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齐心
吴棠呆愣点头,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下一瞬,顾知栀抱着吴棠撞向腿边的栏杆,双双落入水中。
水池很深,她小心拉着吴棠避开水草游向假山后面。
这边怪石嶙峋,就算露头也难以被人发现。
“听着,时间不多,我没时间跟你解释。”
“是刘知忆故意引来你我相见,为的就是让我们杀个你死我活。池塘边上的栏杆提前被人撬松,不管我们谁落水,都能被她用来大做文章,陷害没掉进去的那个。”
“现在我们不是互推进水里的,是被刘家的人推下水的,你我二人不会水,被呛晕过去,人事不知,懂?”
吴棠崇拜的小眼神,像含着星星般明亮,“明白。”
二人深吸一口气,再次潜进水里。
吴佚虽然是著名的纨绔子弟,但对妹妹还是真心疼爱的。一听吴棠落水,他跑得比云澈还快,第一个冲进水里。
落水的是贵眷,刘知忆还特意叮嘱过等人来了再去救人,是以云澈到现场时,一下子注意到并没人施救的细节。
水里,顾知栀她们憋得脸色发紫,才等来最后一个“演员”。
她们在吴佚和云澈手心写下配合二字后,闭上眼睛装晕。
出水后,云澈见岸上男子众多,手上暗自调整动作,让顾知栀面朝里,身体贴近他的胸膛。
吴棠就没那么好运气了,她哥哥流连烟花之地,沉迷酒色,好不容易撑到上岸,把人跟丢麻袋似的扔到地上。
吴棠腰间被尖锐的石头嗝到,疼得她差点露馅。
“诶呀!我苦命的妹妹啊!究竟是什么人跟你有如此深仇大恨,非要害你性命不可啊!”
吴尚书一脚踢开跪在地上哀嚎的傻儿子,把手里的披风盖到女儿身上。看着女儿苍白的脸色,他心疼得不行。
见边上,云澈在顾知栀腹部按压排水,惊呼:“黄桃呢?快来给小姐按压!大夫!可去请大夫!”
戏差不多,顾知栀先一步吐出嘴里含着的那口水,轻咳几声后,抱着云澈缩在她怀里,像极了受委屈的小白兔。
吴棠听见暗号,也装作醒来,然后两眼一翻装晕过去。
“王爷救命!吴姑娘见臣妾孤单一人,无人理睬,好心带臣妾出来透气,谁知竟然被人推进水里。”
“臣妾拼死才拽下那贼人身上的一角东西,若非我俩命好,此时怕是双双命殒了!”
刘知忆的手在腰间摸了个空,满脸惊恐地迎着众人视线,脑子乱成麻,连一句狡辩都说不出口。
她少时掌家,这玉佩是她身份的象征,整个圣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云澈单手搂着顾知栀,把这场闹剧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
他的唇附在顾知栀耳边,给外人亲昵安抚的假象,“五五分。”
顾知栀吃惊地要从他怀里离开,却被他摁住后颈扣进颈窝。
“刘太傅没什么要说的吗?”
云澈没给他喘息机会,打横抱起顾知栀,“王妃受惊不浅,还需医治,本王带她先行离开,但这事情本王定为爱妻追究到底!”
爱妻?顾知栀的手偷偷在他身上拧了一把,疼得云澈眼眶含泪。
他这副泪眼汪汪的模样还被众人误会成是对顾知栀的一片深情,吓得刘太傅出了一脑门的汗。
吴佚轻戳吴尚书大腿,父子俩交换完眼色,也带着“昏迷不醒”的吴棠跟着往外走。
进到马车,云澈立马变脸,撒开顾知栀。
他捏起衣襟上的饼渣展示给她,“说说吧,怎么回事?”
顾知栀嘿嘿傻笑,拿出被水泡过的半个肉夹馍,“您说过,戎卢处处是我仇敌,出门在外,饮食肯定要多加注意,所以臣妾自备了份。”
“我问你这个了?”
顾知栀瞅了眼云澈的脸色,收起嬉皮笑脸,“我说了你又不信,而且刚才虽然我是演戏,说话半真半假,但事情的经过都是对的,只不过不是被人推下去的,是我俩自己跳的。”
“不过王爷到是令人意外,你这样帮我,就一点不心疼你家小青梅?”
“万一人家伤到心,不等你,转头嫁给别人,你不后悔?”
云澈眉毛打结,“什么青梅竹马,休得胡说!”
顾知栀嘴角下撇,背过身去闭目养神,内心吐槽:分明宝贝到说都说不得,刚才何必充好人。
她身上的衣服吸饱水后沉了好几斤,肩头还盖着云澈的斗篷,走起路来格外费劲。
云澈见她闷头走,没有半点向他求助的意思,心中酸涩。
本想不管她,拂袖而去,但听见她连着打了四个喷嚏后,终究还是心软地过去把她抱起。
顾知栀也不矫情,乖乖靠着他肩膀。
虽然狗男人能吃,但力气也跟食量成正比,抱着人的时候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