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梦
二词联系在一起。
现在看来,父亲他连偶尔的关心都不是真心实意的,只是想要牺牲他的前程和心愿,去换取姜家的荣华富贵罢了,他甚至连苏若涵的话都这样轻易听信。
有了姜广言的支持,苏若涵便越发猖狂起来,甚至含笑看向姜珩,要为他做主亲事:“既然如此,妾身平日便替珩儿多留意些,若是珩儿自个有中意的,尽管与我说便是。”
说完,苏若涵低头看了一眼姜雪衣,姜雪衣才恍若大梦初醒般开始给她捧哏:“母亲说的对,大哥哥也不必害羞。”
看着那两母女一唱一和的样子,姜瑜只觉头痛,她伸手拧了拧眉心,正想说点什么,却听她那个鲜少出声的幼妹发了话,语气中是毫不遮掩的讽刺:“苏姨娘这是在做什么?我兄长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还是管好你的女儿,免得在世家大族中丢尽脸面,落得一个无人愿意娶的下场。”
“……”
顿时间,场上所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地落在了姜珏身上,脸上都写满了惊讶,因为往日里姜珏几乎都不说话,只与身边的几个人讲些话,时间久了,她们差点都要以为姜珏是个哑巴了。
听见姜珏话中的“苏姨娘”,苏若涵只觉得自己掩盖多年的丑事又被她的这句话揭露出来,心头的火烧的越发旺盛,她越深越觉得耻辱,直接站起身,伸手将要往姜珏的脸上扇去。
苏姨娘,苏姨娘,她现在可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姨娘了,她是姜家说一不二的女主人,是尊贵无比的丞相夫人?!
苏若涵的状态几近癫狂,她狞笑着,手迅速地挥过去:“你算什么东西,敢在我的面前大放厥词?”
不料,就在那长长的指甲要刮到姜珏的脸的时候,一双手扼住了她的动作,苏若涵满怀怒意地回眸,却对上姜瑜冰冷的双眸,让她一下便失了神。
趁着苏若涵失神的瞬间,姜瑜将她的手一甩,顺势将她推回座位,由苏若涵身边的姜雪衣堪堪接住。等坐回位置,苏若涵才回过神来,这时候她的理智趋近于无,满脑子都是想要报复的怨气,她便气冲冲道:“怎么?你还要护着这个臭哑巴,贱……”
话音未落,苏若涵便被迎面而来的一个耳光打住了,这个耳光力度不大,甚至没有让她尖叫出声,但在此时,这个耳光却极具侮辱性,重重地打掉了她一直小心翼翼维持的脸面。
苏若涵转过身,看着黑着一张脸的姜广言,终于清醒了过来,她的脖颈后渐渐漫出一层细汗,一颗心如坠冰窟。
“老爷……”苏若涵捂着一张脸,眼角已然是一片湿润,她娇滴滴地喊,“是妾身失言了。”
而扶着苏若涵的姜雪衣的眸中写满了诧异,她看了看突然转变了态度的母亲,又看着忽而大发脾气的父亲,心中愤慨难当,便想着要为自己的母亲出头:“父亲,母亲她根本没有错,都是她们的……”
话还没说完,姜雪衣便感受到胳膊处的一阵隐痛,她闭了嘴,低头去看胳膊,再抬头欲言的时候,却看见母亲朝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中是警告的意味。
姜雪衣噤了声,但是心中的那股郁结之气迟迟未消,她想不明白,明明是姜珏那个小哑巴先骂她的母亲是外室上位,母亲想要教训姜珏的时候,一向疼爱母亲的父亲居然对母亲动了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雪衣想不明白,但还是恨恨地盯着姜珏和姜瑜看,心里已然将这笔仇记在了她们身上。
听到苏若涵的认罪,姜广言却不理她,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姜珏,出口便是严厉的训斥:“苏氏有错,你的错更大。不敬长辈,还对自己的姐妹口出恶言,我姜广言勤勤恳恳一辈子,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心思恶毒的女儿?”
姜珏这时候没了声音,只是垂着一双眼,不知道在想什么,抑或是根本就没有将姜广言的话听入耳中。看她这副顽固的模样,姜广言的心中更加气了,他颤抖着身子,作势就要发作:“你……”
“父亲,母亲不在,珏儿平日里都是我这个做姐姐的在管,如今珏儿犯下这样的错,责任全然在我,还请父亲责罚我。”
听了姜瑜的话,姜广言半响没声,心却是一阵又一阵的刺痛。姜瑜这是在点他从未好好教管过姜珏,如今倒又拿出父亲的架子来去教训她,也是在拿她这个未来太子妃的身份在威胁她。
要是就这样责罚了她,日后太子殿下回来,必定动怒。
“好啊好……”姜广言一甩袖子,便径自走了,“你们一个个都翅膀硬了,为父是管不动了,既然如此,便随你们的便!”
看着姜广言这副轻拿轻放的样子,纵使苏若涵和姜雪衣的心中有再多的不甘,两人也只能将这个亏咽回肚子里去,老老实实地走了。
这场难得的家宴便这样不欢而散。
姜瑜指使着几个侍女将饭菜撤下去,又收拾好一切,便带着姜珏和姜珩走了。一路上,三人默默无言,心中各有各的情绪。
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