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关一:“那傅兄什么时候有空,我这有人送了许多好酒,我们是朋友嘛,有好酒我肯定给他分享的。”
任劳:“......呵呵,关大人,大人的时间说不好,你对我们大人的义气我们大人心领了,这好酒您自个儿喝好,回头大人有空了,定会找您不醉不归。”
就怕大人巴不得你别分享啊!
你那是要分享吗,你拿是要灌死大人啊!
可这缺心眼她看不懂脸色啊。
“好吧。”关一低头瞅了瞅手里的酒,有点失望,心中想着这酒找谁喝呢?
倏而,她眼前一亮,问道:“那我找我先前在刑部遇上的那两个朋友喝吧!”
“什么?”
任劳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怎么又要去刑部大牢找犯人喝酒了?她就不能整点阳间的吗?
任劳略一思索:“关大人,你说的朋友,不会是那日你打穿的墙对面的白愁飞与王小石吧?”
关一立刻兴高采烈地点头:“对呀对呀!我看他们都是好人,肯定跟我一样被误会了,正好我去问问他们,到时候叫上傅兄一起喝一杯,把误会解除了,我们就都是好朋友了!”
任劳:“......”
娘的,听傻子说话他差点没憋住笑出了声。
大人说骗她进牢里是小误会,她就真信了。
只是......
任劳:“关大人,你若是想找白愁飞和王小石,那去刑部就见不到了,因为他们已经被放出去了。”
关一:“啊?”
她眨眨水汪汪的眼睛:“那他们去哪里了呀?”
白愁飞和王小石二人,一人在药材铺打工,一人在街头摆摊卖画。
关一得到答案后,立刻兴高采烈地跑去找白愁飞的画摊,结果一过去,才发现天色太晚,人家已经收摊了。
很显然,她缺心眼儿,根本想不到别人要收工。
小姑娘站在白日里白愁飞摆摊的位置,鼓着白皙的腮帮子:“啊!忘了地球人也要下班了!”
可是白天她要上班,没到休沐日,也没时间找他们。
关一想了想,又跑到傅宗书府上去敲门,找任劳了。
刚躺下不久,迷迷糊糊快睡着的任劳:“?”你不能因为我叫任劳,你就这么随便光劳我吧?你是看不见任怨吗?
结果没想到关一这么晚又来府上梅开二度,就是为了问王小石和白愁飞住哪儿。
任劳:“......关大人,你不用睡觉的吗?”
想打她,可是打不过。
人生为什么这么痛苦?
为什么会有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祸害,脸色看不懂,暗示听不懂,阴阳怪气骂她她都以为你在夸她,凡事不嚼碎了喂她嘴里,她连伸手都不懂!
她的武功是拿脑子换的吗?
简直气人!
“为什么这么早睡觉呀,我姐夫说这个时候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呢,谢谢你哦,我走啦我走啦!”
关一可看不懂任劳的心思,问到消息就哒哒哒地跑了。
任劳:“......”神特么夜生活,这个缺心眼的姐夫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听听这都教她的什么东西啊?
深夜的京城寂静了许多,似乎除了打更声,就只有大街小巷里未眠的鸡犬鸣吠,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和少数的脚步声。
关一一到白愁飞王小石二人住处门口,就发现大门紧闭,她抬手正准备敲门,却陡然看见屋顶上那一抹扎眼的雪白。
大约是她从下往上看的原因,白愁飞正巧逆着一轮满月,带着满身银辉负手而立,竟让人有几分朦胧于云雾间,触不可及的错觉。
月华皎皎,月下人长身玉立,乌发如墨,剑眉入鬓,星目濯濯,鼻梁高挺,鼻下嘴唇偏薄而小巧,五官精致,肤色白皙,若非其一身桀骜气质,光相貌来看,反倒更贴近小奶狗这个词。
她眼前一亮,站在街道上朝上边挥手:“哥哥!哥哥!这里!”
少女清脆奶气的嗓音不轻不重,正好叫白愁飞听了个清楚,转眼朝这边看过来。
小姑娘提着一堆酒瓶子和一个灯笼,火光映出一张白皙甜美的小脸,不同于那日的奇装异服,眼下她换了大宋的常服。
她柔顺的青丝挽了双髻,胸前垂下两条细细的小辫子,剩余的散在脑后,额前细薄的空气刘海仍在,髻上插了翠绿珠花,偏下的位置缀了两个雪白的毛绒球,条条绿色丝带顺着青丝落下来,风一吹,丝带与青丝交织飞扬,擦过那稚嫩又招人的小脸。
她今日穿的青色衣裙,上边朵朵烫金梅花绽放,此刻笑着,两颊还有两个甜腻的酒窝,衬得人愈发甜美乖巧。
乖得让人想摸摸她的头。
白愁飞显然认出了她:“是你呀,小丫头。”
那日她被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