点不好意思:“你醒了。”说完恨不得割了自己的舌头,这不是废话呢么。
陆离朝阿遥伸手,言简意赅:“手!”
阿遥不解,陆离支起上半身,直接拉过阿遥的手腕查看,昨晚上攥出来的红痕已经消失:“下次我注意分寸。”
阿遥已经不是昨晚上一团浆糊的阿遥,开启理智假笑模式:“是我辜负你的好意,给你添麻烦,改天叫上花姐和姐夫,请你吃饭。”
得,合着自己这一宿白忙活,吃饭答谢还得带着花姐,明摆着不想单独相处,这个小骗子,不和她计较。
“我早上有个会,你收拾一下,我带你去吃早餐,然后送你去店里。”陆离起身,安排阿遥的行程。
阿遥理智回归:不管自己愿不愿意,陆离的照顾是事实,请他吃早饭也好,正好以后避免接触。
涉及过往的陆离太强大太过危险,□□愉太过荒唐,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阿遥都不想继续和他有纠缠。
去厨房接了一把小米放在外面的露台上,阿遥快速收拾好自己,就和陆离出了门。
陆离先拐去了自己住的小区换了身衣服,仍旧是一套西装搭上一件深灰色的大衣,整个人神采奕奕,带阿遥去吃早餐。
两个人各自按照喜好点了餐食,阿遥趁着陆离接电话的间隙去结账,被前台告知:陆离是店里的常客,在这里有储值卡,刚刚已经结算。
阿遥回到桌子上,陆离笑问:“怎么,一顿早饭就想当作你请过我?”
“哪儿能呢,就是不好意思让你又破费。”阿遥回。
“你和你的朋友也这么客气吗?”陆离给阿遥夹一只汤包:“欠的情立刻还上?”
阿遥有一种被看穿,无所遁形的错觉,陆离继续:“于情,你是花姐的朋友,他们夫妻把你当妹妹一样看,我帮你是出于花姐和姐夫的情分;于私,我刚回来不久朋友不多,你也是来这个城市不长时间,咱们都算得上是初来乍到,朋友之间互相帮助也是情理之中。”
阿遥知道陆离的话都是冠冕堂皇的借口,可她对着这样讲道理的陆离,生出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索性变成破罐子破摔的豁达,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说的都对,都随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