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下青衣
“......到底是谁家的鸡这么自由自在?”放鸡随地大便,这个苦水铺市容有点好啊,民众素质有点高啊。
白愁飞面色严肃了几分:“别看这苦水铺杂乱,也有隐于市的豪杰,算是一片英雄地,江湖人对此地都怀有敬畏之心,平日里就连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的人都不会轻易踏足。”
王小石:“那我们更得小心了。”
白愁飞:“没错。”
穿行间,三人忽然看见了高台上那红衣招展的人,可不就是他们要找的苏梦枕吗。
而后王小石就上前去送信了。
白愁飞和花繁站在不远处等王小石,扭头一看,却发现花繁还绿着脸,低着头在看地上,不由道:“你在做什么?”
花繁憋屈地抬头:“踩点,我怕我等会儿真踩到鸡屎,临时买不到鞋换!”
白愁飞被她这幅模样逗乐了:“噗嗤——”
“?你笑我?”花繁抿住红唇,委屈地睁着水汪汪的狐狸眼看着他,那眼中不见半分攻击性,反而乖乖软软的又委屈,看得后者心底一慌,有什么东西在生根发芽,又渐渐丛生。
他顷刻下意识抬手,挡住她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眸中似有乌云翻涌:“别这样看着我。”
花繁被他捂眼睛捂得一脸懵圈,“为什么?”
为什么?
白愁飞眸色深深,另一只手暗自握紧,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一圈。
他掌心接触到的皮肤细腻温软,还有软软的睫毛轻颤扫过,扫得他嗓音都低哑了几分,“就是不行。”
花繁问:“怎么就不行了?”
她立刻伸出只爪子抓住他的手,想将之拉下去。
后者却用另一只手扼住她纤细的皓腕,轻声道:“听话,别动。”
眼前看不到人,花繁对声音更加敏感,只觉得身边清朗的声音愈发悦耳了,悦耳得她心间有些麻麻的,“好嘛,那我不动了,你捂着吧。”
见她终于不挣扎了,白愁飞心底似乎松了一口气似的,又莫名更加难以平复了。
她在他面前太乖了,与她捉弄那些江湖人士时半点不同,方才他那一声笑,她也不曾生气,只是委委屈屈地看着他,像是撒娇似的。
娇得让人心底莫名生了种想要欺负的恶劣想法。
白愁飞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她对他这样好,他总是不忍心的。
两人谈话间,那边去给苏梦枕送信的王小石也回来了,三人未作停留,渐渐消失在苏梦枕的视野里。
谁曾想三人回程,却见不少人马往苏梦枕二人的方向赶去,还险些撞上三人。
花繁:“?”鬼子进村了?
白愁飞眼神一沉,显然是想到了什么。
......
果不其然,这群人都是冲着苏梦枕来的,第一个动手的人名为古董,还学习了一波荆轲刺秦,然而荆轲都失败了,他就更失败了。
直接当场被噶了一条命。
花繁:“......”难怪你叫古董,你连刺杀个人都拾古人牙慧,你叫古董你就以为你是刺秦那把古董刀了吗?
三人在高台上观望,王小石道:“要不要帮忙?”
白愁飞摇头:“先不用,他可是苏梦枕。”
不知何时天色暗沉下来,乌云翻滚,狂风阵阵,卷得落叶翻飞。
下方混战已经拉开帷幕,花繁听到他们说在场的有四个六分半堂的劳什子堂主,就为了杀苏梦枕一个人,结果乌压压一片人被一个人摁着一顿爆锤。
花繁直接迷惑,是什么让他们这么普通而又这么自信地上去找死?
只是苏梦枕为了保他身边那个灰衣人飞了刀出去,手无寸铁着了暗器,还是反杀了几人。
只是谁曾想那个甩什么破豆子的老妪一死,背上还甩出个侏儒儿子来。
花繁当时直接目瞪狗呆:“???”这我就不理解了,什么妈宝男啊,妈出来打架都挂身上?自己没长jio?
苏梦枕是个狠人,中了带毒暗器,眼都不眨地拿刀直接挑了,那老妪的儿子死了娘,正暴怒而起欲杀苏梦枕,却倏然被远处射来的弩//箭扎成了刺猬。
眼看倾盆大雨落下,来人也增多,皆持弩//箭,连自己人都杀得一通乱射,领头的光头长得就像个坏人,言行举止更显凶神恶煞。
花繁眉梢一挑,心道都是些杀伐果决的恶人,那就太好了。
王小石和白愁飞对视一眼,放下背上背的东西,“是时候该锄强扶弱了。”
“锄强扶弱?这话你可别让他听到。”白愁飞也抽手欲将包袱找一处放下。
花繁就简单了,花繁东西不多,几乎都临时买,早就直接把东西扔给王小石一块装了。
王小石和白愁飞飞身下去帮苏梦枕了,花繁一看外边雨哗啦啦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