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原型
自重生以后,凛月得了个怪病。
每年三月初三,她的肌肤会瘙痒不止,看多少大夫也找不到原因,后来,她做了个梦,梦里一片漆黑,却有个少年人的声音:
“女儿,你该祭奠我了。”
“你认错人了,我没有爹。”
“开什么玩笑?我就是你爹——东陵卫!”
“是你?你没死?”
“别误会,我确实已经死了。但是我在你的体内留有一个灵锁,在你碎了之后就自动开启。这个灵锁能保住你又能恢复原样。哈,真没想到你碎得那么彻底,幸好有个傻小子救了你,用神魂针缝缝补补,把你补回来了。”
“谁救了我?”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开启了这个灵锁。为了维护灵锁,你必须在每年的三月初三,也就是你爹——我本人,的忌日,给我上香,懂了么?否则你的肌肤就会发痒,痒得你忍不住挠,挠得你毁容,最后啪地一声,又碎成粉末喽。”
“我知道了。”
凛月睁开眼睛。
之后每年的三月初三,凛月都会把一个无名灵牌摆出来,供奉着东陵卫交代过她的东西:
女娲玉糕一盆,女娲什果一盆,女娲八宝饭一碗,加上女娲香两大柱。
这些东西不好找,又都价格昂贵,凛月刚刮来的五十两白银,就被花去了三分之一。
“姑娘,你爹,可真是个古怪的老人家。”掌柜包好一包女娲玉糕交予她,“来我们这里买女娲玉糕的,可都是想去城郊的女娲庙拜女娲的。”
东陵卫一生都在研究女娲秘法。素甄说过,他迷恋云蕥。在凛月看来,他迷恋的人是女娲才对。只不过云蕥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才把凰朔捏成了云蕥的模样。
凛月买好贡品,又去衣行买了些衣服,回到家去。在自己的房间里,把灵牌和供品都摆出来,跪在地上,忍不住挠了挠,肌肤上的痒感还未消除。东陵卫特意交代,她要跪到亥时,痒感才会消除。
张子筠拿着饭盒过来,他知道她的这一连串奇葩的祭祀,把饭盒放在她房间门口之后,悄然地离开。
夜色来临,明月上移,月光正照向无名灵牌。
凛月又听到了那个放浪不羁的少年声音。
“真乖。”
“……”
东陵卫每次只说三句话,凛月不回他,等他自说自话结束。
“你要去修仙界,是正确的,只不过,你得小心,这一路上,很大可能会挂掉哦~不过我还算得,你会遇上你的正缘桃花,嘿嘿,将会相当刺激。”
“最后,你爹我,爱你~”
“……”
凛月抽搐嘴角,她动也不能动,只能盯着那无名灵牌,一直跪到了亥时,才站起来,换了一身行头,走出家门时,踢到了张子筠的饭盒。
凛月不为所动,跨了过去。
*
夜渐深,乌云遮月,有冷风拂过湖面。
一艘奢华的游船,行将离开杨家港,沿着水道,穿城而过。
岸上,家家户户都快熄完了灯,没什么好景致可看。
凛月迎风凭栏独立。
身后,是灯火通明的舞台,腰肢纤纤,欢歌乐舞;舞台下,桌桌推杯换盏,纸醉金迷。
范文昶坐正中央的主桌,碰了一杯隔壁的路皓生,斜着眼睛瞄了眼凛月。
“范兄,你都即将有金枝玉叶在怀了,何必又去看外面的莺莺燕燕呢?”
“哎,你说得对。”
范文昶收起了目光,一饮而尽,众人大呵“好”!
路皓生在他耳边低低说:“嫂子这一两天倒是不闹了。不是我说,范世美,你还有空沾花惹草?先解决好家里的那一位吧!”
“怕什么?我有这个。”范文昶摇了摇腰边的莲花纹白玉佩,笑盈盈道,“我能出什么事?”
“真羡慕你去过修仙界,不说什么飞升成仙,能得一两件仙物庇佑,在这世上过活都比我们这些人潇洒自由。”
范文昶又喝了一杯,脸泛红,他指了指凛月:“看到外面站着的仙女了么?”
路皓生看了一眼凛月:“早看到了,是挺美。但是光天化日之下就马上勾搭你的,能是什么良人?”
范文昶摇了摇酒杯,嗤笑一声。
“她可不一般。”
“怎么不一般?”
范文昶不答,放下酒杯,摇摇晃晃走出去,勾上凛月的腰。
“走。”
凛月用帕子捂了捂口鼻。
“喝了多少?”
“怎么,嫌弃了?”
“状元爷,您说笑呢。”
凛月朝范文昶魅笑,搀扶着他走向船后的客房,刚将他放下美人榻,凛月又看到了他的玉佩。
“这是什么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