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样的人?
“她们听惯了,哪里还要脸面哟,那里的女人眼里肚里全是咋坑骗男人,在男人手里抠银子。”
“呵,那男人的问题不是更大?”我嘲讽似的笑笑:“能被抠走的男人很垃圾,钱也是脏的。”
她没了声音,有点茫然地看着我,懵懵的眼神像是告诉我她的不理解。
我懂她为啥不理解,倒退五年大概我也和她差不多。
2022年我才真正有点觉醒,才开始主动删除脑子里被灌输多年的老旧观念,只可惜,没几个月我就穿越了。
“是嘞!”她手在腿上一拍,仿佛被点通了什么,看上去有些喜悦,理直气壮地说道:“小又,你说得在理!男人女人都脏!去那处的都不干净!”
“啊?”原来她没懵,现在我倒懵了!
我消化着她的总结,抽回了被她拍腿的时候误伤的手,夹在腿间,看她想着我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我把这小丫头想简单了,她没小秀那么好忽悠,还有一套自己的想法,那对小秀的方法就不适用了?看来是的。
几秒的安静,她垂眼看向我的手,贴了过来,扯了扯我的袖子,疑惑又单纯地盯着我看,“咋嘞?小又,你咋不言语嘞?”
“我……”预判错误,我无语了。
不能以现代人的方式跟她交流,我需要时间想该怎么说,可她太粘人了,得想办法让她给我时间。
思考的过程中,我无意瞟见地上的簸箕,叠好的裤子皱巴巴的散在地上,只有一点搭在簸箕里。
看到它我瞬间有了借口,伸出我没事的手指向裤子,转头对她说:“你看,裤子掉地上了!”
“哎?”她朝我指的方向看去,下一秒叫道:“哎呀!”屁股往外挪了挪,脚踩地上站了起来,往那边走着懊恼地说:“急忘嘞!”
她麻利地把掉在地上的裤子抖了抖,抖了一半,她撇过头闭上一只眼,好像在躲裤子打她。
在她忙的时间我想着不跟她讨论谁好谁坏,再怎么说都不如让她和我冷艳的老板亲密接触强。
确定了想法,我忍着腿疼起来蹲了过去。
她抖完了裤子又拍了几下,我离近看,拍掉的灰到处飞。
“小又,你为小秀着想我晓得,可也不能赔上自个儿名声呀!”她把裤子放在腿上叠,看了一眼我,又低下头,“你若不想求张大夫,那今儿晚我和我爹说说,叫他瞧瞧有撒子赚钱活计能在家做。”
我蹲不太久,没忍住就直接坐在了地上,手在腿上疼的地方捏着,“我这也是为了自己好啊,不是完全为了小秀。”
“咦?”她手摸在叠好的裤子上,抬起头眼里多了一点讶异,转瞬化为稍带怒意的浅笑:“蒙骗我!”叹了一声,抿嘴鼓着腮,亲切无奈地笑道:“拿你莫法子。”
我想捏她!小苗的脸没有多圆,但小表情好喜欢!
夏明期!你清醒一点!
可爱会使人昏迷,我不能沉迷!
刚才要说啥来着?!对!
“我没骗你,我说的是真的。”虽然说不要沉迷,我还是找机会戳了一下她的腮帮子。看皮肤就比我好一点,手感肯定不会嫩到哪儿去,不过被我碰到的那一瞬茫然,懵懵的表情还是让我心里软软的,很开心。
她撅起屁股,单手压着腿上的裤子,起身上身向下,在我的左脸轻戳了一下,“专会哄我,哼。”
她哭腔已经完全不见,留下的只有干净的明亮,那种类似撒娇的语气自然而又亲近,就像认识很久很久的人,不是朋友,而是亲密的亲人。
我妹都没这么亲过。
回过神,她已转身面向衣柜里,把叠好的裤子放了进去,接着蹲回原位。
“我不是哄你。”我提高音量,很正经地说:“你看我这么开心,像委屈求全吗?”
她才簸箕里拿出的衣服搁在腿上,听到我说的话后就抬起了头,真认真看了几秒,摇了摇头,“不像。”她的话正合我意,我刚要开口,她却说:“你惯会忍,我哪瞧得出。”
“我——”话到嘴边我想起了我现在是谁,短时间内调动我大脑所有的脑细胞,几秒后我故作伤心地问她:“我说的你不信吗?”
不晓得为啥,我想起那个时候忽悠戏精的话了,大概是隔三差五就梦到,所以格外印象深刻吧。
她手捏着衣服的边,刚叠上一角,火速否认:“你说我便信!”
“那你为啥那么说?”
她显得有些无奈,瞥了我一眼,低头把衣服叠上,“谁叫你有苦不说,若莫小秀说漏嘴,我和宴生都不晓得。”
许又到底是怎样的人?因为不清楚她什么样的性格,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和小苗交流,现在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苦恼地看着对面。
她眼皮向上掀了一点,脑袋也稍微抬了点,眼里多了一些疑惑,“咋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