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
“陛下才不会舍得对他的宝贝疙瘩做什么”进宫这么久,秦清绫也看是明白了。对陛下来说,她不过就是谢皇后的一块挡箭牌罢了。
在自己还未进宫前,坊间对谢皇后的不满之声,可谓是沸沸扬扬。而自打她进了宫,那个祸国妖妃,居然就变成了她。
更何况,陛下至今都还未与她有过肌肤之亲。秦清绫要还看不懂这其中的关窍,那便真成个傻子了。
想到这儿,秦清绫文雅秀丽的脸都快扭曲了,她实在是心有不甘。那谢姮究竟比她好在哪?不过是生得一张好脸而已。
陛下都要对付世家了,竟还放不下她?这可着实是秦清绫没想到的,谢姮在魏宴安心里居然有这么重的份量。
秦清绫的眼睛露出算计的光芒,左右先前是她先前想岔了。本以为如果要得到一样东西,必然要先得到男人的心才行,所以才钻进了那个一心想讨魏宴安欢心的死胡同里。
再加上,秦清绫本来就对魏宴安有爱慕之心,丰神俊朗又有勇有谋的郎君谁能不爱呢?可如今已经被男人的冷待给消磨殆尽了。
她必须想法子,让魏宴安不得不立她为后,而不是等着男人赏她些不值一提的垃圾。
至于当务之急,自然是要先处理了谢姮才行。
虽然陛下如今对皇后还是有情分在的,但如果他们的矛盾越来越大,越来越深,到最后已经变成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呢?
那才真真是一出好戏呢?
秦清绫嘴角刚勾起一抹笑意,想到了什么似的,又耷拉下去了。她得抓紧时间才行,毕竟谢皇后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呢。
日后就算她成了继后,诞下了皇子,那也是低了谢后所出的那个中宫嫡子一头。不能名正言顺地占那个长字,只怕也难以继承大统
决不能让谢姮平安产子,秦清绫早已想到了一个法子,她目光狠戾,自言自语道:“陛下,你可不要怪臣妾算计你,实在是君心太过绝情。”
殿内传来低低的笑声,裁冰摸了摸自己已经起了鸡皮的手臂,自家女郎就是这么喜怒不定,状若疯癫。她心想还好锦舒姑姑不在,否则还得找理由瞒过去,陛下派来的这位,盯她们华阳宫可太紧了。
翌日,秦未晚跟在裁冰的身后,眼睛滴溜溜地到处打量着,这皇宫红墙琉璃瓦,简直是鬼斧神工。
她眼界窄,在幽州没见过什么世面。便是来了金陵,自家叔父成了上将军,可一介女流又是隔房,也没跟着沾上太多的光。
“二娘子,到了”裁冰低声说道,她带着,却迎面撞上了锦舒,便笑开了:“姑姑,这就是我前日和你提的娘娘的堂妹了。”
锦舒瞧了秦未晚几眼,并未多问,只是行了个宫礼。秦未晚立刻手忙脚乱地回了一个,等人走了,裁冰才松了口气,将人带到了内殿,秦清绫面前。
“你们都先退下吧”秦未晚看着堂姐漫不经心地吩咐着宫人,总觉得她哪里不一样了。
秦清绫朝她招招手,笑道:“不用多礼,来坐吧,正好尝尝这玉湖龙井。”
秦未晚有些束手束脚地走了过去,她总感觉自己有点害怕,可也不知道为什么。
“未晚,堂叔对你的婚事有何打算呢?”秦清绫像是不经意地提起,秦未晚的脸色却变得难看起来,她父亲总说什么莫欺少年穷,给她选的都是些破落户。
瞧瞧她堂姐成了皇妃,多气派啊,这养尊处优的生活简直让秦未晚可看直了眼。明明她们两姐妹以前差别不大的,如今她哪儿受得了这样的委屈。
都是秦家出来的,凭什么姐姐能进宫,妹妹却要嫁平民?
秦清绫瞧她脸色,便笑了。她这妹妹资质平平,既无手段又无谋划,偏生心气还高。不过,这对她来说,是件好事。
“看来,是不满意二叔选的人了”秦清绫喝了口茶,慢悠悠道:“也是,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如果不是看中的如意郎君,嫁过去只怕也会受苦的。”
秦未晚这才如梦方醒,她不顾尊卑地拉住了秦清绫的手:“堂姐,你帮帮我好不好?我和父亲压根说不通,他就是铁了心不让我好过。以我的出身,嫁个官宦之家也未尝不可,何必要嫁给那些读死书的。”
那自然是因为你父亲在押宝啊,谁不知道当今提拔了不少年轻书生为官。这话,秦清绫没打算给她讲,秦未晚对她用处可大了:“本宫倒有一计,那定是位能让妹妹满意的郎君。只是要看妹妹你,敢不敢做了。”
秦未晚一听这话,就知道里面埋着坑,可是却别无他法,只好问道:“是什么办法呀?还有姐姐说的那人是谁呀?”
秦清绫便勾起了嘴角,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自己姿色平平的堂妹,一字一句地说道:“谢家三郎,谢九思。”
秦未晚惊得差点站起了身,这谢家三郎,她也是有所耳闻的,出了名地喜欢游山玩水,不入仕途。人也是俊俏得能让女郎们当街掷帕的,每每回建康时,谢府的拜贴都多