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
“摘下面具也意味着卸下伪装,以真面目示人,我想告诉你,其实我——”
突然一群劫匪叫嚷着从四面八方冲出来,惊动了霜蟾。
她诧异地回过头,劫匪们是一群面目丑陋的鬼怪,举着大刀,嘴上喊着:“杀啊!杀啊!”向他们包围过来。
芘月乌后面的话被劫匪带来的躁动声盖过,同时霜蟾注意力也被转移,没有仔细听。
她惊恐地抓住芘月乌的胳膊,“什么情况?”
芘月乌绷紧了神经,“是驻扎在冥界边禺的劫匪,专劫财色。前段时间冥王派兵剿了他们的据点,好心饶他们一命,没想到居然逃到这走石林中重操旧业!”
霜蟾急声道:“那你还愣着干嘛!你赶紧把他们杀了啊!”
芘月乌反应过来,“哦,是是!”
他立刻迎上前,与那帮劫匪打了起来。
霜蟾放心了些,这可是曾经搅动三界的大少主薄奚灼啊,对付区区几个劫匪,岂不是易如反掌?
她正要看戏,结果突然被人从后捂住嘴巴,往后拖。
她猛地睁大双眼,心道怎么还有人背后突袭,太不地道了!
霜蟾还是有点功夫在身上的,对于这种劫匪她是能碰一碰的。她抓住捂住她嘴的这只手,用力一拉,想直接一个过肩摔——
然而她发现此人定力极好,她压根拽不动,他反而像是被她的反抗激怒,直接弯腰将她一扛。
她尖叫一声,以腰为轴,身体对折被扛在他的肩上。
“放开我!放开我!”她胡乱踢动双腿,两个拳头砸他的背。
乱斗中的芘月乌听到她的尖叫,愕然回头。
但“劫匪”根本不给他时间来救霜蟾,脚下踩了轻功,带霜蟾离开此地。
芘月乌连忙向他离开的方向追出两步,但“劫匪”的背影已经飞出很远,只剩一个黑点。
芘月乌双眸微眯,他知道,这样的身手除了那个人,不会有别人,便没有再追。
劫匪们又杀了过来,他阴沉地回过头,举起腰间少主令牌,冷声道:“今日你们死定了。”
劫匪们一见令牌,才知他少主身份,一边大喊饶命,一边调头便跑。
芘月乌放下令牌,飞身追上去,“替冥府惩奸除恶,乃月乌之荣幸。”
*
霜蟾在“劫匪”肩上一通乱捶乱踢,想要下来,“劫匪”都没有放开她,也没有说话。
离开走石林后,在一片蛮荒之地,“劫匪”终于把她放了下来。
霜蟾双脚踩到地面,正要逃跑,一抬眸愣住了。
这“劫匪”不是别人,正是炽焰。
他一双红眸死死地盯着她,眼里情绪浓烈,带着侵略性。
她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本来还很惊讶,立刻便有些惶恐和紧张,“你……你这是干嘛?”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她看到他衣襟被撕了一个大口子,胸膛上有一道伤口,粘着干掉的血痂。
炽焰没有说话,还是这样看着她,向她迈出一步。
他的靠近带来极强的压迫感,她不禁又害怕地后退一步,他这副模样俨然要把她吃了。
她后退一步他就逼近一步,两人的距离始终没有拉开。
没有办法,霜蟾抬起双手,抵住他的胸膛,阻止他再靠近。
他身体微顿,看她的眼神变了变。
没有任何衣料相隔,霜蟾指尖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触感,坚硬,滚烫。
而与之相反,炽焰感受到的是她指尖的清凉,与他体内的燥热之气相抵消,让他尤为舒适。
仅仅是这样的肢体接触……
他微微抿唇,喉结滚了滚。
霜蟾瞧他冷静了一些,赶紧将手拿开,目光躲闪,“你干嘛,你吓到我了。”
炽焰看起来是冷静了,因为他眼里的侵略性少了很多,但这轻微的肢体接触吊起了他的胃口,他血脉中一直被压抑的本能欲望在渐渐苏醒。
他声音闷闷地道:“他不行,只有我能保护你。”
霜蟾先是一愣,然后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我当是什么,原来你这是吃醋了啊!”
炽焰也愣了愣,不解地蹙眉,“吃……醋?”
霜蟾很无语他居然不知道这个词,也懒得解释,两臂环胸搭在身前,神色散漫道:“不懂就算了,不过我可告诉你,本公主天为盖地为庐,生来自由,一生自由。我不属于任何人,我爱跟谁玩就跟谁玩,你管不着。”
炽焰的思维很单纯,也很单线条,他顿时摇摇头,“不,你是我的主人,是我的。”他尤其强调了最后三个字。
霜蟾眉梢微扬:“所以,你现在是要命令你的主人是吗?”她一只手放在炽焰肩上,眼神冷下去很多,“炽焰啊,你要知道,我喜欢的是什么。我喜欢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