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名震乡里(一)
课堂呼噜声的插曲之后,阿鹿便不觉得学堂那么无趣了。因为在那里,她有了个同窗好友——阿霾。
阿霾看起来高冷不苟言笑,却有颗有趣的灵魂,这很得阿鹿的认可。觉得这个朋友交对了。
对阿鹿的顽劣,阿霾总是宽容一笑,甚至帮她打马虎眼,遮过去。
时日日久,阿鹿阿霾完全是称兄道弟的好朋友了。况且两人发现,他们竟然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人,更觉缘分匪浅,友谊天定。
一日,阿鹿这闲不住的浪荡人,决定到县衙去看看,并拉着阿霾一起。
阿霾并未多问,与阿鹿就一起去了。因为他感觉到,阿鹿这个人看起来没心没肺,顽劣可恶。不过她肚子里自有章程,脑子里自有想法。
阿鹿只是落拓不羁而已,聪慧睿智可是一点都不少,甚至远超常人。
原来今日一早,阿鹿在去学堂的路上,看到一个农夫愁眉苦脸地,便走便叹息,“这是哪个天杀的歹人,竟然残忍地把我的耕牛生生给钉死了。以后还让我怎么耕地啊。哎!也不知报案后,官府能不能查出来,以前可听说,官府也是有好多案子查不出,最后都是不了了之了呢。哎,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阿鹿耳力灵敏,她一字不落的把农夫的话,收进了耳朵里。
她不仅对农夫一阵同情,要知道牛为农本,耕牛可算是一般农夫之家的全部了。一年四季都离不开它,春季耕种,夏季施肥,秋季麦收,冬季载人,都是牛的功劳。
现在他的耕牛被人给杀掉了,这可相当于是要了这农夫一家人的命啊。阿鹿想到这,在心里对那歹人一阵大骂。
她看到农夫往县衙的方向去了,才抬脚继续往学堂走去。等到了学堂,她怎么着都觉得不舒服,坐着不舒服,歪着不舒服。弄得座椅都吱呀作响,惹得其他学子是抱怨连连。
最后阿鹿下定决心般,索性起身。趁着老先生还没来,赶紧拉起阿霾向外跑去。
正好老先生晃晃悠悠地走进来,在门口差点和他们撞个满怀。老先生惊吓了一跳,阿鹿也来不及解释了,只是快速地和老先生说,她要到县衙去一趟,处理点事。
老先生已经习惯阿鹿风风火火、没大没小的做派了,现在看她把好学子阿霾也给拉上了歪道,一阵无奈摇头。不过也没办法,任由他们去了。
阿鹿和阿霾出学堂后,马不停蹄地向县衙赶去,像一阵风般。
阿鹿是天天野惯了,有点儿把子力气,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高冷孤傲的少年,身上的弹蹦跑跳能力竟不亚于她,让她不禁有些讶异。
不过此时她也顾不得多想,只是一个劲的向前冲。俩人终于在退堂前夕,气喘吁吁地赶到。
正值春耕农忙季,县衙外围并没有多少看众,零星稀疏几个人站在那里。
阿鹿看农夫垂头丧气的样子,也知道,看来县老爷也是没有什么辙。
她疾走几步上前跪下,高声说道,“梁县令,我有办法可以抓到歹人。是否可容我上前具体叙说。”
一点头绪都没有的梁县令和武师爷,正准备退堂,待日后再议。不过他们心里也门清,这事最后十有八九就不了了之了。
虽然他们也不想,不过发生这种事,既没有人证,也没有什么明显的物证,怎么能找出凶手来嘛。
梁县令,狐疑地看向这个尚稚嫩的少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这是把这县衙威严之地,当成他胡闹的场所了。
梁县令正待要发作,一旁的武师爷,急忙暗中制止住了。
他附耳说道,“大人,何不听听这少年怎么说,这事若万一真解决了,这也是利民利政的一件好事。若事情办砸了,你再惩治他也不迟啊。”
梁县令一听在理,欣然同意。他一拍惊堂木,威严说道,“既然你有办法,还不快细细道来。不过若有不实,你可知道扰乱县衙大堂的后果?”
阿鹿不急不躁,微微一笑道,“梁县令,小生自然知晓,您请稍候片刻。”说罢,他转向农夫,“不知农夫大哥,可否把你从牛身上取出的钉子给我看一下。”
“可以,可以。”农夫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满怀希冀地,把颤颤巍巍的手伸进衣服里。一阵摸索后,掏出了一个小布袋,双手捧给了阿鹿。
阿鹿接过,打开了布袋。
她看到钉子上血迹斑斑的,尖端一大部分都沾着血迹,钉子上端没有什么血迹,只是蹭了一点,这部分应该是露在外面的一小部分。突然她注意到,包裹着钉子上端部分的布,眼色比正常部分要暗。
阿鹿心里,这下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了,她收好布袋里的钉子。
朗声说道,“梁大人,可否容我上前具体叙说。”
梁大人看少年做起事来,还有模有样的,点了点头应允了。
阿鹿上前,对着梁大人一番耳语后。梁大人先是诧异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布包。果然,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