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学不好继承家业

怎么可能背下来？”

“那你刚刚在台上背的是什么？”

符志航不太能理解。

“现场瞎扯。”

温时辞无可奈何地笑笑，“你就当写命题作文，反正大家不会细听，不可能逐字逐句挑刺，没什么难度。”

“……但是这更拉仇恨了。”

符志航唇角微微抽动。

——

整场流程下来，底下学生听得头昏脑胀，回到教室还要开班会，一个个趴在桌面上直打呵欠。

老陈端着自己的小水杯，前一秒还跟隔壁班主任说笑，后一秒面无表情地走进教室，“耽误大家的自习时间，简单地说几件事。”

内容无非是近期的纪律和学习，老陈跟大多数班主任不太一样，话十分简短。

用秋风扫落叶的速度强调完，他就将话题引到了学习上，“剩下一点时间，你们自己讨论一下问题吧。”

老陈也不掺和，开了个头，就端着自己小水杯慢腾腾地走了。

本就安静的教室气氛又沉了三分，有同学用余光偷偷瞄了眼后排，往桌子上趴了趴。

没人敢起这个头。

温时辞倒是猜得出来，侧过脸盯着江湛看了几秒，后者不动如山，完美地发挥了“女士优先”的风度。

其实这两天二十班同学对转校生的好奇心只多不少，虽然看着似乎跟想象中的温和，但没人敢过来瞎凑热闹。

“我叫符志航，是班长，”符志航挠了挠头，“以后有什么事可以问我，一定帮忙。”

“我叫姚岁岁……”一个小个子的女孩温吞吞地站起来。

氛围还有些诡异，不过自我介绍一开始，教室里的氛围活络了点，一直持续到课下。

趁着江湛出去，温时辞拉住符志航，朝墙上指了指，“班长，我还真有问题，墙上贴的那张小组计分表是什么？”

符志航看了眼，笑道，“哦，那是互助小组计分表。”

怕她听不懂，他多解释了几句，“咱们班有‘结对子’的传统习俗，就是互帮互助小组，学习好的带学习差的。

因为就你跟江同学是同桌，所以直接被安排到一组。”

“互什么？

什么助？

我跟谁？”

温时辞选择性失聪，冷笑着叹了口气，“唉，我怎么突然就失去了听力理解能力？”

“不用如此绝情吧小仙女？”

林声扬从前桌回头，忍不住笑，“我觉得你对湛哥有什么误会，同学之间还是要乐于助人，都是朋友。”

朋友你妹。

谁朋友会挖空心思捉弄人，连迟到这个机会都不放过？

之前的事还历历在目，温时辞对江湛实在不爽，冷哼了声，“姐姐向来自私自利，乐意独来独往。

反正我没时间，没心情，没精力。”

温时辞回绝三连的时候，折返的江湛抬了抬视线，也没说什么，面无表情地回了座位。

周遭气温骤降，符志航快被刺激得心脏骤停，他总觉得接下来有血腥场面，浑身起鸡皮疙瘩。

等了半天，无事发生，他才小心翼翼地提醒最后一句，“不过互助小组考核记入评优评奖标准。”

温时辞觉得难以置信，“这是什么弱智规定？”

“本校奇葩传统之一，虽然我也理解不了。”

符志航无奈地耸了下肩，摇摇头。

说出去的话不好收回，不过温时辞越想越觉得，她的同桌可能是个傻的。

她下巴搭在手臂上，慢悠悠地偏过头，忍不住瞄了眼。

温时辞难以接受现实，神色复杂地盯着刚刚发下来的卷子，刺眼的“37”看了半晌，有点怀疑摸底考试的成绩是怎么来的，咬了下牙。

“江同学？”

她挂着微笑戳了戳江湛。

后者显然还沉浸在她的拒绝三连里，眼皮都没掀一下。

“江湛，我想过了，”温时辞尽量用亲切的语调，苦口婆心，“本着同学间团结友爱的精神，我觉得我有责任、有义务、也有必要把你的成绩——”

面对她春风般的温暖，江湛严冬一样冷酷无情地掐断了她的话。

“不需要。”

“话不能说得太绝对嘛，”温时辞勉强维持着耐心，循循善诱，“免费课后辅导了解一下？”

“没时间，没心情，没精力。”

江湛将她的话原样奉还。

“……”温时辞被噎了一下。

“忠言逆耳，你怎么能这么固执呢”她深吸了口气，继续忍辱负重，“你看啊，如果学习不好，有的人露宿街头了，有的人沿街乞讨了，有的人——”

“有的人，比如我，”江湛眼皮子一撩，截断了她的话，“学不好就只能继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