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
鱼粱被气了个半死,拿她没辙,‘午后阳气始降,阴气升腾;会所又修建在聚阴之地,被许多招阴植物环绕;再加上浓郁鬼气,客观上造就了一个类似至阴之地的场所,只需要一个引子,就能让普通人看见鬼这种东西。’
禹从筠笑嘻嘻的照本宣科。
禹从筠的小动作,韶子安视而不见,“也就是说,只要远离那种地方就行了。”
“对。”
得到她的答案,韶子安目光落在了站在门口的杨云两人身上,只听见他冷淡的说,“听见了吗?离开这里,继续往常的生活即可。”
两人神色复杂,抿着唇望着韶子安。
韶子安告诫他们,“忘掉会所的事。”
杨云心下一凛,虽然不明白其中的猫腻,但从刚才离开那些人的阵势来看,也许按照韶子安所说的来做,才不会惹来麻烦。
李南河眼神闪烁,不想放弃能接触到韶子安和禹从筠的机会,鞠躬作揖,“多谢韶总和大师的救命之恩,不知道能不能邀请两位一起吃顿晚餐,聊表我们的谢意。”
韶子安半垂眼帘,拒绝说,“不需要。”
杨云脸眼神一沉,微眯起眼睛瞅着自作主张的李南河,打了哈哈,说,“不敢耽搁韶总和大师休息,先前谈好的事,杨某还是改日叨扰为好。”
韶子安顿了顿,颔首。
李南河眼中闪过不甘,识时务的噤声,以免再给韶子安增添坏印象。
禹从筠捂着嘴,悄咪咪地笑了,不错,师弟善后能力很棒!
杨云两人藏起心里的小九九,先后离开了酒店。
忽然,韶子安的手机响起,接起一听,霎时脸色冷峻,双眸黝黑,沉声道,“知道了,注意安全,我等你们的消息。”
禹从筠听出电话那头的人说话十分急迫,师弟脸色比昨晚还难看,不禁问道,“出什么事了?需要帮忙吗?”
他摇头,向禹从筠报了一串数字,说,“我有急事,马上要离开,你是回五蕴观,还是暂时同我一起?”
禹从筠记下电话号码,瘪嘴,“你忙吧,我今天必须去A大报道。记得联系!”
韶子安诧异的上下打量她,A大?你考进去的?
禹从筠看懂了他的神情,郁闷的垮着脸,“别问,问就是我也不知道。”
知道了她的落脚处,韶子安急匆匆的走了。
终于只剩下他们了,鱼粱瞬间变脸,‘婴灵的事,解释!’
禹从筠眉心一跳,捂脸耍赖,她说能什么?
说她昨天剥离了李秋田的功德,救婴灵……
见她如此抗拒,鱼粱绿眸滴溜一转,‘那个镜子是什么?哪儿来的?’
禹从筠以为蒙混过关,悄悄松了一口气,却在讲述墨玉镜子来龙去脉时,一个不小心将自己隐瞒的东西漏了丢丢出来。
鱼粱两眼冒火,恨不得锤死这个倒霉孩子,连韶子安都知道鬼话连篇,她怎么就敢轻易相信!还毁了天火玉扣!
玉扣没了,禹从筠身上却携带着能威胁她安危的魔气镜子,让它浑身的黑毛炸得立起来,‘你有没有带清心符!?镜子呢?’
禹从筠后知后觉回过味儿来,点头如捣葱,后背汗毛都竖起来。
将墨玉镜子放到它面前,鱼粱心惊肉跳,不过几个小时,封束镜子的驱魔符已经变得暗淡,眼看就要失去作用。
禹从筠也吓了一跳,边给镜子贴驱魔符,边苦恼地说,“麻烦了,我身上的驱魔符肯定不够。”
‘找土豪师弟要。’鱼粱毫不犹豫地说,‘在镜子送走前,你身上的清心符必须定时更换!’
禹从筠摸出清心符贴身放好,这事不敢忘,出了岔子,后果不堪设想。
她睨着镜子,发愁,“镜子怎么送回去?”
‘问你师父,这东西大意不得,绝对不能留在你身边!’
禹从筠怂了,“……玉扣的事要说吗?”
‘当然,得让他想办法找玉扣替代品。’鱼粱翻个白眼,‘否则,你想安安稳稳的在J城这种妖魔鬼魅丛生的大都市平安待上四年,纯属做梦。’
禹从筠咬手指,拨通了林天瑞的电话,当听到师父那让她安心的声音时,所有忐忑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咧嘴憨笑,“师父,我成功了!”
“恩,做得很好。”
师父难得的夸奖让她开心得差点原地爆炸,无意识鼓起腮帮子,道,“师父,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呀?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生日快乐,从筠。”电话里的声音似乎柔和了一刹那。
禹从筠笑得嘴都咧到了耳根子,“师父,我18岁了,恩,我想要一件礼物。”
“恩。”
禹从筠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小声说,“一个能替代玉扣的礼物。”
“玉扣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