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
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塞拉!好久不见!”
红发的健硕男子穿着教令院的制服,大幅度地挥舞着两只手。
好了,现在整个化城郭都知道有个叫塞拉的人有朋友来拜访了。
我快步走近他身边,拉下他乱晃的手:“沃姆斯,如果你不想拥有刀削般的面孔,就像以前那样压低声音说话。”
精致小巧的雕刻刀在我指缝间闪着寒光,沃姆斯喉咙吞咽,举手投降。
“没问题没问题,先把你的小宝贝们收起来,它们可快比得上手术刀了。”
我环顾四周,不认识人基本上都已经重新做自己的事,认识的人善意的笑笑也移开视线,松一口气,我拉着沃姆斯走到人较少的角落。
他顺着我的力气走,嘴上还在喋喋不休的讲话。
“你什么时候回来须弥的?我们都多久没见了,我想想…大概有一年多了吧?当初你刚毕业就跑出去旅行可把我给吓一跳,切莉娜斯老是跟我念叨你,你说说你,不怎么回来就罢了,一回来都待不到半个月的,聚餐都找不到你人,这次可让我抓到了,今晚我就去告诉切莉娜斯让她也声讨你一下,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你又跑没影了…这次呆多久,一个月?半个月?不会是几天吧?那可不行,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必须要把你绑到切莉娜斯面前,省的她天天给你写信又不送出去,说到这个,我前几天还把你送我的探照灯寄到枫丹了,它的亮度最近一直不稳定,要找你修修,但你在须弥…坏了,会被寄到哪里啊,不会给我丢件吧…”
重逢的氛围都被打散的一丝不剩,就算我很怀念这样的场景,也无法忍受这股聒噪的劲。
“停!”
简单的一个字还不能堵上他的嘴巴,从寄快递到下订单,再到新开的木材厂,还提到了挂钟,他思维跳跃的速度是路人听见直皱眉的程度,再这样下去是到天黑都说不完了。
我也顾不上有没有人注意这边,雕刻刀直接竖在他的下巴处,只要再说一个字就能见血。
沃姆斯终于停下那张不断开合的嘴巴,疯狂的使眼色让我放手。
我平静的收起刀,眼睛还盯着他不放,好在这种事情以前也发生过,他识趣没再自说自话。
“反应也不用那么大嘛,”他耸耸肩,“利器多危险啊,可不能乱玩。”
“你曾经三句话让风纪官追我半个月的事我可是这辈子都不会忘,谁知道你下一句会说出什么话来,就算是没什么有效信息,不阻止你你都能说上一整天,这可是有前科的。”
想到那段刻苦铭心的记忆,我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那是个意外,”他脸不红心不跳,无奈的摊手,“你对谁都是温温柔柔的,怎么就对我这么凶呢。”
“你回去问切莉娜斯,她应该愿意和你深刻剖析这个问题,甚至能写出个论文来。”
我双手抱胸,换更舒服的姿势,一提到这个名字,沃姆斯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焕然一新,然后再次喋喋不休。
“这样的论文能通过院里的审核吗?硬要说的话也算是在人文社科的范围中,把你作为论证的例子来讲,可以通过阐述面对不同人的不同反应,来论证一个并不新颖但中规中矩的理论,叫什么来着…”
我叹气,再次打断他,问出已经不知道问了多少次的问题。
“她答应你了吗?”
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这也是我现在最在意的问题。
他像被时停了一样,整个人沉寂下来,挣扎着从喉咙里发出声音:“…没有。”
“还是没有说理由?就一直的…”道歉。
我想到学生时代他第一次表达心意时的场景。
我在花丛后偷看,看到我的朋友——那个名为切莉娜斯的女孩哭泣着拒绝心上人的告白。
“不说理由我们也都知道了。”
他的声音不同往日那般清亮,右手突然砸向身侧的树,深色晦暗,零散的树叶被震下来,随着清风飞向更远处。
“该死的,魔麟病到底怎么才能治好!”
这一下用的力气很大,他的右手侧面被粗糙的树皮磨砺的通红。
我感觉喉咙干涩非常,说出来的话都干巴巴的。
“她的身体还好吗?”
沉寂片刻,沃姆斯冷静下来,表情不再狰狞。
“还好…近来控制的比较好,比较稳定,没有加重,至少还是能正常生活,重活累活都有我帮她,你可以放心。”
他的眼神很冷静,又带着一些悲痛,语速都放慢了:“我这次来化城郭就是想找些新鲜的月莲,城里卖的都是两三天前的了,新鲜的应该药效更好吧。”
看到他的样子,这两年应该一直陪在切莉娜斯的身边,连用药都亲力亲为。
“我可以帮你找人问问,”我想到提纳里应该对此方面有研究,毕竟也不能指望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