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正派
地上立足,只能卖身给人当佃农了。考虑到他们刚得罪了本地最大的地主,下场可能甚至更不好。
嗯。
衍之陷入了沉思。
卓映秋不沉思,卓映秋牢记自己不是来道德审判,主持公道的。
这修仙界从上到下都是一坨屎,谁想在这里求个公道,谁就得做好准备没人给他收尸!
修士打扮的少女听完前因后果,闪到了大宅侧门门口,伸手一掌就拍向身边的大宅围墙。法术从她手中发出,穿过围墙中埋藏的法阵,炸翻了大宅的整个前面围墙。
“喂,听得到吗?”卓映秋站在大宅围墙外边,冲里面的人喊道,“听说你们这里打欠条就能借东西,我要借你们的家财和宅子,用不把它砸了来换,你们说能换多少年?”
这从她这样和田秀差不多年岁,模样也就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子口中说出来,原本是令人发笑的。但卓映秋刚炸了大宅的一整面院墙,情况立即就很不一样。
人们看看院墙,再看看随手毁掉它,又一本正经地说出可怕言论的卓映秋,纷纷露出惊骇哑然之色,继而惊怒起来,纷纷撸袖子上来叫卓映秋看看他们王家不是好拿捏的——
——现在就连衍之都惊了,他主要是震惊于这离谱的事态发展,各种意义上都是。衍之印象中这位仙尊大弟子总是一副厌倦孤僻且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她很漂亮,很有才华,但她全不在乎,只把一切精力都用在追求强的道路上,仿佛不染尘埃一心求道的纯粹修行之人。
然而,现在,朋友们,现在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衍之看着卓映秋把大宅里迎出来的几名练气修士打暴打的四处翻飞,把三十几个训练有素的强壮家丁拍的满地乱爬。他想,他完全明白了仙尊的用意,关于仙尊把秋姑娘带在身边,所以秋姑娘看起来就很正常这件事。
那边厢,卓映秋正把试图劫持人质的那位练气抓住手按在地上踩,同时打爆了被酒色掏空身子的三少爷的下半身。她一边踩那位练气修士的脑袋,一边碾,一边认真诚恳地问:“我只是想借你们的大宅和资材,我会还的,为什么不借给我?是我的利息给的还不足够吗?”
她面庞上的诚恳真挚的神情在一瞬间变得恐怖起来:“那我把利息换成,我现在不收走你们的狗命,到归还的那天再取走,这个利息可以不可以啊?”
她是半步金丹,因为功法原因吊打同级,打这几个练气毫无压力,气势溢得满场都是。再搭配这恐怖的表情,不说王家一派的护院家丁,就连被她保护的田三乡亲们,也被吓得齐齐后退。
剩下几个家丁也不敢上前了,一方面被卓映秋吓得直哆嗦,另一方面还要不经意地瞄过在后面抱着剑站着的衍之,担心这尚未出手毫无疑问在后面压阵的男人会因为他们的动作插手做什么。
被当成反派提防的衍之注意到了这一点,有心想解释,又闭上了嘴。
他妈的。
衍之想,为什么我什么反派行径都没做,就这样和她沦落成一丘之貂。
仙尊教秋姑娘的时候,我也在场,我也听了,我怎么感觉秋姑娘和我听到的东西完全不一样?仙尊说要尊重凡人,哪里什么时候说过可以暴打修士了吗?
衍之严肃地思索。
而就在他思索的时候,那边厢卓映秋暴打王家护院、用脚踩着人发表恐怖言论“强买强卖”的行径,终于引出了王家真正的强者。
一股可怕的威势从大宅深处散发出来,气息沉稳凝练,如山岳一般踏实厚重,向着卓映秋兜头笼罩而来,引得周围的黄土和沙尘都隐约颤动,仿佛要向那人的力量威势臣服,随着他的指引行动。
“我王家平素安分守己,未曾开罪于阁下,这位道友何必苦苦相逼?”
一道浑厚如洪钟的声音,从大宅深处传来,重重敲打在在场众人的心灵之上。这声音如同唤醒天地一齐发声,听在人耳中如四周头顶一齐响动,震得凡人头晕目眩,腿脚发软坐倒在地。
衍之是金丹修为,倒不受此影响。他抱着剑站在旁边,听得出发声的人乃是一位接近圆满的筑基强者,年岁不小,虽然气力因为年纪的原因有些不足,但想来经验或许能老道些。
卓映秋也听出来了,但卓映秋自己是半步金丹,功法诡异,平时都能和金丹期的衍之过招,和乡下的小筑基对上就是乱杀,她不在乎。
她拎起手里的练气家丁,把他往大宅里传来声音的方向扔了出去:“我只是想借点东西,不肯借就说不肯借,何必苦苦相逼。”
被她扔出去的练气飞啊飞啊,在卓映秋无语的目光中飞偏了——她不常有机会这样准确地丢别人来着。
但那隐藏在暗处的筑基到底还是用法术接住了他,同时在大宅上方现出了身来。他背着手,看卓映秋的神情颇矜持,这乡下地方,筑基就是少见的强者,王家能有这么一位老祖,不怪能称霸乡里许多年。
然而他刚飞上屋顶,正要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