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初入大理寺

话说和阿鹿分开后。

翌日。

阿霾和阿涧陪着老婆婆用过早膳后，便兵分两路的出门了。

阿霾怀里揣上推荐信径往大理寺去了。大理寺并不难找，早就听说它依山而建。

阿霾跃上平坦城中区的屋顶，环视一圈，很快就锁定了西南角，那高阁相连、碧瓦朱檐的建筑，不是大理寺还能是哪里。

轻松跃下屋顶后，阿霾朝西南方向行去。

京城真的大，看起来很近的距离，走起来却一点儿也不出脚程。

刚出来时，天色尚微亮，现在天色已大亮，阳光正炽，晒在阿霾的后背上，不一会儿就烘烤的他满脸赤红。

幸好，大理寺已经不远了。看起来拐个弯就到了。

阿霾所料不错，刚拐过弯去，大理寺便映入眼帘。不愧是刑狱断讼的地方，还没靠近，那种威严感便已经扑面而来。

只见两只高大威猛的獬豸蹲守门外，用它那辨忠识奸的明亮眼睛，威慑着奸佞之人。

獬豸斜后方，各摆放着一排长枪架。紧邻长枪架而放的，东边的是登闻鼓，西边的是战鼓。

穿过它们，拾级而上，是遮雨的门廊。两旁的廊柱上分别刻着“立言不朽志并天极”、“种德收福承享太平”的对联。

廊柱和大门间，向东西延伸而成别院门廊。

阿霾敲了敲门，很快门卫出来了。门卫上下打量了下他，问他找谁。

阿霾谦和而又不失礼地答道，“小生郎阿霾，今日手持沺郡知府姚大人写的推荐信，特意过来拜见大理寺卿大人。”

门卫闻听，转身进去通报了。

很快，门卫出来把阿霾领了进去。

大理寺卿孙大人，早已收到姚大人的一封修书，早已知晓此事。所以闻听门卫来报，一点儿也没惊讶。

须臾，门卫已经指引阿霾来到了大堂。

阿霾谦谦有礼地躬身拜见了大理寺卿孙大人。

孙大人在阿霾拜见他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小生。他在猜测这小生是阿鹿还是阿霾，阿涧是女子，所以肯定不会是她。

姚大人信中说了三人的情况，现在来了一人。也不知其他两位去了哪里，不过这也不是他要操心的事。眼下他要处理的是眼前这位。

根据姚大人对阿霾的描述——高贵优雅、气宇不凡、性稳不燥。他很快判断出来眼前人是阿霾。对阿鹿的描述是鬼灵精怪、聪明伶俐、性子跳脱。

当时，他还觉得姚大人过于夸大其词，小县城出来的小伙子而已，能有多气宇不凡。当见到阿霾本人后，他顿时觉得是自己见识短了。

孙大人把阿霾让上座。

虽然孙大人对阿霾第一印象非常好，但基于在其位谋其职，为大理寺负责的态度。

孙大人吟哦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开门见山，直接道出。

“本官，早已收到姚大人的书信了，已经知晓此事。不过……虽然你们破了黄金大案，但若细论起来，确实有点碰巧的意味。当然这不是贬低你们的意思。毕竟大理寺不同于其他衙门，在大理寺，每天打交道的都是各种刑事案件和人命官司，这容不得含糊，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草菅人命，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这样吧，我给你半个月的考验期，你看如何？”

“孙大人言之有理，这也是对大家都负责的做法，我阿霾愿意接受您的考验。”阿霾眼神清亮，言之濯濯的说道。

孙大人闻言，心下满意。捋着颌下胡子，不紧不慢地说道。

“好，那便说定了。若你通过考验期，便留在大理寺，届时我自会去吏部报请你的上值。若没有通过，那我只能推荐你去其他合适的衙门了。那你这半个月便跟着大理寺左寺丞学习吧。”

“谢过孙大人，若没其他事，小生便去了。”阿霾站起身谢过。

“去吧。”孙大人满意地挥了挥手。

自有门外听差的带着阿霾往大理寺左寺丞那边去了。

左寺丞正忙着一个案件的刑侦，无暇他顾。见过阿霾后，便随便指使了个小衙役把阿霾带到案卷阁去看案卷去了。

案卷阁在大理寺的西北角上，属于大理寺后院，比较清净的地方。一打开门，一股霉味扑鼻而来。

看来是封闭好久了，阁内架子挨架子，一排排、一层层放满了屋子。而在层层叠叠的架子上又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案卷，案卷虽多，但分门别类，一目了然。

小衙役把阿霾带到地方，便回去忙其他事去了。阿霾独自留在了这里。

阿霾不慌不忙地楼下楼上转了一圈。

他发现，楼上储藏的是，已经破了案的案卷，已经被束之高阁了。

楼下则是积压未破的案件，时间跨度从建都到现在为止。

阿霾挠了挠后脑勺，这里一动便灰尘飞扬。他要是一直在灰尘中去阅卷，不仅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