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纯血
经过德拉科介绍,伽耶莎得知潘西与西奥多也是英国神圣二十八族中的成员之一,分别是帕金森家族与诺特家族。
还真是撞了纯血窝了。
她眯了眯眼睛,忽然发觉车厢上跟在德拉科身边的那两个大号跟班,不仅不在他身边,附近也不见两人的踪影。
“你那两个跟班呢?”
“哦,你说他们。”德拉科鼻子一皱,似乎没想到伽耶莎居然会提起克拉布与高尔。
“他们太胖了。说实话,我很怀疑这些破船是否能够把他们好好的送到对岸,要是不慎落了水,我们可就惨了。”
“所以我们让他们去哪儿都好,至少别跟着我们。”潘西在旁边这样补充道。
“……”
伽耶莎不禁顿住。她想象了一下那两个大个子要是落下水,炸出一大片水花的场面。而那时他们又在其附近的话…
哈哈,别说,你还真别说。
“噢对了,你或许还不知道?克拉布和高尔也都是纯血…真是搞不懂,他们怎么会和我们一样是纯血呢…整天只知道吃。”潘西轻声抱怨着,话语间很是嫌弃。
德拉科颇为不屑地哼笑一声,“潘西,如果他们不是纯血,我们又怎么会和他们来往呢。”
“你说得对。”潘西点点头。
“说起来…你为什么可以来霍格沃兹读书呢?”德拉科转了转眼睛,稍微靠近了一点:“要知道,只有在英格兰出生的巫师才会被准入之书记录在案,允许到霍格沃兹来。”
呃,是个好问题。
“我母亲在英国生下了我,但总归是要回去的不是吗?后来便一直生活在德国了。”伽耶莎解释道。
但正怀着胎母亲为什么离开莱斯特庄园来到英国,她…也并不清楚缘由。
谈话间,伽耶莎听出来他们应该是在进入学校之前就相互认识。德拉科与潘西之间的氛围很是熟稔,而西奥多显得沉默寡言一些。
德拉科总是试图让西奥多加入他们之间的话题,不过在几次碰了壁后他也不再自讨没趣。
伽耶莎侧了一点身子,用余光去瞟那个有些冷漠的男孩。他微微垂着头,双手随意地插在长袍两侧的的兜里,墨色的碎发搭在他的额前,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她总觉得西奥多莫名有一点眼熟,但在记忆里又完全没这个人…不过他们之间要是真有过来往,伽耶莎不可能不记得。
“你在看什么?”
德拉科突然中断了和潘西之间的话题,冷不丁地开口。
伽耶莎猛地一抖,思路被打断,默不作声地移回了目光——梅林的袜子!无论过去多久,她始终改不掉一受到惊吓就抖的坏毛病。
她抬眼,眼神有几分发虚。面前的德拉科眉毛轻挑,脸色有些奇怪,似乎颇为不满。
“…我只是在发呆。”
“哼,但愿吧。”很显然,德拉科根本没信。他的视线又停在了西奥多身上,灰蓝色的眸子透着沉沉的暗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船动了。
伽耶莎听到前面的海格似乎喊了些什么,但因为太远她没有听清。小船们划过波平如镜的湖面向前驶去,荡起一阵阵波纹。黑湖的水在冷冷的月光下显得波光粼粼。
当船只驶近峭壁时,一片黑暗笼罩了上来。伽耶莎眨了眨眼,昏沉的暗色让她什么也看不清。突然,她的左手浮起一些清凉的的触感,原本几近麻木的疼痛变得好受了起来。
…嗯?
老实说,要不是现在不知道谁施的治疗咒,她都快忘了手上的伤了。
潘西被这突如其来的黑暗吓了一跳,惊呼了一声,往前一趴,贴在德拉科的背上,双手搭在金发男孩的肩膀上。
感受到背上的触感,德拉科眉毛一挑,哼笑着嘲笑潘西胆小,可当女孩尖利的指甲附在袍子掐在皮肉上时,他就笑不出来了。
“嘶,潘西你轻一点!”
潘西恶狠狠地凶他,手抓的更紧了:“哪有骑士会说自己的公主胆小的!”
“我可没说过你是我的公主!再说了,就算要玩你那童话过家家的幼稚游戏,我不也应该是王子吗?!”
痛得很了,平日里娇生惯养的德拉科忍了又忍,声音显得有些咬牙切齿,“潘、西!”
潘西手一抖,眼睛红了一圈,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把手从德拉科身上放了下来了。
“哦…”
呃…好吧,肯定不是他俩。
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她动了动耳朵,听到来自背后始终平稳的呼吸,轻而缓,始终不曾因外界的动静有丝毫凌乱。
或许西奥多的内心比他表现出来的冷漠更柔软一点…?伽耶莎忍不住这样想。
黑暗不曾褪去,四周水流动的声音不绝。伽耶莎出神地望着眼前的一片漆黑,或许只有几息,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