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浅
上官浅在他的眼神中逐渐落败,还是跟着他上了车,到了他住的地方,门一开,大哥迈着猫步不疾不徐的走了过来,各自拱了一遍他们裤脚。
上官浅弯腰想去把大哥抱起来,大哥嗓子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刚弯下腰就被人拦截了。
宫尚角把门锁好一转身就把她提了起来,把她固定在他跟墙中间,上官浅只有脚尖一点点能勉强挨着地,这种不上不下的被吊着的感觉很难受。
宫尚角的唇就堪堪停在她唇上,问她:“你有没有什么想告诉我的?”
她没说话,先上前了一点,吻住了他,她只是毫无章法的急促的吻着,似乎他不放行她半点也前进不了,努力拉扯一会儿她就皱了眉,没有了耐心,自顾自地开始撤退。
这下换他反客为主了。
上官浅缴械投降,眼睛半合着看着他,还听见他低吼一声,“张嘴”。
她迷蒙着配合,直接上楼去了卧室,还是以树袋熊的姿势被他托着上去了,自始至终她都能感受到她,她其实设想过会不会这两三个月他的床搭子已经换人了,不对,还有一种可能,他会不会有未婚妻了?
很多底线她都给扔了,但这个不行。
她挣扎着捶着他往后仰,躲得艰难。“等……等一下,我问你,你未婚妻知道吗?”
“我有未婚妻还会让你进来?”他确实有点生气了,这几个月一直憋着火,算是小火慢炖,再见她她还一直扇风点火的,如果她再不回来其实他打算季度结算完下个月去找她的。
上官浅是砸到床上的,刚随着回弹的床垫起来一点又被人压了下去,还翻了个身。
她里面穿的衬衣质感偏涩,摩擦感很重,存在感也很强,没过两秒,宫尚角就彻底让它不存在了。
他轻啄着她的后颈,直至肩头。
上官浅忍着却也做不到一点不动,她想转过来想看着他,自己默默努力着,还是他“好心”帮了她一下。
他连衬衣都没脱。
倒是没忘帮她脱。
上官浅眼前已经开始泛星星了,他却停了下来,还故意定着,“不结婚,行,可以,你还小,但得给我转正,谈恋爱。”
她没吱声,宫尚角眼神已经变了,刚才是情是欲,顷刻变成了冷飕飕的东西。
她手上还抓着他衬衣领子呢,他却撤开,要抽身走,上官浅不愿意还抓着他,她眼都急红了。“谈,谈吧。”她语调委委屈屈的似乎包着水。
宫尚角这才放过她也放过自己,他也急,急的脖子手臂都爆青筋。
抱着站不稳的上官浅去洗澡时他又问了一遍,“你这次回来有没有什么想告诉我的,现在说还来得及。”
上官浅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她心里也有一问,你都知道了是吗?那我们就都做我们该做的吧。
眼前的快乐先不放过,可能也没有多少天了。
那段时间她才发现他是真的不怎么把工作带回家的,他的应酬也比她想象中的少,似乎除了不得不去的他都没有去,反而是一下班他就在地库等着她,然后车上已经有他提前定好的菜或者菜也送他家里了。
有的时候是饭前,她成了开胃菜。
有的时候是饭后,美其名曰帮她消食。
哪儿是帮她?她胳膊腿酸软的抬不起来,瞪眼嗔他给她按。
过了几天桂花妹妹也接回来了,她却搬出去了两天,说是不想理他,距离产生美。
结果她刚出去住两天就住出来了问题。
那天早上刚上班她就捂着小腹去找静姐要了颗布洛芬。
又是经期又是发烧。
宫尚角的办公室大窗户唰的一下合上了百叶窗。
他在线上给她填了请假表。
出来说是外出有个合同要签让她跟着过法条。
上官浅强撑着喝了口水跟着他上了专用电梯。
到了他家两只猫都围过来“喵喵”的,似乎在问妈妈怎么了,宫尚角叫了医生帮她输水还给她洗了凉毛巾搭上,忙活完坐在床边看看她又看看猫说:“她自己作的。”
“没事儿,你回公司吧,我这边没问题了。”最后还是没输水,打了屁股针,降温快,她也不乐意打吊瓶,其实她害怕打针,害怕这种细细密密的疼。
宫尚角走之前穿戴整齐站在床边低头看着她问她:“我最后问一次,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上官浅闭上眼睛转了下身背对着他。
他走了没多久,她就起来去了他书房开了保险箱,他的电脑手机保险箱都是一个密码,是他们第一次在船上吃饭那天的日期。
等宫尚角回来时,早已人去楼空,她还抹去了她所有的在他家生活的痕迹,书桌上多了一张纸,巴掌大小,上面写着,“对不起,不谈了。”
已是深冬,那年的雪迟迟不来,这会儿就着傍晚的浅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