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头巴脑一锅出
漱!”
臭?
顾知栀瞬间炸毛,“你丫才有口臭,刚才我是被你熏醒的!”
刘太傅昨日审问许久,刘知忆才把设计陷害之事和盘托出。
朝会前,他特意早到,结果亲眼看着云澈和顾将军,还有吴尚书几人有说有笑的抱团在他面前经过,看都不看他一眼。
提心吊胆地结束完早朝,刘太傅气喘吁吁地冲到几人面前,将人拦下。
“小女顽劣,昨日竟闯下塌天大祸,老夫已经重重惩戒过她,不知王妃跟令媛身体如何?”
顾将军冷哼:“害人性命这等恶毒行径,太傅只用顽劣二字敷衍过去,当真是言官善辩啊!”
刘太傅赔笑,“顾兄这是哪里话。只要二位兄长愿与余和解,令爱和王妃愿意接受犬女歉意,余定不惜一切代价!”
云澈几人对视,内心窃喜,等得就是这句话!
顾知栀还在顾家,云澈跟随顾将军的马车一起回府。
昨夜,他偷香之后过于兴奋,一夜未眠,要么摸摸顾知栀的小手,要么摸摸顾知栀的小脸。
刚才上朝,他已经强打起精神,但还是哈气连连。
“岳父大人见谅,小婿精神不济,请容许小婿打个盹。”
顾将军眉毛皱得都能夹死只苍蝇了,心道,谁是他岳父!
可这小子昨夜照顾自家闺女一宿,他也不能不让人家补觉。
因此,顾将军并不搭腔,装作没听见的样子整理衣襟。
过几日便是清明节,所以近来官员不需要点卯,只需完成本职任务均可,不用坐班,以便那些家远的寒门子弟归家祭祖。
顾知栀大病初愈,总觉得嘴里没什么滋味,就想吃点重口味的。
她一早就派人去肉铺,专挑人家买牛肉不要的那种带皮带筋的牛肉边角料买,买的越多越好。
这种筋头巴脑特别耗费时间,不容易炖烂,但做成功了,味道又极好。
原料得先用清水浸泡一个时辰,然后才能下锅焯水。
热油煎香姜片、去籽的草果、八角、(山)(奈)、桂皮和葱蒜,洒些白糖用来上色。
加入从王府取回来的郫县豆瓣酱用大火煸炒出红油后,下入刚才捞出来的牛肉。
煮牛肉的汤千万不能倒掉,此时还得加进锅里炖煮。
用些作料调好味后转入砂锅,文火慢炖两个时辰。
云澈睡得有些沉,被顾将军摇醒的时候,还不是很清醒。
从马车顶棚到门口柱子,再到房门,他跌跌撞撞,一路靠头走进来的。
他虚弱却强硬地靠在顾知栀身上,将她圈在怀里,不许她躲开。
“光天化日,成何体统!”
云澈歪头看向顾将军,露出挑衅的笑容,嘬了口顾知栀脸上的肉肉,把头磕回她后背,闭上双眼。
顾知栀比顾将军还崩溃,她用云澈的袖子把脸都擦红了,也不停。
那种被人口水玷污的异样感,让她有种自己变得庞臭的错觉。
越想越气,顾知栀撸起他的袖子,把嘴长到最大,牙齿快速咬合。
“啊!”
明明她还没得及发力,但云澈的叫声把气氛弄得特别尴尬。
这种娇羞的声调,好像她俩不是在桌边,而是应该在床上!
顾知栀恼羞成怒,手伸到云澈腰间,用力十成的力气。
他夸张的尖叫总算冲淡了刚才暧昧的处境。
饭桌上,顾知栀的筋头巴脑受到大家一致好评。
吸饱汤汁的腐竹在口腔咀嚼时,爆出的汁水融合着牛肉的香气;面乎乎的土豆块跟米板拌在一起,再浇一勺菜汤,碳水带来的快乐给人极大的满足感。
最灵魂的就是菜名里的那四个字。
带着筋头的牛肉将软烂和弹牙巧妙融合,跟牙齿还没交战几个回合,就顺着喉咙去往下一个消化器官。
“阿栀的手艺极好,不过这种粗活自有厨子去做,别累坏我的乖囡囡。”
顾知栀的脚碾在云澈脚背,笑得阳光灿烂。
“爹爹,我可是最会偷懒的。我也只有嘴馋的时候才会下厨,要是有合口味的饭食,我绝对连瓣蒜都不自己动手拿。”
顾将军疑惑地把目光投向干饭那小子。
阿栀这意思,是指在靖王府连口顺心的饭菜都没有?
云澈有所感地把脸撤离饭碗,嘴角还粘着一粒染着菜汤的米饭。他对顾将军羞涩一笑,然后把碗递给身后的丫鬟,“再来一碗。”
刘家的赔款是下午送到的,一听到钱,顾知栀拽起睡梦中的云澈飞奔回府。
这可是她精心谋划的辛苦费!
前朝古董青瓷瓶,雕花和田玉珏,纯金貔貅,一等锦缎,暖玉手炉,核桃大的夜明珠……
顾知栀把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