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善人
做不完,倒有心思瞧热闹。老板叫你洗菜。”左手提着的水桶导致他双肩有点倾斜,说话倒没有多吃力。
见他提着水桶里的污水,我随意点头:“哦好。”
饭馆内有人吃完了,可没有走的意思,还在跟同桌的人闲谈。
我从他的桌边走过,他们最多吃得格外干净,几乎没有什么残余。
进了后厨,看地上放着的一盆菜,我走了过去端起菜盆,放到一旁的方桌上,然后给盆里添满了水。
伴随背后刀刃在砧板上舞蹈的声音,我把右手伸进了盆里,坏了的手扶着盆边,清洁菜上的脏污。。
刀刃和砧板碰撞的声音节奏有序而又动听。
想象身后的厨师利用趁手的工具把食材加工成好看的模样。
而我洗菜的声音就和我用木板砸衣服似的,一点节奏都没有,如同狂风天的暴雨洒落地面,无序地在盆里蹦哒。
“快洗,麻利些。”
老板的催促声从身后钻进我的耳朵,我急忙答应:“好!”
外面没有人点菜,现在洗的菜应该是祥云园的。
“老板。”常顺提着空的水桶走进来,将水桶放到地上,着急地说:“孙老爷叫的快赶不及了,您得快了。”
常顺说完就出去了。
那个孙老爷什么时候点的菜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在我给方老板送的时候吧。
现在饭馆的人太多,看样子老板确实有点忙不过来。
我把洗好的菜端到灶台旁,刚好赶上老板炒的菜出锅。
老板把盛到盘子里的菜顺手递给了我。
“左边靠窗那桌。”她向来没有废话。
“知道了。”
我端着这盘开水白菜去到靠窗那桌,单手调整了一下桌上菜盘的摆放,接着把开水白菜放了上去。
“您点的开水白菜。”
显然客人并没有想给我回应,他自顾自地夹了一片菜叶,放进嘴里咀嚼。
我没有围着那桌转,转向别的客人,看他们是不是有需要帮助的地方。
有时候我挺喜欢看他们吃饭的,感觉很有生活的氛围,像是以前老剧里的情节。
不过那时候我把自己放的视角是主角,也就是吃饭的那帮人,根本不会注意在里头忙碌的工作人员。
“小丫头!”
我循声看去,是店里的老客。
“来了!”我小跑过去,低头问她:“您缺啥了?”
我对她很热情,因为她是店内难得的女客,总让我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可能是同性相惜?
“来杯茶洗洗嘴。”她说着还哈了口气。
她点的酒是烈酒,闻着也很呛,我没忍住咳了两声。
“好,我去倒。”
转身时听到了她爽朗的笑声。
我提着茶壶回去往她桌上的茶杯到满了茶,她不知为什么突然按住了我的手。
“你都这样倒茶的?”
我有点疑惑,不解地点了点头:“是啊,有问题吗?”
她刚要说什么,却突然看了一眼外面,她收回了手,拿起了茶杯,一股脑地倒进嘴里,在口腔动作了一会,之后就咽进去了。
“问你老板去。”她放下茶杯后站了起来,快步朝门口走去,“我该赶紧回。”
我带着疑惑收拾她吃完的桌面,思考哪里出了问题,可最后还是想不明白。
我对她本身也是好奇的,她是老客,但在我上岗的日子里没见过她几回,她大多时间也是独来独往,没见她跟别的异性或者同性来过。
有时候我甚至想抱怨老板太有职业道德,一点客人的八卦都不说,搞得我想知道客人的故事都没办法知道。
我心里发着牢骚把碗盘送进了厨房,都没有跟老板打招呼。
“许又。”背后的声音叫住了我。
我回头一看,老板手里又端了一盘新菜。
老板的声音很大,应该叫了我很多声。
“哦。”我接过那盘菜,跨过后厨的门槛,去向点菜的那桌。
“您点的菜。”我说完就把盘子放到了桌上,很快。
绝对不是我急于脱手,是香气太勾人,我怕我做出没有职业道德的事。
坐上的人怎么可能会理一个服务员呢,他们只把服务人员当做工具人罢了。
我笑着站到后厨门边,看着座上形形色色的客人,一股苦恼的情绪涌上了。
不论是街上走的,还是店里吃饭的,都没有跟方老板描述相似的。
真能找得到吗?
我觉得他妹妹可能是被拐卖了,不然怎么可能多年一直没有消息?
孙老爷点的吃的已经做好了,我要做的就是把它们装进食盒,交给常顺。
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