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罚
,就算对他再不好,他也不会背叛,不会离开。
炽焰只好离她远了一些,明明是个那样高大,威压那样强大的一个男人,在她面前就不自觉收敛了锋芒,完全变作卑微的奴。
炽焰很是失落:“主人,您就这么想和他跳舞吗?他对你来说很重要?”
霜蟾:“不然呢?不跟他跳跟你跳吗?”她突然意识到什么,“我告诉你啊,你可别打他的主意,你要是敢动他,我饶不了你!”
然而实际上炽焰并没有这样想,他只是确认那个男人在主人心里的地位——
好像……是比他要高的。
血奴的一生只有一个主人,但主人可以拥有很多血奴,所以血奴天生对主人有强烈的占有欲,当竞争者出现,他们就会十分焦虑。
尤其当竞争者在主人心里的位置比他们高时,这种焦虑会被无限放大,担心主人随时会将他们抛弃。
炽焰再次哀求:“求求主人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想离开主人……”
霜蟾没有耐心了,道:“你到底滚不滚?再不滚,我可就喊人了。”
炽焰微微一怔,然后便见她高声呼喊:“来人啊!有刺客!”
屋外的妖兵立刻踹开房门冲进来,同时炽焰打开窗户,跳窗而逃。
霜蟾按着胸口,装出一副吓得魂飞魄散的样子,指着大开的窗户冲妖兵喊道:“跑了!快追啊!”
妖兵们立刻也从窗户跳出去。
他们走了以后,霜蟾松了口气,恢复常态,到窗边向外张望了张望。
府中内外都布满了妖兵,这么一闹,各路妖兵都在围堵他。
她心里生出些微愧疚:他对我也还不错,我这么对他是不是有点……
但她马上又否定了这个念头,他只是个血奴而已,又不是真心的,好好利用就行了,不必有那么多想法。
她收回目光,默默关上了窗户。
炽焰离开后不久,芘月乌便前来看望她了,他敲门的时候,霜蟾还以为是谁呢,一开门看到是他,眼睛顿时亮了。
霜蟾:“大少主?你怎么来了?”她声音里控制不住地惊喜。
芘月乌今晚穿了件藏青色的劲装,衣摆用金色线缝制成妖魔图案,彰显尊贵身份。他依然戴着面具,不知是何用意。
他没有进门,道:“不是约好了舞会结束走石林一叙的吗,虽然发生了一些意外,但面还是要见的。走吗,跟我出去溜溜?”
霜蟾微微长大了嘴巴,“可以吗?”
芘月乌:“当然了,我都发话了。”
霜蟾毫不犹豫,立马跨出门槛,转身关上房门,蹦跳着下了台阶。芘月乌看她这幅高兴模样,打趣道:“你就这么高兴吗?”
霜蟾:“当然了!”
芘月乌看她的眼神带了一丝深沉。
他们说笑着一同走出客房大院,刚好迎面撞见妖兵押着人经过。
霜蟾脚步微顿。
炽焰就在他们手里,他竟然被抓住了。
她的笑容缓缓淡去,炽焰也一眼就看见了她,隔着一段距离与她对视。
他脸上的面具已经被摘了下来,棱角分明的脸上,有一道血痕,看着她的眼神很直白。
芘月乌回过头,看见她停住了,来到她跟前,“怎么了?”
然后他顺着她的目光转过头,看到了炽焰。
炽焰的目光也移向他,就算他戴着面具他也知道,是薄奚灼。
炽焰垂下了眸。
芘月乌呵呵笑道:“你认识他?”
霜蟾回过神来,连忙摆手,“不认识啊!”
听觉灵敏的炽焰清楚地听到了这两句对话,轻轻握住了拳头,他的额发遮挡了双眼,看不清神色。
霜蟾重新展露笑颜,“我们走吧。”
芘月乌:“走。”
他们向与妖兵相反的方向走去。
阿鼻地狱的方向与出府的方向正好相反。
霜蟾边走边忍不住想,这是要把他抓哪去啊?真是不中用的东西,怎么还被抓了?
这时芘月乌拉了她一下,“这边。”
霜蟾回过神,才发现该拐弯了,尴尬地笑了笑,跟上他。
“我们去哪啊大少主?”她把烦心事抛到脑后,期待地问他。
芘月乌笑眯眯看她一眼,“走石林呀,带你逛逛,你应该还没去过吧。冥界的走石林,可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奇观。”
霜蟾欢喜道:“好啊好啊!我只是听说过这个名字,还真没去过。”
芘月乌笑着没说话。
霜蟾眼珠转了转,试探地问道:“那您跟我出来散步……您未婚妻不会有什么意见吗?”
芘月乌眼睛弯弯的,道:“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情。”
“哦……”霜蟾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