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琭说出心里话
康熙开口说道,“你们都退下吧,朕和德妃单独有些话说。”
梁九功依言率先退下,兰馨、石榴和桂花抬头看向玛琭,玛琭轻轻点头,她们才躬身慢慢后退几步,然后出了正殿。
玛琭眼神流转间尽是嘲讽,“平常这个时候,万岁爷应该是在乾清宫批奏折,怎么,万岁爷害怕臣妾欺负您的新宠,来得这般快?”
康熙淡声道,“朕吩咐乾清宫伺候的人随时禀报永和宫发生的事儿,朕只是想来看看你!”
……
康熙昨晚拂袖而去,刚好有这么一个理由可以来永和宫,底下的人体察圣意,自然会禀告给他。
而且乾清宫发生的事情自然不敢外传,毕竟就算有人安插眼线,自然要传至关重要的消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用到刀刃上,不能让好不容易安插的人付之一炬。
因此乾清宫后妃侍寝的真相自然捂得紧实,后宫除了去乾清宫的妃嫔,其她人并不知道其中内幕。
康熙也害怕玛琭会因为昨晚他让李庶妃去乾清宫而伤心,或者会因着李庶妃受宠而退让,放过李庶妃一马。
毕竟在康熙心里,玛琭是温和善良而且是没有脾气的,虽然他也只是关心则乱,他也知道玛琭有手段。
不过昨晚李庶妃刚刚来乾清宫进行所谓的侍寝,今日就已经跑去永和宫,不管是赔罪还是炫耀,反正都是不安好心的。
他也根本不了解李庶妃,只是害怕玛琭吃亏,在康熙心里已经把李庶妃想成仗着宠爱嚣张的嫔妃,何况他也没料错,只能说他从来没有见过这般自信满满的妃嫔。
……
康熙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放下手中刚拿起的奏折,快步往外冲。
康熙刚出御书房,一眼就看到殿外等候的纳兰容若,突然想起他今日是召见了容若,容若大病一场,纳兰容若是自己喜爱的臣子,自然多有关注。
康熙从容若身边经过的时候,容若刚准备让人通报,便看见万岁爷从御书房走出来,刚准备跪下请安,康熙直接丢下一句,“容若直接去偏殿候着。”
容若看着万岁爷急急忙忙的身影,心中疑惑,毕竟万岁爷从来没有在处理政务的时候往外跑,难不成是太皇太后出什么事儿了?
纳兰容若从没想过是后宫妃嫔的事情,因为在他看来,万岁爷从来不会为情失去分寸。
但他也没有去问那些宫人,毕竟在宫中谨言慎行是必须的,该知道的到时候自然就会知道,不该知道的就不要去探求,好奇心害死猫。
纳兰容若直接让小太监把他领去偏殿。
……
康熙没有坐御辇,只是快步往永和宫走,他精通骑射,布库也没从落下,因此走这么一段路他也只是呼吸稍稍急促一些,后面跟着的梁九功和一众太监则是呼吸平稳,他们整日奔波,自然不会受不了这般速度。
康熙走到永和宫正殿外,刚准备进去,却听见玛琭含着笑意夸赞李庶妃的容貌,康熙猛地停住脚步,抬手阻止梁九功的通报,梁九功也眼神示意永和宫伺候的人噤声。
后来听到李庶妃大放厥词,康熙也想看看玛琭会如何处置,康熙不由地在想为何玛琭能够如此温和地同李庶妃说话,难道心胸如此开阔,而且就不会吃醋吗?
如果玛琭知道万岁爷是这么想的,只会冷笑连连:明明是万岁爷给了李庶妃嚣张不守规矩的宠爱,现在她好声好气地说话,倒是又责怪她不吃醋。
虽然玛琭不在乎万岁爷宠爱谁,也是不把才刚受宠的李庶妃放在眼里,何况在玛琭眼里,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在宫中根基尚浅,还不值当她生气。
……
玛琭笑得温婉,“臣妾多谢万岁爷的关心。”
康熙看着玛琭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不由疑惑地问道,“玛琭,朕罚了李庶妃,你不高兴吗?”
玛琭顾左右而言他,“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臣妾都听万岁爷的意思。”
康熙越过桌子,握住玛琭的手,语调愤怒地说道,“刚刚李庶妃挑衅的时候你不在意,朕罚了她你也没有反应,乌雅氏,你到底在想什么?”
闻言,玛琭想抽出被万岁爷握住的手,但康熙紧紧地抓住她的手,玛琭根本抽不出来,破罐子破摔道,“臣妾的意见有没有都无妨,就像当初您对宜妃轻拿轻放,让宜妃提前解除禁足,您装模作样地问了臣妾的意思,那臣妾还能反对吗?您给过臣妾反对的机会吗?”
玛琭感觉到康熙的力度没那么大,就趁机把手抽出来,康熙怔愣在原地,呆呆地坐在塌上。
玛琭揉了揉手腕,她现在皮肤娇嫩,只一会儿功夫手上都是一票通红。
玛琭歇斯里底地说道,“没有,臣妾只能顺着您的意思,您给的台阶顺势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前日晚上您又原谅宜妃,您也没有问过臣妾的意思,不是吗?现在这般惺惺作态,真令人作呕!”
康熙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