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之行2
从古至今,景氏家族向来招收根骨资质不错的孤儿和流浪者,给与他们饭食。被收纳的人改名换姓,成景氏家奴,传承枪法,代替贵族子弟承担历代巡山守封印之责。
改革开放后,景家一族财产没收,家道中落,家奴也逐渐废除,但景家一族始终还遗留着收纳外姓弟子为族人的传统。
而景逸,就是被人贩子拐卖到山区,被天玄派宗主救下后,强塞进景家的外人。
景逸小时候个头小,人又黑瘦,沉默寡言,对于枪法毫无天赋可言,是教练时常挨骂的对象。
孤儿,不合群、内向,还又丑又瘦。
在压抑的训练环境下,景逸就是许多人霸凌的出气筒。
可现在,情况不同了。
一行人大眼瞪小眼,首领还在那边催,没一个人敢上去挑衅他。
以他们半吊子水平,景逸的枪法,足以打他们十个。
景秀气急败坏地推着一行人,但没一个人愿意上前送死,被打得骨折也是要交钱的。
景逸背起包,一把推开挡路的同门,头也不回地朝着景区大巴的方向走去。
有一弟子说:“拽什么拽,再过个几年,首领,你也能打过他。”
“闭嘴。”景秀呸了一下,叉腰冷笑,“他凭啥跟我比?就凭他这张长得还算过去的小白脸?”
又有一弟子说:“景逸去景区怎么还要坐大巴,他这身功力,十五分钟不就登顶山门了吗?”
“对啊。”
景秀摸了摸稀缺秃顶的脑门,越想越奇怪。“他这几天鬼鬼祟祟的,比赛不参加,食堂也没见过他,我们跟上去看看。”
景区大巴门一关,整辆车内就仅有一人。
司机转头说:“最后一班车了,开上山门就没下山车了。”
“好的师傅,我人就住在这山上,不需要下山。”
“原来是山上白云道观的小道士,今天下山的人还真多啊。”
景逸如常与司机对话着,他坐到中间排的位置,脱去卫衣,里面还有一件松垮宽大的短袖。
右肩厚重的布料已经被血完全染透,内力从掌心而出,他用体内真气疏通体内经络止血,脸上呈现出痛苦的扭曲。
这回,景逸去华山,本想不动声色劫持明虚真人,从他口中问出点大荒玉的线索,就放人离开。
偏偏尧龙派的弟子出来搅局,还射了他一箭。
景家枪法属于非遗武学文化,天下闻名,尧龙派与天玄派渊源颇深,如若战斗,尧龙派弟子必然一眼看穿他的身份,他不敢与尧龙派弟子正面打斗,只能避战逃走。
“这一箭,但愿不要被看出端倪。”景逸心想着。
峰门幽道深邃,天玄证道碑高高屹立,里头便是后山洞窟的入口,天玄掌门曾夕何经常在此处讲学。
有一批年轻的天玄派弟子陆陆续续从峰门走出,颇为好奇地看着景逸,他穿着卫衣牛仔裤,和颇具雅韵的氛围格格不入。
守山弟子见景逸静立山门,也不与其他来者言语,他又经常见这位弟子来后山,直接上前询问,“你是来找掌门的吧?”
景逸朝着峰门内的山径张望,说:“掌门已经讲课完毕了吗?”
守门弟子点了点头,“这位师兄,你直接进去就好,掌门已在品茗休憩。”
后山的山门崩裂,仅有一道透明的屏障隔住。
山门坚不可摧,能将这厚重的岩石拍碎,肯定是有位修炼强者来过此地。
景逸心想,有点担心掌门遇到袭击,快步将背包寄存在洞窟外的快递柜,查验身份走进屏障内。
偌大的洞窟内,天玄宗掌门曾夕何正襟危坐,单手持杯抿茶,另只手则轻触新手机,不紧不慢地点着屏幕。
环形荧幕正播放着金顶之弈的游戏画面。
敌方的英雄,以及镜像对打的英雄,在一支强力配合的队伍中败下阵来。
“这套阵容是师父自己琢磨出来的吗?”
景逸看着屏幕,提了提眼镜,说:“金币运营和英雄强度选择,以及抽卡牌的运气,想赢的话,这三种在游戏中都缺一不可。”
进行到最后三局,曾夕何的队伍没有抢到好的装备,败下阵来。
景逸在一旁观战,说:“可惜。”
曾夕何站起身,关闭游戏,颇有趣味地说:“道术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八卦算法在这游戏内行不通,也算不出它的运算规律,而这也正是游戏的魅力与乐趣之一。”
景逸从屏幕收回视线,向曾夕何致敬,道:“掌门。”
曾夕何颔首,倒了杯热茶给景逸,示意他在身边坐下,说:“以前,每天下午,你都会来我这里坐上一阵子,最近很久没来了,许多弟子也在询问你的下落。我打电话喊你回来,也是想着问问你近来的情况。”
景逸端着茶,说:“前些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