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不要再给我插旗了(上+下)
看到你来了,其他人终于仿佛舒了口气般,把太宰治拽着的东西从他手里拉了出来顺便把仪器一道带了出去,甚至还贴心地关上了门只留你和太宰治在这个满地狼藉的病房里。
太宰治没有说话,就保持着他之前的姿势看着你,似乎是想看你下一步会选择怎么做。
你叹了口气,总之是把太宰治扶回了病床上,顺便帮他搭了点被子,也没有管他这样是不是会热。
但就算是这样,太宰治依然是用一种几近好奇的眼神看着你。
“太宰先生你干什么啦,一直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也太怪了吧。”最后你还是没忍住开口道,碍于你现在一离开肯定也会被医疗部抓回来,你已经无法忍受这种诡异到极点的气氛了。
“.…..对我真的很好呢。”你甚至都没听清太宰治的前半句话,以至于你不得不凑得再近些才他的后半句话,但同时太宰治也突然起身靠近,反而使你下意识地往后仰了半分,差点就身形不稳从椅子上摔了下去,“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明明是这么讨厌的人,你也能这样耐心对待吗,像中也那样,像其他人那样,厌恶我,畏惧我——还是说你对谁都这样呢。”
太宰治又犯神经了。
这是你的第一感觉。
他的每一个字你都有听清,但你觉得这都没什么好解释的,正是因为喜欢,才会这样耐心对待,难道会有人对自己厌恶的事物都备有耐心吗。
你觉得这是小孩子都懂的道理,根本没必要向太宰治解释,况且你看太宰治的模样,也不像是能听得进去话的模样。
难道他在得了病之后还会像现在一样魇住了吗。
人就是这样的,从来都不会长记性,更何况面对太宰治的时候,你做事总是会不过大脑,你下意识地再次伸手向了对方的脑袋,只不过这次到底在快要触及的时候恢复了意识,但现在收回手也来不及了,又有谁看不出你伸手到底是想要做些什么,一时之间你的手就僵在那里。
“啊。”
你听到太宰治短促地发出了一个音节。
“啊,你是这么想的啊。”你听到太宰治这么说。但其实他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你的目光只看见对方又向前挪了挪,顺着你的手将头顶触到了你的掌心,你的手中又传来了不久之前那种熟悉的感觉,“如果以后坦诚点的话,我会更加高兴哦。”
你觉得自己离化身为炮弹弹飞出去就差一点了,也不记得自己这次就这么保持着这个姿势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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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自从能够活蹦乱跳地下地了之后就变得正常了许多,至少医疗部那里的事情再没有发生过了。这对你来说是好事,你一度觉得再来几次自己就算是心脏病当场发作也不奇怪。
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太宰治最近比较忙顾不上你的缘故。正巧因着龙头战争之后干部的位置空缺了出来,太宰治就这么理所当然地升了上去。要你说太宰治在人品方面还真是出人意料地和他为人相反,毕竟这干部位置哪是这么好空出来的,硬是趁着这个空档被他成为了港口黑手党最年轻的干部。
除了太宰治变得更加神龙不见首尾,以及下面的人对他变得越发恐惧和尊敬,你倒是看不出他的作风与之前有什么区别,反正他本来就是把你当着他的直属下属使唤,眼下你真升上去了也没什么感觉。
倒不如说,成为直属干部后确实多了许多便利,即使职位不高但同级,甚至是等级更高,都不会有人轻易敢拦住你,做什么事情也只要说一句“这是太宰先生的意思”,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作为一个卧底,做到眼下这种职位应当是相当成功了吧。你这么想着,却不意味着你对那个组织还有留恋之情。
如果只是搁置在那里不再联系你,你可能也就这么算了,但就在眼下这个你刚升职没多久的节骨眼上,你却收到了你们组织的来信。
天知道谁给他们的胆子,也不知道港口Mafia究竟是怎么放进来的,这封信竟就这么摆在了你办公桌的显眼位置上,拿起信的那一刻你甚至都没想起来上方的署名是谁。
敢情还真把我当工具人使啊,千里送旗帜,礼轻情意重。
来信的内容无非是最近组织莫名其妙地开始被港口Mafia针对,情势十分不妙,最好你在港口Mafia内部运作一下,或者直接作为这次行动队长的,港口Mafia的新干部太宰治给干掉就最好了。
真好笑,给我发工资的是港口Mafia又不是你们,还让我干掉我的猫猫上司,我的上司有多可爱你们知道吗,不,你们不知道,你们只配爪巴爪巴。
你面无表情地将信撕碎,再烧掉,就当是自己从来没收到过这封求助信,并且顺手将自己因为收到信而升起的旗帜一起拔除。在处理完了一切你甚至感觉现在的自己好得不行。
你出了门正想趁着好心情去个地方放松一下自我,结果一拉门迎面就撞上了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