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亏月会有玫瑰陪吗
盲女与光,她看见了我想看见的世界,充满了光的世界。
“叫什么名字?”家入硝子问。
“光感?”我不确定的回答,下意识的遮住电灯泡的微光,“美丽的光会拥护着优。”
“或许。”家入硝子扇扇翅膀回答道。
“那花街?”五条悟凑过来。
“satoru...”夏油狐挤开了五条。
“干什么,杰,别说你对这个不感兴趣。”
“说的好,所以去哪个?”家入硝子跃跃欲试的飞至我肩膀之上,“这可是大正的花街!”
“噗,去哪个本就无分别,历史上我去的哪个,我现在还是去的哪个。”我无所谓的说。
夏油狐提出意见,“事实上,樱花到现在为止都不确定佐久老师到底有没有真的女装去花街。”
“重复,我本就是女儿身。”我慢悠悠的回答,“不过新桥出名的街,唔,衹园?”
“居然不是去吉原吗?”夏油杰问。
“太远了,去京都本地里的馆里就好。”毕竟吉原那边可还有个堕姬呢,作为爱惜命的小女孩,我不仅不敢去屑老板面前晃,也不敢去屑老板的脑残粉那里晃。
“瞧瞧什么是声色犬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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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里的盛景。
“即使是花柳巷,我们也讲求礼乐礼法。”
“寻常良家女子也未必能有我们的姑娘博学多智。”
“在花街,不够聪明,不够灵活的女子只能流于河滩。”
“河对岸的人进不来,河里的人拼上了命都出不去。再晦暗难明的天也不会有这里的花街晦。”
“薄纱小楼灯影绰,良家小妇都不来此。那么您来此,起了个兴?”梳着金钗花穗的女伎抬扇掩唇笑,鬓边流苏摇曳生姿。
“您不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么?”我轻笑着说,黑色帷幕后难以看清神色。
“那您这?”女伎指向性颇高的问。
不怪她,毕竟全身着黑,甚至还戴着黑色帷幕的人出现在花街,怎么看都可疑。
最重要的是,我怀里小悟喵,左肩小杰狐,右肩硝硝鸟,有一点需要说明,我是真的没cos神奇动物在哪里。
但毕竟我不能给佐久抹黑嘛,这张脸可就代表着这个姓氏。
“我在守寡。”我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亡妻,不是,亡夫刚逝不久,我来此全为了来寻我不成器的大儿子。”
“噗。”五条猫偷笑,看到我看,又抬起无辜的蓝眼睛。
女伎又看了看我,“您莫非还是,续弦?”
“啊,是。”我流利圆滑的接口,“这世道难活,我大儿子甚至比我还要大。”
女伎流露出怜悯的神色,“夫人,节哀。”
“您也别怪我问得多,这不是...”她转着脑袋看了看四周,小声的说,“要颁那什么废娼令吗?”
“那不是存心要害我们吗?”
“这整条街的一房一瓦,一金一银,那都是我们骨子里的血。”她说着不由自主提高声调,“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高绅分子,分明就是来抢女人钱的!别瞧我们是做艺妓的,就是这饭桌的滤酒倒了,那也是我们的酒渣子。”
我转着茶盅,不时笑着应和两声。
“您......”她忽的又降下语调,可能顾忌我是个女人。
是个华族女人。
“嘘。”我突然朝她竖起指尖,“隔墙有耳,隔岸有眼。”
推拉的纸门透下昏黄的光影,正如来人似春日新桃的釉色。
“您是来检查那个什么废娼令的吗?”她踩着木屐凑到我面前,细碎的金叶饰在她脸颊旁熠熠生辉。
她凑得实在近,大而圆润的杏眼盈着秋水,橘色的眼影抹出一排彩韵。
我仔细瞧着她的妆容,又没甚诚意的回答,“我是女人。”
“那您又是来找哪个花客的了?”
“或许是来找你的呢?”我后仰抬头注视她。
她愣了下,随即又似嗔非嗔的朝我笑了一下,“我不爱女人香。”
“茴香!”女伎大声喊着她的名字,她也像嗔怪一般的说,“这也是客人。”
她终于是正眼看了眼我,随手扇开绯色的纸扇,用染着橘色丹蔻的指尖指着门外。
“来找男人的?...还是,来找女人的?”茴香问。
“找家里人的。”我慢条斯理的抿着茶。
“您这样的夫人,我总是见得多了,在外面要给那群花天酒地的男人点面子的,不然,您的生活恐不好过。”一旁的女伎无所在意的插嘴,收拾好桌面便离开了。
茴香无可置否,只是笑了笑,“有这个空闲,不如也来试试着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