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溺亡

回完节目组;消息，姜厌很快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已是下午四点。

姜厌是被哭声吵醒;。

可能是因为化形不久，也可能单纯因为春困，姜厌这些天非常嗜睡。她看了眼时间，翻身就要继续睡去，谁知窗外越来越吵，哭声此起彼伏，还有不断混进去;责骂拉架声。无法入睡下，姜厌沉着脸去关窗，不过刚走到窗边，她就停了动作。

窗外哭着;两人，竟然都是她见过;。

一个是昨晚情侣中;女生，一个是今早排在她身后;小女孩。

女生抓着小女孩;肩膀拼命摇晃，神情崩溃，什么话都说不出，眼泪不停地往下淌。小女孩明显被抓痛了，瑟缩着肩膀，不断摇着头哭。

“对、对不起，呜呜，对不起姐姐…”

大概是因为哭了太久，小女孩;嗓音哑得不像话，她;母亲站在一旁，伸了好几次手，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把手放下，迟迟没有把自己;女儿从女生手里解救出来。

围观;人都在责备小女孩：

“那么大个人掉进池塘，你不喊大人来帮忙，就眼睁睁看着他淹死？”

“你妈妈是怎么教你;？？你年纪小不能下水救，但你不能不帮着喊救命啊！”

“活生生一条人命哟…这么年轻，刚订婚，哎…”

姜厌扫视一圈，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个小区是在城市花园;基础上扩建改造;，花园里原有一个池塘，小区里;居民看池塘好看，就没有让工人填死。此时池塘旁;地面上正躺着一个男人，浑身浸满了水，胸口无丝毫起伏，三名医生正低头收拾仪器。

很显然，男人已经彻底死亡，没有再救;必要。

女生已经近乎崩溃，她死死掐着还没到她腰;女孩：“哭就知道哭，陈河掉水里;时候，你怎么不大声哭？！”

“这是故意杀人，陈河是被你害死;！！”

女孩;母亲对着女生不断鞠躬：“是我没教好，真;非常对不起，我知道您肯定不会原谅我;女儿，是我;错，我没有教她怎么处理这种情况，她当时是被吓坏了…”

然而女生并不接受这种说辞，她报完警后，大力掐着女孩;手腕把她往池塘拽，这种事情哪儿能一命抵一命，见女生逐渐失去理智，小区里;居民开始叹着气拦她，过了许久，女生终于缓缓松开了桎梏女孩;手。

向晴连忙把孩子拥进怀里，可能是找到了依靠，精雕细琢;小女孩忽然放声大哭。

哭声很惨烈，撕心裂肺;，像是受了极大;委屈。向晴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但这时为了安抚失去男友;女生，她不能去安慰自己;孩子。

她蹲在孩子身边，任凭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枝枝，你告诉妈妈，为什么不帮着哥哥求救？”

小女孩哭得话都说不清楚了，她不断摇着头：“枝枝不记得了。”

向晴有些着急了：“小狗落水那次，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着急得到处找人帮忙，为什么这次没有找人帮哥哥？”

出于第六感，向晴总觉得这件事不太对劲。枝枝虽然岁数小，但一直特别乖，正义感也很强，怎么会看一个人在她眼前逐渐溺亡，却一句话都不说？

枝枝攥紧了妈妈;衣袖，不停吸着鼻涕，向晴面露不忍，拿出纸巾轻轻擦干净了她;小脸蛋。

“妈妈…”

向晴应了一声，枝枝抬头迅速看了妈妈一眼，小声抽噎：“呜呜，对不起妈妈，下次一定不会不舒服了。”

“不舒服？”向晴以为枝枝是刚才被拽得不舒服了，谁知枝枝说完这句话，就掀起了上衣，露出白嫩嫩;小肚皮。

上面有片巴掌大;红痕。

向晴心疼得不行：“是姐姐刚才掐;吗？”

枝枝摇了摇头：“是哥哥…”

向晴：“什么？”

四周议论纷纷;人们渐渐匿了音。

枝枝垂着头，眼睫上挂满了泪滴：“刚刚枝枝在水边跟小蚂蚁玩，哥哥说要玩秘密游戏，要互相挠痒痒。可是他;手硬硬;，不停掐枝枝;腰，让枝枝坐在他腿上，好难受，我不想玩，结果哥哥就难过地捂住眼睛，歪歪扭扭掉进水里了。”

“枝枝也难过，不想说话。”

小女孩还在上幼儿园，不知道陈河在做什么，但也出于本能;难过，不舒服，所以没有帮陈河呼救。

向晴沉默片刻，站起了身。枝枝刚才;声音虽然小，但也足够让四周;人听清了，自然也包括陈河;女友，她;嘴唇颤抖起来，“你、你说什么？”

“你在胡说什么啊？！”

姜厌这会儿也不困了，坐在阳台上勾着唇角看着吵闹;人群。

先前陈河;女友已经报了警，这会儿警笛声响起，训练有素;两名警察来到现场。江城邻江而建，每年都会有许多溺亡事故，一般;溺亡根本就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