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抢夺赈银之争压上了重兵,顷刻间解决了战斗。
但奉命捉拿奸贼的几处地方战斗却没有取得压倒性的胜利。
黄明生最先察觉不对,他扮作仆人准备逃跑,无奈他那张脸衙役都见过,当场被抓了。另一个便是那扮成乞丐的樊执,他脑袋尖尖实在好认,官军不费力气便将他抓了。
可是樊力和陈先生却逃脱了。樊力武力高强,手下还留着好手,他带着庞昱强冲了北城门,蒋完顾忌着庞昱性命不敢拼命拦截,让他们走脱了。那陈先生却是一点踪影不见,好在城门看得严,可以确定他还留在陈州城。
展昭听得各处汇报战果面色沉重,蒋完不停地擦着脸上的汗,“下官带兵不力,请大人责罚。”
蒋完他的性子是一定不敢无视庞昱性命的,怪只能怪天意如此,展昭用他守北城门,恰好那樊力又带着庞昱闯出北门。展昭长呼一口气后终究没有责备,道:“贼人狡猾,我们先清点赈银。”
待他们清点完赈银后,展昭面色更黑,蒋完更是要晕倒了。
他们此战缴回了四十多口箱子,但这些箱子鱼目混珠,一些箱子只装了些衣被锦帛甚至石头。金银拢拱算起来不到三十万贯,还有近二十万贯的钱不见了。
蒋完每日提心吊胆,以为今日自己总算是能将功折罪彻底了结此事。一朝幻想破灭深受打击,他当即扛不住倒在椅子上捧着额头□□,“银子,银子去哪儿了?”
看着蒋完大受打击摇摇欲坠的样子,展昭明白指望不上他了。摇摇头,命令道:“带樊执来。”
樊执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仅仅是指对别人,对自己却是心软得狠。
用了几次大刑过后,便招认了自己参与的事。他负责打探传递消息,赈银失窃那天,樊力带人夺银,他便清理道路保证没人看见他们的事。死在街边的乞丐就是他动得人。
至于抢到的赈银,他们已经偷偷分批运送了一部分出去,为了不惊动人,那赈银是夹带出去的。银子的藏地他却是说不准了。“我们每次送到了黄明生储粮的地方就不管了,后面他们再送到哪里去我真的不知道。但我敢保证,银子没有运走,我们要等待主公的接应才会上路。”
“你们背后的主人是谁?”
樊执道:“我是被樊力引荐才投奔来,并不知道主公是谁。”
展昭不可置信道:“你连背后之人都不清楚,怎么敢做下这等谋逆大事?”
樊执苦笑了两声,“我在江湖上也就是个三流角色,一直过得就是刀头添血的日子,只要有富贵可享,给谁卖命不是卖?”
展昭问道:“你们在城外哪里汇合?”
樊执道:“原先都是在黄明生的租下的粮仓碰头,可现在我了不知道会换到哪里了?”
这樊执对于幕后消息尽是一问三不知,展昭再问他背后之人的消息,他只道:“黄明生和陈和定然知道主公是谁。”
展昭让人提审黄明生,衙役战战兢兢地跑来回报:“回大人,黄明生服毒自尽了。”
捂着脑袋□□的蒋完一个挺身站起来,厉声问道:“你们是怎么看人的,让他在你们眼皮底下自尽下?”
回话的衙役低着头,嗫嚅道:“我们一直把人绑着,那黄明生说要出恭,我们给他松了右手,哪知他把毒药藏到指甲里,我们发现后阻止不及,人挣扎了一下就没了,七窍流血死状极惨。”
接连收到坏消息,展昭深知这场阴谋不是顷刻间可以解决的,况且他已经将线索用尽,以后的事只能听天命尽人意了。
他沉声吩咐道:“林副将带兵去黄明生储粮的地方搜查,方圆五里一寸都不放过,就地驻扎,不要给贼人运走银子的机会。全城捉拿搜捕陈和,记住内松外紧,把好城门,不要滋扰百姓。”
讯问室里一片安静,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展昭的慎重和严肃,林副将喏喏领命而去。
展昭和蒋完去查看黄明生的尸体,仵作正在给他验尸,果然是七窍流血死状极惨。黄明生的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瞪得鼓鼓的,身体弯成了虾米而神情可怖,毒药的腐蚀让他在死前饱受痛苦。
不久前这人还是陈州太守的座上宾,是陈州城救命的活菩萨,转眼间,他便痛下杀手让自己以最痛苦的方式离开了世界。
蒋完从背脊处升起一股寒意,寒意在他身上打了两个旋,他便软软倒在地上了。
白霜霜过了半天便知道了蒋完被吓晕的事,他们府上实在藏不住秘密。
从发现她中毒之后,燕儿对白霜霜再没有嫉妒之情,只有满腹的同情,每日找着话题跟她说话。白霜霜只是稍加引导,便知道了府里近来发生的事情。
蒋完晕倒后,程斌也被展昭立刻收监。
程斌当众被抓获,在府衙后院引起了轩然大波,后院里哪个角落都能听到关于程斌被抓的话题。
“听说他是因为盗窃被抓了。”
“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