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叫我番蜜,叫我小蜜蜜就好了
昗胥差点把今天早上吐纳的法力吐出来。六公主的表情管理真的很不错。
未霈则脸更加的黑了,面无表情道:“之前的约定作废。”说完变戏法一样拿出来了酒池肉林初遇时的帽子,相比较之下,还是黑色的这个帽子更加的威风凛凛。
看着未霈重新戴上自己的帽子,番蜜面露痛苦之色,痛心疾首道:“你为何要对我如此?”
昗胥静静地看着番蜜飙戏,演技不错,如果未霈肯配合的话,就是一副标准的痴男怨女图。
可是他不配合呀。
“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我不喜欢你。你最好打消这个可怕的念头。”未霈斩钉截铁地说道。
昗胥以过来人的姿态拍拍番蜜的肩膀安慰道:“情爱这种事情强求不得啊,除非……”
“除非什么?”番蜜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死死地抓着昗胥的肩膀,掐的昗胥生疼,“我们小声密谋。”
未霈身体前倾:“有什么事情是我听不得的。”
“番蜜啊!”昗胥声音之响亮,隔着二里地都能听见,“你从一开始就错了呀,喜欢一个人可不能是这个样子的呀……”
昗胥的声调拉的很长,番蜜无语地掏掏耳朵:“我是没有武力,但我不是聋子。”
未霈也双手一摊,表示:“我也不聋。”
昗胥清了清嗓子:“番蜜你这个人非常的没有诚信,这个我是知道的,所以未霈在再三考虑之下决定不和你这个人合作了,毕竟拒绝办公室恋情,有你有我。况且你俩还是六公主招亲大会的竞争对手。”
所以,懂了吧?
昗胥一脸期待地看着二位,良久的沉默,昗胥的假笑都僵硬了,番蜜打破了诡异的平静:“所以,我赢得了招亲大会的话,我会得到未霈和六公主。”
六公主本人昗胥表示还是你6啊!
“你这个人是听不懂人讲话吗?”昗胥气的脑仁疼,“未霈,你总该听懂了吧?”
未霈点头,黑色的帽子遮住了他的脸,看不出喜怒哀乐,回应昗胥道:“应该是懂了,我还是和你合作。”
番蜜摇摇头:“不对哦,怎么可以和六公主合作呢?现在你可是在作弊哦。”
昗胥的眼睛蓦然瞪大,你小子,玩不过就搞偷袭哈。
原本想着,最终如果非到必须结婚的份上,反正未霈不认识六公主,找个替身顶一下。
番蜜,等着你回东极之地,我昗胥第一个在路上伏击你,打得你回家找妈妈。
“嗯,”未霈不咸不淡道,“我知道。可是她选择了我,没有选择你不是吗?”
未霈趾高气昂地面对爱慕自己的男人,气势上比吊儿郎当的番蜜高出一大截儿。尤其是带点傲娇的小表情,尽管在褐色的帽子之下,但是可以想象啊。
昗胥幸灾乐祸道:“呦呦呦,瞧见没有,你以为的秘密,人家早就知道。嘿嘿嘿。”
番蜜轻笑一声,细长的眉毛微挑:“你呀,心思太单纯,她什么心思你还看不出来吗?没事儿,我就喜欢你这种单纯的小白兔,纯洁可爱。”
昗胥的眉毛忍不住动了一下,番蜜挺有脑子啊。
可,未霈也不是傻子。
“昗胥,你帮我看看这个字的笔画。”未霈拿起点墨的毛笔,素白的手指捏着湘竹做成的笔杆,在纸上龙飞凤舞。
昗胥单拿了另外一只同等质地的毛笔,俯下身,在宣纸的空白处做示范:“应该是这样的走势。”
做完示范后,昗胥略一挑眉,眼神浅显易懂:怎么还不走,等着看被秀恩爱吗?
很好,番蜜天生就是这样,爱凑热闹,包括看别人秀恩爱也是一种热闹,也是可以凑的。
番蜜点点头,昗胥以为他懂了,结果这人也拿了一支笔,在更加有限的宣纸空白处洋洋洒洒题了自己的名字。
“我也要有参与感。”番蜜噘着嘴巴,手里抓着毛笔,心满意足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如何毁了一副字。
“番蜜!”这声是昗胥的。
“番蜜!”这声是未霈的。
二人很不满,这个人的字真的好丑,怎么会有人的字可以这么丑,至少连写地什么字都看不出来。
“怎么了,我觉得很好看啊。”番蜜无辜道,眨巴自己的眼睛装可爱。
“我就是不想让你俩舒坦,怎么了?只允许你们作弊,不允许我捣乱?”番蜜把手里的笔一丢,正好丢在一言不发,无辜躺枪的黑帽子——未霈的黑帽子上。
昗胥实在是忍不住了,扬起手来就拎着砚台往番蜜的头上抡。
“你有本事就站住!别跑呀。”昗胥在后面追,番蜜上蹿下跳,在芳菲殿的走廊里忽上忽下,跟个猴子一样。
“不跑被你打死吗?”番蜜的嘴也没闲着,欠登儿的犯贱。
未霈还是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